炊烟起了,她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她在路边等你;叶子黄了,她在树下等你;月儿弯了,她在十五等你;细雨来了,她在伞下等你;流水冻了,她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她在来生等你。总有一天,你回头遥望时,终于明白自己被默默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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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临近毕业了,除了每天繁重的学习任务,最值得期待的就是毕业典礼了。凤阁所在的高中是浦东一所历史悠久的中学,虽然不是当地最好的高中,但能在里面上学也足以骄傲了。今年的毕业典礼非常特别,除了是凤阁的毕业年,也是学校的90周年校庆,两个活动放在同一周进行也是格外的期待了。
每年的毕业典礼都是在高考前两个月举行,为期两到三天,为了不影响学习,被安排在课间和放学后,内容包括拍集体照、填志愿、晚上的庆典活动以及学校传统的烟花秀。庆典活动是每个班表演精心准备的节目和集体舞;保留节目烟花秀,更是学校的化学老师跟化学兴趣班的同学们共同研发的,每年的烟花表演,都像是一场流星雨,无数人在操场上为未来许愿。毕业典礼一是为了让大家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下,二来是学校为毕业生们送上母校的祝福,给青春留下深刻的回忆。
学校一号教学楼门口有一棵巨大的雪松,听说是建校之前就已经栽种了,每年的集体照都在雪松前的空地上拍,以雪松为背景,寓意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坚强勇敢、四季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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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阁跟往常一样在雪松下的长椅上坐着,思考着志愿怎么填,“植物分类学、植物形态学、植物解剖学、植物胚胎学……”,他在草稿上写着,但是不久前的梦境又让他心有余悸,那个海岛上的梦是预警吗?那个长在腐肉上的透明杯子是什么东西呢?他不禁又想入非非。“凤阁,志愿填好了吗?让我看看!”冷月好奇的说道,凤阁用笔划掉了刚刚草拟的志愿,冷月看了一眼,“还在纠结啊?”
“插播紧急新闻”这时校园广播响起:“本市出现首例输入性mers确认病例,如去过相关地区后出现发热伴寒战、咳嗽、气短、肌肉酸痛。腹泻、恶心呕吐、腹痛等症状,请尽快通知校医生并第一时间隔离……”
“每年都有传染病,这次怎么搞得这么紧张。”冷月说,“最近还是要注意身体,要是被传染了,影响高考就太亏了,恩,影响毕业典礼也不行。”病情的蔓延速度超过想象,每天的新闻里都会播报新感染疫情的人数以及死亡人数,随着人数的增加,再加之也没有特效药的问世,人们的恐慌也有增无减。凤阁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他隐隐地发现,病患身上冒出一股股黄气,病情严重的病人身上的黄气则由黄变黑。
同学们的关注点从对毕业典礼的期盼转移到疫情上,就连每天早上来上学都要在学校门口量体温,不管是什么病情引发的发烧,都会被第一时间隔离并做进一步检查。凤阁也在门口默默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黄气出现,就算有一两个发烧的同学,身上也没有任何黄气。“难道我看错了?”凤阁疑惑着。
又过了几天,体育课上,凤阁突然发现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身上冒出了那种黄气,不出所料,过了没多久她就因为发烧被隔离了。“你听说了吗?我们隔壁班有个女生被隔离了,会不会是那种病?我们刚刚还一起上过体育课,会被传染到吗?”同学们都在讨论着,“我们学校会被封吗?我们明天还要来上课吗?”
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这位女生来上课了,一切如常,凤阁也没有再在她身上看到黄气。毕业典礼的节目也如期彩排着,下课后,凤阁所在的班级被体育老师叫到操场上彩排集体舞。结束了一天的紧张学习,在星光下彩排集体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少男少女们在月光下略带羞涩地翩翩起舞,洋溢着青春的美妙。“萤火虫?冷月,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萤火虫?”凤阁问冷月,“你看到了吗?在那棵大雪松上面,好多呢,太美了!”“没有啊,你眼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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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阁只见那蓝绿色的点点荧光散落开,像漫天的星斗落到了每个人的身上,也落到了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松针的确有祛痰、健胃、驱风、解热、利尿、镇痛、驱虫、抗菌、抗病毒等作用,可治上呼吸道慢性感染,但是还不至于能治愈mers吧?何况那蓝绿色的荧光也不是松针,只是荧光而已。
从那天以后,不仅是凤阁,学校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一进校园空气就格外清新,班主任还说,因为我们学校是花园学校,绿化比较多,所以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凤阁却坚持认为是那棵雪松上的荧光,驱逐了时疫的黄气。
疫情渐渐得到了控制,离交志愿表的时间也更近了,凤阁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存在着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又或者说是现在科学还没有发现的现象。今天科学说的,明天可以不算数。比如20多年前,主流科学界认为阑尾、扁桃体对人体而言没什么用,发炎了还麻烦,干脆都切了算了。有些人没病就主动找医生切了。但现在的主流科学界又认为,阑尾是免疫细胞β成熟的地方,扁桃体是人体免疫的最外层防御之一……如果要解开那个梦,光学植物学肯定是不行,还应该接触更多的奇怪案例才行吧,奇怪的案例?凤阁突然想起了小叔,小时候的确经历过那么一个奇怪的案子,那绝不是单单精通植物学就能解开的,恩,那么就填这个专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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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毕业典礼和校庆周终于到来,同学们都穿着整齐干净的校服,看起来青春又充满活力,大家来到雪松前,站队拍集体照,这是青春的缩影。母校,是我们共同的开始,青春也还没完结,同样的笑容,却可能有各自不同的结局,但这一刻,都是美好的。
晚上的节目和集体舞是一场肆意的狂欢,或许在这之后,就要进入人生抉择的那场考试,各奔东西,烟花下男生女生们聚在一起许愿,火光照在一张张青春的脸上,充满了希望。一片松针掉在了凤阁的头上,闪着莹莹的蓝绿光,越来越多的蓝绿光芒闪耀起来,配合着烟花舞动。冷月身上的白气配合着这火舞流星般的荧光,如梦如幻,分不清是真是假。随着烟花表演的结束,蓝绿色的荧光也不见了,操场上的同学们,有的哭、有的笑、打闹着、拥抱着、诉说着……“她”会永远守护着母校和这里的学子们吧。
这是最美的夏天,这是最美的青春。
——未完待续
拓展阅读:
认旧知而为理,睹新见乃为邪,是为所知障犯。恒持所知障,必当渡愚痴,怎入聪明耶,更况智慧乎。
物久则成精,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一切皆有灵,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付丧神为日本的妖怪传说概念,指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妖怪。这种观念是由中国传入日本的。《搜神记》卷十九记载:孔子及其弟子们被困于陈蔡之间的时候,曾经遭到一只鱼妖的袭击。事后孔子对弟子们讲道:“吾闻物老,则群精依之。……夫六畜之物,及龟蛇鱼鳖草木之属,久者神皆凭依,能为妖怪。”古人相信天地间到处存在着精气,当一样东西上了年纪之后,大量精气依附到它上面,它就会变成妖怪。不过,我觉得并非是精气只会依附到老物上,而是由于老物存在的时间比较久远,日积月累之下,吸收的精气比新物更多,所以更容易化成妖怪。
按照这一理论,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要存在的时间足够久就可以成精(这样说来,那故宫里得有多少东西成精了?)。然而中国古代的志怪笔记、小说谈到的成精的东西普遍是动物、植物,非生物成精的较少。这是因为妖怪是有生之物,动植物也是有生之物,二者的亲缘比较近,所以在人类的想象中,动植物比较容易成精。相比之下,非生物与妖怪的亲缘关系比较远,要进化成妖怪的难度当然也比较大。、在中国神话里器物成精的案例非常的少,但还是可以找到几例的。
唐代牛僧孺所撰的《玄怪录》“元有无”条记载:宝应年中,有一个叫元有无的人一次独自走到郊外。时值傍晚,遇上了大雨,元有无便跑进了路旁一座废弃的庄园中避雨。进入庄园里,元有无看见有四个人正在吟诗。第一个人曰:“齐纨鲁缟如霜雪,寥亮高声为子发。”第二个人曰:“嘉宾良会清夜时,辉煌灯烛我能持。”第三个人曰:“清冷之泉俟朝汲,桑绠相牵常出入。”第四个人曰:“爨薪贮水常煎熬,充他口腹我为劳。”元有无没有觉得那四个人有什么异常,与他们一起在庄园里面住了一晚。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那四个人起身走进了大堂里。元有无有些在意,就跟过去一瞧,结果发现大堂里面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只有一把旧的木杵、一盏烛台、一个水桶、一口破锅,元有无才意识到,那四个人就是这四件东西变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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