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门口,莫白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带着奇怪的笑容,口中轻声问道:“林秘书,对吧?”
“是是的。”林于瑶被这一回头下了一跳,那双眼在月光的辉映之下,却是如同布满了刀子,不过在这职场混迹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身经百战了,穆然愣了愣,很快的回过了神,口中说道:“是的,莫先生。”
“刚刚多谢你及时出现。”莫白没有继续行走的意思,反而是挂着笑容,站在原地,轻声说道:“不过,到这就行了,我自己上去吧!”
“莫先生,陈总特意嘱咐我要招待好您,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林于瑶此刻有些急了,陈氏集团的秘书,可以说是一个极为轻松,且高报酬的职位,家中还有一个孩子要照顾,她此刻全靠着这一份工作养活。
“放心,跟你没关系。”莫白摆了摆手,又是说道:“不过是接下来的场面,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说罢,笑了笑,便是转身走进了大门内,林于瑶看着莫白的身影,先前月色黯淡,此刻突然脑海之中浮现起莫白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带着一丝血腥,让人此刻想起,不禁背后生起一股凉意。
“林秘书。”刚刚那名被打断手的保安跑了过来,手似乎也恢复了正常,不过却是脸上的伤痕,让得他的肉一抽一抽的,口中疑惑的问道:“就这么放他进去吗?”
“怎么?”林于瑶面色一沉,扭过头,对着保安说道:“你没被他打够?还想去挨一顿?”
“不不是。”保安像是拼了命一般的摇了摇头,口中急忙说道:“可是看他这样子,恐怕是要闹出人命。”
“你放心,有事陈总会摆平,不会牵连到你,自然也不会让你担着。”
按照司机跟他说的方向,莫白成功在绕了无数次歪路以后,一举就找到了,看着对外的那一面是用玻璃制造的,里面梁薪正手忙脚乱的与另外一个男子交谈着什么,莫白吐出一口重气,拿出了针包,从里面抽出一根银针,眼眸一抬,便是走了进去。
“你是谁?”梁薪身旁的男子最先察觉到莫白,便是抬起头,眉头一皱,口气很是不和善的问道。
“没你的事,给我去睡一会。”莫白瞥了他一眼,手中一根银针闪烁着银光,便是朝着那男子挥去。
咻!
只听得耳边一声破风的声音,那个男子瞪大了眼睛,头一歪便是倒了下去。
“又是你你还想要干什么?”梁薪看见了莫白,猛地站了起来,下午的事情,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心中也是知道不是这个人对手,见莫白不说话,有不断的靠近,慌乱的后退着,手指却是无意之间轻轻搓了一下中指的戒指,之间戒指上发出一道极为微弱的亮光,稍纵即逝。
一步,两步,梁薪无路可退,莫白将其逼到强将,嘴角微微一勾,口中笑着说道:“你倒是厉害啊!什么姐姐你都敢动啊!”
“你在说什么?”梁薪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紧紧的靠着墙,看着莫白就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一般。
“我我听不懂听不懂你说的话。”
“听不懂?”莫白愁眉惨雾的叹了口气,从衣服之中拿出一根针线包,轻轻的抽出一根,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口中说道:“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这些年在山上,下三滥的招数我也学了不少,奈何都没地方去实验。”
“情蛊的解药在哪里?”
梁薪看向那根尖利的针尖,听到莫白说的话,神色大变,疯狂跳动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口中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也不知道什么解药。”
“呵呵。”
莫白搓了搓银针,双眼闪过一道亮光,噗的一声,只见银针便是消失在手中,而在墙上便是留下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孔,深不见底。
“来。”莫白拍了拍梁薪的脸,将其双眼移到那个洞山,手中轻轻一摸,便是瞬间那一面坍塌掉。
这一手把梁薪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这墙壁可是钢筋混凝土造成的,莫白竟然凭借着一根银针,就将一面墙推到,这该要有多大的手劲。
“怎么样!情蛊在哪里?”莫白又是抽出了一根针,口中淡淡的说道。
不断欺负的胸膛,口中微微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渐渐的慌乱的心开始平复了起来,暗道: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快到了。
一个激灵,不知从何处来的底气,此刻像是完全不惧怕,大声的喝道:“我就是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颤颤巍巍的,即便在脸上装作完全不害怕的样子,但是语气完全已经出卖了他,紧接着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呵呵。”莫白听着梁薪的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说道:“杀了你?为了你这么一个烂东西,脏了我的手。”
“虽然,我不会杀人,但是我有很多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说罢,莫白捻着手中的银针,突然冷冷的一笑,说道:“听过针刑吗?”
“你想干什么?”看到莫白举起银针,梁薪心中大惊,本能的要反抗。
“诶!”莫白叹了口气,他很是无奈,为什么这些人到临死前总是反抗挣扎。
很是烦躁的一脚踹出,梁薪当下便是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
莫白踩在梁薪的膝盖上,笑着说道:“针刑,又叫七针之刑,说起来非常简单,就是以七根很细很细的针,刺入到人身体上的七处大穴,隔断了气血,让人气虚体弱,入针之处便会感觉到如同被刀割肉的痛苦,而且这种痛苦每十天便会复活一次。”
“你在哄鬼呢?就你手里的针?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梁薪强装镇定的说道,此刻膝盖被踩的动躺不得,心中只期盼着救星赶快到。
“我这个人不喜欢用那么细的针,所以我做了一些改良,你不信,那就试试吧!”莫白一声冷笑,下手如同闪电一般,第一根针便是瞬间刺入梁薪之中,连针尾都看不到。
一时之间,梁薪只觉得周身上下,如同被蚂蚁爬咬,又麻又痒,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冷笑着说道:“扎了又能怎么样?”
所以,为什么老是说坏人死与话多,莫白此刻大概是懂了。
“不见黄河,心不死啊!”莫白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击在梁薪的身上。
“啊!”
梁薪双眼猛地一瞪,接着一声惨叫,身体就像是遭到了火烧一般,猛地卷了一起来,在地上不断滚来滚去,而因为莫白的脚踩着他的膝盖,翻滚之间,却是听到骨骼之间错开的声音。
莫白将脚从梁薪的腿上拿开,那一只腿显然是已经断了,又是从桌上的针布上抽出了一根针,趁着梁薪大喊大叫之际,又快速的刺入相应的穴道。
“啊啊啊!”
比刚才更加恐怖的叫声传来,梁薪脑门子的汗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这一针,却是将她之前如同火烧一般的痛楚,瞬间放大了数十倍不止。
莫白伸出双指,点在梁薪的腹部上,淡然的说道:“机会给你了,我的确是很有空,但是耐心却不是很好。“
“七针之刑,若是放到普通医院谁都可以解开,不过我这改良版,刺的可都不是你的身体,就算把你刨开,也不可发现你的死因。”
梁薪像是一条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汗水已然打湿了衣服,眼角还带着泪水,他知道莫白说的不是假话,咬牙切齿的看着莫白,片刻,神情上显过一丝犹豫。
“我没有情蛊的解药。”终于是服软了,梁薪此刻一脸的苍白,口中虚弱的说道。
“没有?”莫白又是抽出了一根银针,口中狠狠地说道:“还有四针,你的机会只有四次,如果还不说,我敢跟你保证,普天之下,在没有人可以为你解开这七针之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梁薪口中大喊着,身子想要朝后退,这时候才发觉到,哪只脚已经断了,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甚至都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莫白他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口中淡淡的说道:“这根针落下,便是再不需要我去点你的穴道,相信我,你会有的。”
针越来越靠近梁薪,那透着死亡味道的银针,让人窒息的透不过气来。
正当莫白针已经在梁薪的头顶之时,却是一股威压猛地朝他释放而来,像是千斤的巨石,莫白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嘭!
玻璃窗户皆都碎裂开,未等反应过来,而后一道强烈的劲风紧随而至,将他整个人狠狠地甩了出去。
两道力量,一压一击,瞬间让莫白感觉到腹背受敌,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耳边只听得又是一道劲风而来,连忙身子一转,便是滚落到地上,而那桌子便是已然被击碎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