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
让人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之前温和淡雅的云圣子。
“谁要将圣衣谷除名？”乌月不动声色地瞟了眼纪言殊，坐在圣衣谷的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柳靳休。
往日温和的眉眼此时泛冷，在场人的目光不可控制地望了过去，却被那锐利的眸光生生逼退。
“我，我说的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事实！”柳靳休在那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说道。
“当年的事情你看到了？”乌月翘着腿细细打量他，那直接的目光让柳靳休都忍不住有几分躲闪，就见他唇畔溢出一丝嗤笑，“估计那年，你都没有出生吧？”
“云容月！”柳靳休被这话刺激得羞愤欲死，提起剑直呼他的名字，“我倒要看看之前这世人称赞的云圣子，到底是个什么实力！”
他提剑就刺，连话都没有说完，丝毫没给人一点准备。
屋内空间逼仄，乌月也没有任何可以让他躲得地方。
存了心想让乌月重伤！
这一切惊变发生得太快，就连纪言殊都是没有反应过来！
“噗——”剑锋在乌月的手下，往着他胸膛部的衣裳刺破。
乌月脸色极其难看，如果不是他胸部还有重伤，什么时候能中这样的阴招？
“不三不四！”乌月的气势大涨，众人都看得见他胸膛处已经有不少血花冒出，湿润了他的黑衣，偏偏他视而不见，好像痛得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灵气宛若狂风剑尖一般，乌月连藏雪都没有使，一道白光猛地蹿出，狠狠划伤了柳靳休的左脸颊！
而且没有在空气中消散，直直朝着墙面狠狠撞击！
“砰！”
众人僵硬着头去看，都感觉一阵呼吸不畅。
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万击不破的仙灵石，在场的人自诩还没有多少人可以在上留上痕迹。
而……云圣子？
众人这才真正认识到当年第一剑仙真的不是夸张。
灵力爆满，剑光有神！
当年少年初成，就已经是剑仙封名！
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成长到什么模样了？
众人一下有些无言。
柳靳休才上任宗主，近半个月来才来故善堂听前辈议事，从没想到过第一次想要杀鸡儆猴，竟然会踢到这样一块铁板！
他颤抖着手摸向脸上的湿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一脸冷漠的乌月。
“这只是一次警告。”乌月没有收剑，凉薄的目光轻轻在柳靳休脸上划过，“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当年的事了。”
“云圣子，你这样出手，是否欺人太甚？”曾啸打心底想把云容月死死踩在脚底下，打岔道。
“那你也来受这么一击？我已经很给面子了！”乌月不耐烦地撕开外衫，露出已经被血污湿了一大片白色内衣，狰狞的伤口如今还在密密麻麻地透着血，在场的人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曾门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