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总助，请多关照》 第十一章 我们谈谈

    与陆以寒分别时，已是夜里九点半。两人漫步在夜晚的街头，听着道路两侧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啦作响。欧阳靖的余光注意到陆以寒，心里无限惆怅。陆以寒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她，欲言又止。

    欧阳靖浅笑：“有话直说，藏藏掖掖太猥琐。”

    陆以寒哼笑：“再过完生日，你就26了。一把年纪，赶紧找个对象。女人年纪一大，连流氓都想躲着走。”

    欧阳靖叹了口气，时间如梭。没想到她已经这么老。但被陆以寒说老，她忍不住辩驳几句：“你还比我大着两岁。”陆以寒小时候调皮，跟同学打闹从三楼坠落，摔断了胳膊，留了两级，跟欧阳靖成了同一届同学。那时候，他因为是班里年纪最大的学生，学习奇差，脾气暴躁，在班里人缘不好，每每举行学校活动，都被孤立，可怜巴巴。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可怜，非要让别人称其为孤傲的型男。那时，他鼻头留着两道闪闪发亮的鼻涕，穿着单薄的夹克，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不穿秋裤，不穿棉衣，要风度不要温度，是少年人的少年气。

    欧阳靖见他孤零零的，借着天黑害怕，请他送自己回家的理由，主动跟他搭伴，两人慢慢熟稔。在欧阳靖的潜移默化下，他不仅提高了学习成绩，还交到了不少朋友。陆以寒常说，欧阳靖是他生命的贵人。

    陆以寒挎着她的肩膀，像一个中年妇女一样，絮絮叨叨：“我给你介绍一个男票怎么样？人长得帅，有上进心，对你也好，绝对靠谱。”

    “你怎么知道对方对我好？”欧阳靖对陆以寒的话，不以为然。陆以寒“啧”了一声：“你这是不相信我？咱俩的交情摆这儿了，我能骗你不成。听我的，我给你们约个时间，见见。”

    欧阳靖摇摇头。她的心里已经住上了陆以寒，容不下别的人。到了分别的路口，欧阳靖停了下来：“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好好休息。”

    陆以寒还是不死心，单手撑住水泥墙壁，挡住她的去路，温声劝导：“你再考虑考虑。这人可是我最好的哥们，他在我眼里可是全天下最优秀的人。追他的人千千万，但他说，自从在茫茫人海中看了你一眼，就对你一见倾心。”见欧阳靖没有松口的意思，他本性就暴露无遗，有些着急地啰嗦，“人家可一直等着你。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的事，你少管。”陆以寒接连不断地撮合，激怒了欧阳靖。说完，欧阳靖过了马路。本想打车回去，但想到把银行卡给了陆以寒，最近几个月要紧衣缩食，就放弃了打车的想法。回到小院时，已经是午夜。

    楼上没有一丝光亮。心想清明今天没有回来。打开门之后，屋内弥漫着浓厚的啤酒味，她摸索着开门，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接着，她被人摁到沙发上，温热的唇贴到她的脖颈上，疯狂的索取。她闻到了对方身上刺鼻地酒气和男性香水气息混合出地怪异味道，愤怒地挣扎：“清明！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担心门卫听到。

    但清明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他冰凉地由手游走到她光滑地后背，触及她的内衣，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欲望，接着，他略为笨拙的解她的内衣扣。几秒钟过去，只解开了内衣扣。他微微蹙眉，显然失去了耐性，手腕用力，“刺啦”一声，她的内衣扣被扯开，内衣被身上的男人随手扔到地上。

    身下的女人没有了挣扎，而他依然再索取。接着，一个重物撞到了他后脑勺，他猛然清醒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身下的女人，面色煞白。幸而没有亮光，无需担心自己此刻的慌张暴露在她面前。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离开欧阳靖的身体，没有面目去开灯，竭尽全力用极为平静的口吻面对欧阳靖：“起来吧。”仿佛刚才想要强暴她的不是他，仿佛在聊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欧阳靖久久没有回应，他心中忐忑，又看不清欧阳靖的脸，无法作出判断。略一沉吟，他朝她伸出右臂，想把她拉起来，但欧阳靖却往后一撤，把怀中的座机电话往外一扔。飞快地穿上刚才被扯下的外套，鞋子都来不及穿上，赤脚冲上二楼。

    清明沉默片刻，捡起电话。方才被她拿来袭击自己的“凶器”，电话线早已被粗暴地扯断，可见她当时的慌张和恐惧程度。

    清明把座机放在桌子上，打算明日修理。接着，他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站在房间中间，足足十分钟没有动弹，脑子一直在轰轰作响。少顷，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他承认，欧阳靖一出现，他就会失控，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哪怕是他竭尽全力隐藏，一旦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亲热聊天，他就嫉妒到发狂。他有些痛恨自己，今日为何按捺不住，去找她。

    他一夜未睡，不停地警告自己，必须要控制自己对欧阳靖的情感，否则，他多年的运筹帷幄，将会功亏一篑。

    还不到六点钟，他想到还有一个文件没有处理，文件落在了一楼。他走到一楼，见到欧阳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听到他的脚步声，欧阳靖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昨天夜里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谈谈。”

    欧阳靖的冷静，让清明心中闪过一丝焦虑，但仅仅一瞬，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衣冠款款，嘴角含笑，并无半点波动：“可以。但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欧阳靖和清明面对面坐着。欧阳靖的手中夹着一根烟，一下一下的吸着，以此保持冷静以及保证的思考逻辑始终出于完美的境地。她远远没有清明想的那般冷静，她的内心对清明始终有一丝恐惧，这恐惧并非她现在无力对付清明，而是年少时为清明所侵犯，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这道阴影刻在她的内心深处，平日里不会作祟，但一旦见到清明，阴影便开始张牙舞爪，让她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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