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卢家,还我们粮食!”
“卢家的杂碎,你们不得好死!”
“你卢家的人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吗?凭什么要拿我们粮食去卖,可怜我弟弟一家四口,因为没有粮食饿死了三人,我那弟弟悲痛欲绝活活吊死在房梁上,这都是你们卢家与王廷干的好事,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你卢家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到这些话语,卢望月气的直发抖,指着杨森半天说不出话来。
“请杨大人替我们做主!”忽然有一个人跑到杨森面前来跪伏在地,请求他惩罚卢家。
“杨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不能让吃人的卢家逍遥法外。”
大批的人跪了下来,哀求声四起,卢望月脸色苍白的退了两步,踉踉跄跄的险些摔倒,他没想到只是几句话,杨森就让他卢家成为了众矢之的。
“爷爷!”卢月灵推开护卫走上前扶住卢望月,她俏丽的面孔此时有些狰狞,恶狠狠的看着一众百姓尖叫道:“你们这些贱民,都是杨森的狗,你们全都该死,全都要被剁碎了拿去喂狗!”
“好狠的小贱人,杨大人,你听听她要杀了我们拿去喂狗啊!”
杨森对杨贵山招了招手道:“当着我的面还敢恐吓百姓,将她给我拿下,有阻拦者一并拿下,带回县衙里按律惩治。”
看着杨贵山带着衙役们走过来,卢望月忽然大喝一声:“杨森,你赢了!王家的东西,我卢家分毫不取,只求你放过老夫的孙女。”
“您老的话我听不太懂,这王家的家产本就该充公的,而你的孙女不但扬言要杀了我,还要杀了这些百姓,如此大恶之人,我若是不严加惩戒,那我这个县令岂不是摆设?”杨森说完不在给他机会,大手一挥:“将所有的银两、粮食全部带回县衙,有阻拦者当匪贼处置,格杀勿论!”
卢月灵在哭喊之中被杨贵山给锁了起来,卢望月的眼睛都红了,他颤颤巍巍的终是没有下狠心让护院们跟衙役拼起来,要知道这里还有数百位百姓,一旦打起来,不说这些衙役就是这些怒气冲冲的百姓也能要了他的命。
“月灵儿,你放心,爷爷很快就会把你接出来。”他眼神冰寒的让人不敢对视。
“杨森,要是我孙女在县衙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百倍偿还!”留下一句狠话,卢望月带着人离去了。
“两位员外,王廷欠你们那八千两”杨森笑眯眯的看着孙、李二人。
“杨大人,那八千两就当我们二人做善事了,切莫再提,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二人,告辞!”
看着两人说的大义凛然甩着袍袖带着护卫们走出大门就一溜烟的跑了,杨森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没有再去管。
“各位乡亲,等粮食运到粮仓,便可以按照你们所缴纳的份例领取,当然如果不想要粮的也可以按照市价领取同等的银两,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去县衙找我。”
听到杨森的话,数百县民无不高呼“青天大老爷”在一路的高呼声中,杨森与邹老一众人折返县衙。
“森儿,你今日算是彻底得罪了卢家,还抓了卢望月最疼爱的孙女,恐怕此事不能善了,要早想对策。”
看到邹覃忧心忡忡的模样,杨森宽慰道:“老师放心,这卢家早晚要得罪早一天晚一天没有区别,而且不但要得罪,还要一鼓作气将它打压到底,否则学生今日的心思就白费了。”
“你的意思是?”邹覃神色透着不安,猜到了杨森的想法。
“怕就怕卢家那在郡中的文吏,如果他知道了,恐要对你施压,甚至”
“老师不要担心,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对策,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那唐家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怎么就甘心情愿的丢下一万两银子的诱惑,默不作声呢?”
邹覃沉吟道:“这件事情我或许了解一些,唐家虽然也与卢家一般有人在郡里为官,但一向低调,名声也不错,他们与其他家族来往不多,就是王廷几次登门也没有讨的半点便宜。”
“卢家、孙家和李家与王廷一起压榨百姓,赚一些见不得人的钱,王廷家中那两万多两银子怕是有一半是另外三家的。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瓜分王廷就被你掀翻了,所以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取回属于自己家的那一份,甚至想要称你脚跟未稳将王家的那一份也吃掉,谁想到你借着百姓之威,让他们只能灰溜溜的逃走。”
“至于唐家,他们没有参与那些勾当,不存在利益纠纷,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杨森点了点头,如果唐家这时候再站出来找点麻烦,他还真不好受,既然人家很低调,那就让他们继续低调去,最好一直都这么低调。
“杨大人,那卢家的妮子要关在哪里好?难不成真的要将她关入大牢与那些囚犯为伍?”李大若到底没有教导过杨森,不像邹覃那么叫他,而是坚持要称他为杨大人。
“您老是本县的典史,掌管缉捕与监狱,这些事,还是您看着办吧。不过她到底是个女人,刑罚就免了吧,但也不能惯着,卢家的人不会教导孩子,那我们就替他们教教。”
李大若若有所思的走了,这其实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谁负责看押他谁就可能成为卢家的仇人,除了他这种有威望的老先生,也没别人敢做这事。
一行人回到县衙中没记着走,杨森着急他们先开了个会,这个会的内容就是讨论一下凤翔县将来的发展方向,请他们给点建议。
说起这个来,对于县民们最重要的无非是衣食住行,吃又成为重中之重。杨森研究过历史,不但在古代,每朝每代的衰落都跟食物匮乏有着密切的联系。
一旦没有吃的,就会有大批的人开始造反,一个朝代就会因此而颠覆。
说实话,从地理位置跟当地气候来看,凤翔县就没有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