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夜南极想抽回手,但是为了目的得逞,还是生生忍了下来,只不自然扯唇一笑道:“奴家若是输了,便脱一件衣裳。公子觉得如何?”
田雨自然如获至宝,狂喜的点头应下了。
可红夜南可谓是除了他爹娘最熟悉他的人了,田雨那些才识,她早已摸个一清二楚。
所以一个多时辰下来,田雨着实被她又灌了许多杯酒,已经醉的不成人样了。
可即使是这般,他还是死皮赖脸抓着红夜南的手。
红夜南本想再打他一顿,但是一直以来被吃豆腐着实让她心中不满极了,顿时又心生一计。
她搀扶着田雨起身,在他耳边诱哄道:“公子,奴家带您去歇息吧。”
田雨微微抬头,笑的猥琐,“好好,咱们快走。”瞬间看着又有些清醒、急不可耐的模样,却转瞬又昏昏沉沉的。
红夜南却架着他出门,门边是她之前收买的小人,她唤来下人低声吩咐了几句,才满意的挥挥手让他去办。
等扶着田雨下楼后,整个大厅虽然人满为患,却已鸦雀无声。
红夜南将他轻巧架上中间已经摆好的软塌,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公子,您脱了衣裳吧,奴家伺候您就寝。”
田雨闭着眼却还是哼哼唧唧应了声好,然后连眼睛都没睁开,颤颤巍巍伸手开始解开衣裳。
见他已入套,红夜南偷偷溜了下去,回到二楼雅间换好自己原本的男装。
坐在二楼欣赏着田雨的丑态百出,她心中无不恶意的想着,到了明日,想必他在京中不会再有任何名声了!
在人目睽睽之下,田雨自顾自表演了一出大戏,然后便被青楼的下人从后门扔了出去。
红夜南跟着来到后门,见赤条条躺在地上的地上,不由恶从胆边声,又上前踹了他好多下,才发泄够了怒火,拍拍手走了。
而在她刚刚回到家后,司漱玉才经过经过一番思想挣扎,还是决定进宫去找宇文炀。
原本他在天仙楼中约了人见面,但却在下楼时候,看见先前一楼穿着放荡的舞姬带着男人上楼,而她不下心掉了面纱
去了宇文炀的寝宫,司漱玉径直走进去,却发觉宇文炀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炀,醒醒!”司漱玉上前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
宇文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胡乱的乱挥着手,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要打扰我睡觉!’
司漱玉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他的睡姿有一会,才不紧不慢的到:“我在青楼见着你那未婚妻了。”
“什么?”宇文炀一下子清醒过来,双眼的瞪得比铜铃还大,直挺挺立起身双手准确的抓上他的衣领“你当真看见他了?”
说完,眉头微蹙,撒了手,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行了,莫要开玩笑了,你又没见过她,怎么知道那人就是她?”
司漱玉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沉声道:“那日你喝醉了,我把你扛上床,你的袖中却掉出一张小像,和我今日在天仙楼看见的女人一模一样。”
“她堂堂的相府小姐,怎么回去那种地方?”宇文炀想起红夜南,眼中不禁划过一丝笑意。
那是生平第一个敢那般对待自己的女子,与那些缠人的讨厌鬼都不一样!见她第一次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非要收服那只小野猫不可!
看着已经沉迷在情爱中的宇文炀,司漱玉轻轻摇了摇头,“我很肯定就是她,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告知你这件事情。”
“她在那里做了什么?”宇文炀原本如沐春风般的脸一下子黑的如锅底似得,眼中也慢慢带了些不悦的神色看向司漱玉,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有阻止。
司漱玉垂下眸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告知,“先是跳了舞,然后带着一个男人去了二楼,样貌确实不错,只是一开始穿着红色舞服,我还将她误认为是舞姬”
还没待他说完,宇文炀旋风般从床上起来,直直冲向外面。
“哎!”司漱玉无奈,还是跑过去把人抓了回来,让他穿好衣裳鞋子才放走。
宇文炀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来到天仙楼,疯了似得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红夜南人,满腔怒气与着急在此时迸发,随便逮了旁边一人,几乎像发疯了一样抓着他的衣领抓了起来,贴近脸旁,恶狠狠的吼道:“穿着红色衣裳的舞姬在哪?”
那人突然被粗暴对待却敢怒不敢言,想了想,颤颤巍巍的指着楼梯说道:“那舞姬跳完舞后,带着一位公子上楼,就在也没见着了。”
宇文炀放开那人,又如旋风一般冲上二楼。
可查看了所有屋子,都没有找到红夜南她人,并且引得老鸨不悦。
在他怒气冲冲的刚准备出门,便被一众凶神恶煞的大汉拦下。
宇文炀无心与他们纠缠,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锭直接砸过去。
用钱收买的道路无比顺畅,他一路脚下生风的冲到相府门口,刚准备扣门,却危险的眯了眯你眼,直接找到僻静的角落翻了进去。
一路躲过巡视的家丁,宇文炀凭借记忆中仅仅数次来过相府的经历,大致确定下红夜南闺房的位置,才鬼鬼祟祟的摸了过去。
红家一共只有两位小姐,红夜南身为嫡女,自然是住在了东苑,所以宇文炀轻易就找到了那里。
此时她房间外面的灯俱灭了,只有屋内一盏细弱的灯火还留着。
宇文炀小心翼翼走近推开房门,见外间有婢女在休息,一掌劈向她的后颈。
此时里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何人?”
“是我。”宇文炀确定了婢女已经昏了过去,才做贼似的低声道。
屋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红夜南只穿里衣,手中捧着蜡烛走了出来。
“宇文炀,你半夜偷偷潜入我的闺房做什么?”红夜南眉头微竖,一脸的瞌睡与不耐烦。
宇文炀却不急回答,走到她身边细细的上下打量她一番,才舒口气似得道“我就说不是你。”
“什么意思?”红夜南眉头拧的更紧了,满脸的睡意被困惑所取代。
他自顾自的往桌边一坐,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大口大口‘咕噜噜’地送进口中,连续喝了好几杯,才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唇边溢出的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