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凝视着她,一字一顿:“我喜欢欧阳靖。”
沈静茹蹙眉:“你、你们不是兄妹吗?”
“又不是亲生的,怎么就不能喜欢她。”清明直截了当的说道,“以后别骚扰我,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
沈静茹哭着冲出火锅店,片刻,听到外面有人大喊:“车轮子底下有人!”
清明冷哼一声,看都不看,直接回食品局。刚到食品局,就接到欧阳靖的电话,欧阳靖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静茹学姐,出事了~”
清明听到她哭,就心软。陪着她去了医院探望出车祸的沈静茹。走到门口,清明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去吧。”
欧阳靖擦了擦哭红的鼻子:“你陪我去。静茹学姐那么喜欢你,她见到你肯定很开心。”
清明心里冷笑,面上却揉了揉欧阳靖的头发:“她不见得想见我。”
“为什么呀?”欧阳靖想都没想就问。
“你听我的,自己进去。”清明看了看手表,故意催促,“我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不能离开食品局太久。看完她,我送你回去。”
欧阳靖乖乖的点头,接过清明递来的纸巾,擦了擦鼻涕,进入病房。接着,他听到沈静茹厉声呵斥:“你是不是有病!神经病!”
“学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关门小声点。”他听到欧阳靖这般问,想来六神无主,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以为是关门时的声音吵到了沈静茹休息。
“清明一点都不喜欢我,你还撮合我们。你是有病吗?”沈静茹声带仿佛撕裂成七八块,“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们害得!都是你们害得!我的脸变成这样,你去死!你们都去死!”沈静茹似乎在打欧阳靖,清明进入病房,沈静茹肆意的殴打欧阳靖,欧阳靖只是在哭,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一旁的大夫拉不开,想要挡在两人中间,可无济于事。
清明径直走到沈静茹身后,面无表情地一把将沈静茹推开。沈静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欧阳靖想上去搀扶,清明一把拉住欧阳靖,一言不发,带着她走出病房。身后传来沈静茹的哭声和大夫的安抚声。
回去路上,欧阳靖擦着眼泪,跟在大步流星往前走的清明身后问:“她怎么说是我们害的。你们不是去吃饭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清明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拒绝她了。”欧阳靖的脚步一滞,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去追清明的脚步。
“为什么?”欧阳靖努力跟上清明的脚步,但她的腿不如清明长。清明走一步,她得走两步才跟得上。
“不喜欢。”他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可是你说她还不错。”欧阳靖不禁有些气恼,“你怎么又改主意了?”
“这话我没说过!”清明略显不耐的回答。
“你说了!我听到了!”欧阳靖更是恼火,紧跑了两步,挡在他的面前。清明向左,她也向左,清明向右,她也向右。她的五官拧到一起,非要讲出个道理。“你不负责任!”
清明一动不动,俯视着欧阳靖,认真说道:“我没有说过她好看,对她没有责任。”欧阳靖讲道理讲不过清明,气哼哼的跑回家中。
那天欧阳靖躲在屋里哭了一天,觉得是她害了沈静茹。清明听到她的哭声心烦意乱,哄她她也不听,连句话都不肯对他说。
而沈静茹,则在出院后,找到他。那时,她的脸上带着一道很长的疤痕,遮都懒得遮。沈静茹喝着最苦的咖啡,轻声对他讲:“清明,欠人的债,总是要还的。”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沈静茹。
他有理由怀疑沈静茹动机不纯,他必须小心行事。一个欧阳靖尚且能给他制造无尽的麻烦,再加上一个沈静茹,他的处境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乐观。
清明回到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拨通电话:“明天,到家里安装几台监控。”
上午,欧阳靖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她洗漱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察觉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憔悴。这是思虑过度的后果。她花了半个小时给自己画了一个简妆,又涂上好久没有涂的口红,看上去颇为精神。
欧阳靖打算去医院见陆以寒,清明却打来电话,邀请她吃午饭。欧阳靖答应过清明不再与陆以寒接触,当即表示自己要去医院。清明顿了顿问:“哪里不舒服?”
欧阳靖不疾不徐的扯谎:“头疼。”清明道:“好。”
挂掉欧阳靖的电话,清明拨通昨天夜里的那个电话:“家里没人了,去安装吧。我跟门卫打过招呼,你报上我的名字就可以。”清明走到沈静茹他们所在的办公室,沈静茹他们正在开会,清明笑道:“抱歉。”接着,清明要退出去,沈静茹招招手,让他进来:“清总助,稍等。”
清明走到沈静茹面前,坐到了沈静茹对面的位置。沈静茹开口道:“这些进货单先收回去。”
清明颔首:“如果还需要什么资料,我们可以提供。”
沈静茹道:“暂时不需要了。既然荣汇安那边没事,你们这边也没有任何问题,那我们就准备回去了。”
清明拿出手机:“我给你们安排车。”
沈静茹一笑:“多谢。对了,他们先回去,咱们也该聚聚了。听说a市有不少好玩儿的地方,咱们一块去逛逛。”清明自然不能驳了沈静茹的面子,选了几处人少风景好的地方,打算挨个带着沈静茹去游览。
清明对沈静茹始终警惕。他开车到半路,沈静茹突然叫停,指着外面:“咱们学校。”
安云大学的正门是一个拱形门,只能进人,不能进车。如此也是为了学生的安全考虑。正所谓各行其道。清明把车停靠在门前的广场,跟沈静茹进入学校。
沈静茹看着身侧经过的年轻学子,各个神采飞扬。她不由得生出感慨:“年轻是资本,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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