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玟说:“在一个混沌系统的终极上行走,我们每个人都很纯粹,而纯粹源自于我们世界的混沌。”
一般而言,社会是一个群体间的个体相互作用而形成的一个可长久的,稳定的体系,那他们的社会体系是怎么样的呢?
我真无法理解了。
晃晃然问到:“那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呃……”
“神。”昇玟指引道。“你们就是这样称呼我们的。”
“神。”我说。
“有的,他们都在阎浮中,也有的已经超出了同质界,去寻找更真实的答案。但是也没有了,我就是我们唯一的纯粹者。”
又是哀伤在空气中缓缓荡开。我连道:等等,那个阎浮,还有同质界是什么意思,真实的答案又是什么?
感觉上他好像是瞥了我一眼,然后悠然道:“你还是先学会神是怎么处事的罢!”
我刚想说话,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心里纳闷,什么怎么处事?
这是啥意思?
我现在还在想那件事情,对此耿耿于怀,一定要弄清他们世界的那些事。对答案的渴求太吸引我了。
一阵鸣叫声唤醒了我的注意,我从思考中解脱出来,心中豪畅。
眼前就是我所要来的目的地,我把她叫做:鹅颈湖。我从树丛中一跃出来,滚在沙滩上,波光粼粼,平静的湖面上倒映着天上的星河,然然璀璨,两个世界都是如此的深邃,如悬挂在深渊的一颗颗明亮的宝石。如此绝美的景色里,我兴致匆匆地飞跑到蓝果树下,一手摘蓝彤彤的浆果,一边已经塞满了嘴。
这风景要被昇玟看到了,又得被责罚了。
我可不喜欢被落入他的境界中。
湖面上的一圈圈波纹荡开,伸出了一个好大的脑袋。宝石样晶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那只大鸭嘴砸吧砸吧着什么东西。
我也盯着它看。
突然它缓缓张开了嘴巴,舌头指了指我。
何意之在?
我翻了个大白眼。这家伙懒得很哪。我从树上摘了一大把的浆果,扔入了这大家伙的口中。他砸吧砸吧着,眼睛依然一动不动地瞄着我看。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在这棵果树上,那时正在树上豪吞海塞,还以为湖中有一个小岛。那小岛后来缓缓朝我接近,我居然还没发现。
等到发现的时候,迟了已经,那小岛已经离我不远处了,两只大眼睛在岛的两旁,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就像现在这样子。
我们对视了好久。但是它奇怪地一动不动。我摘了一把果子来引引它,喝叫着往前一扔,“咿~呀!”掉在它前面的水里。它一动不动。然后我又摘了一把果子,往它脑门上一扔。
“咿呀咿呀!”
它还是一动不动。
盯着我看眼皮都不带眨的。
然后我又摘了一把果子,往它脑门上扔去。
它还是那样。
我觉得有趣,就不停地拿果子扔它。也不知道要扔到天荒地老几时停,那家伙忽然动了动,脑袋直直地从水面上抬起来,比树冠还高,就像一只超大的鸭子般,浑身长满着银光闪闪的鳞片,看上去甚是拉风。
怪怪的家伙。
我以为它是这个湖泊的老大,那时就将湖改了为:鹅颈湖。后来几次来了,它都在湖面上现身。
我就摘果子下来扔给它吃。
后来我发现他是自己能吃到果子的,但倒也没见它上过岸,有时候一整天都能呆在湖面一动不动的。也没见啥吃东西。
我又摘了一把蓝果,自己吃了几颗然后全扔向那大家伙。叫到:“你有没有名字啊?”
大家伙咀嚼着,淡定瞄我。
“我就叫你河河好不好?哇哈哈!”我给它取了个名字,我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河河。呵呵,取淡定之意。
我趴在树上,捻了枚浆果丢进了口中。
“河河,你是怎么在这里的?莫非也跟我一样,是个没爹疼没娘慈的浪子,跟着心在这世间漂泊,心走向那里,我就去那里了。”
我摇了摇头。
“不对啊河河,你的家就在这里呢,你在这湖里可不会孤单,有那么多鱼来来往往,做个朋友做个伙伴啊。我就不行了,你看,我只有这家伙。我祖先留下来的东西。”
我拍了拍长良。
“老实说,我带着剑就不会感到孤独了,也不会害怕。嚄!我还是会怕的,只是他会带给我勇气。有人说祖先的留下来的物品会带着他们的祝福传承下来,你觉着这是真的吗?应该是真的吧。”
长良是把好剑,亿载光阴还能看到剑芒在上面流转。
“我带着长良的时候,就感到他是我的手臂一样挥洒自如。我心中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我的手缓缓垂下去。“可惜我要死了,你说在地狱里能不能看到曾经的人们呢,我想看看那些先人们,还有我的父母。”我伸展了一下身子,然后彻底滩在了树干上,喃喃道:“不想再见到那些被我手刃的家伙,哎,我也不想走啊,因为我舍不得这里了,舍不得昇玟怪怪神,舍不得河河,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这个归宿,我不想失去啊。”
时光的变化是如此的灵敏迅速,变幻莫测,变就是不变,不变就是变,变来化去,变与不变,造化弄人。
我真的可以不失去吗?
不想回到那个冷酷的世界了。
我呢喃着,眼皮渐渐地沉重起来。
朦胧中,我听到河河好像又缩回水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