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南宫世家,江湖第一世家,三十年前,虽然南宫世家主人南宫剑突然病亡,南宫世家不再怎么过问江湖之事,但是南宫世家的绝学“凤舞九天”也不是谁敢去轻易挑战的,因为江湖中人人皆知,在前一代南宫老爷子与萧王孙在落日峡比武中,风舞九天和飞天之战中萧王孙跌落了山谷,从此以后南宫世家的名声就响彻江湖,无人敢不服。大厅中,厅中跪着一男一女,丫环和仆人一个个话也不敢说一声,南宫问天着急地扬着手中的书信厉声喝问着跪在地上的一年轻男子:“逆子,公主在苏州和青阳一再出事,你跑那去了,你姑母已经来信告知我公主出事了,你姑母派了大量的侍卫出来寻找,而你呢?逆子,这是在苏杭,南宫世家的眼皮底下出的事,你叫南宫世家颜面何存,气死我了,”“爹,我和哥哥还不是才到苏州没有几天,那知道公主会出事嘛,”旁边跪着的年轻女子嘟着嘴解释道,“月儿,你还敢顶嘴,都是老祖宗把你宠坏了,你也想把你爹给气死吗,”南宫问天怒喝道,“老爷,不要太生气了,天儿和月儿还,不懂事,不要因他们生气了,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尽快派人出去寻找公主的下落,找到公主,”走进来的南宫夫人上官婉忙劝道,转回头又对南宫天和南宫月假装喝道:“你们两个还不起来,还要气你爹吗?还不到自己的房间里闭门去思过,”南宫夫人忙对南宫天和南宫月使个眼色,“是,孩儿遵命,”二人见母亲吩咐赶忙又向父亲行了个礼起身走了下去,“唉,”南宫问天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这时潭松走了进来向南宫问天和上官婉行了一下礼说道:“老爷夫人,不用太担心了,老奴已经派出大量的人手在城里和城外寻找公主的下落了,应该很快就会找到公主了”“嗯,公主的画像到了吗,”南宫问天问道,“老爷,今早叶大人就已经送来了,已经分发下去了,”潭松回答道,“叶大人还说了什么吗?”上官婉问道,“夫人,侍卫说追杀公主的是听雨楼的人,若没有什么事,那潭松就退下了,”潭松又行了一礼说道,“那潭总管辛苦了,”上官婉点了点头说道,“谢夫人关心,”说完潭松就退下了,“听雨楼,老爷,是谁想对公主动手呢?”上官婉给南宫问天端了一杯茶问道,“恐怕江南又不平静了,夫人”南宫问天端起茶喝了一口茶后担忧地说道。“看嘛,我就说娘一来我们就可以不被爹骂了,哦,好疼啊,”南宫月揉了揉跪疼了的膝盖说道,又一看南宫天往门外走去,急问道:“哥,去那?”“找公主去,去不去,”南宫天头也没有回的继续往门外走去,“等等我,我也要去,”南宫月一听去找公主膝盖也不揉了跟在南宫天的背后向门外走去。一艘二层的楼船沿着运河驶进了西湖,柳青衣的内伤已经全部好了,正站在船舱二楼处望着远处西湖的湖面风光,青衣人柳无言坐在桌旁和一个身背长剑马脸的道士喝着茶,“三爷,江南果然好风景啊,景好,人更好啊”道士喝完了一杯茶玩弄着茶杯笑着说道,“不知阁主什么时候才到江南呢?”柳无言淡淡地问道,“这个无缺也不知道,也不敢问,只是听雨楼也太不中用了,一个子和丫头都解决不了,还折了那么多人手,不过阁主的意思可能是想对听雨楼下手了吧,”无缺道长突然低下了声音对柳无言说道,“听雨楼虽然折了许多人,黑燕子,和三大杀手中的老三铁扇书生龙九虽出了面,但断肠刀朱七,笑面佛冷不笑都没有现身,况且那子使的好像是消失了几十年的飞天,老夫想阁主肯定有下一步的打算吧,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柳无言依然淡淡的说道,“怎么,那子用的是飘雨筑的飞天?”无缺道长吃惊了的问道,“那日,老夫的满天飞雨的暗器全部被那子击落,青阳镇中,龙九虽然不是顶尖的高手,但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杀手也被打成了重伤,手下全部毙命,那子的武功千万不可觑,”柳无言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也是,看来真的不可看那子”无缺道长也同意了起来,“所以,老夫迟迟没有动手就是想让听雨楼与那子斗过你死我活之后,再收渔翁之利,”柳无言冷笑着说道,“不愧是三爷高明,就让我等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缺道长翘起了大拇指向柳无言赞道,二人又哈哈地笑了起来,又品起茶来了,楼船就划进了烟雨蒙蒙的西湖中去了。丁歌回到客栈时,宁儿刚刚才睡醒,宁儿洗漱好了之后,二人在徬晚时又上街去了,走到大街上时,宁儿这看看,那看看,很快,在大街上,叶远安的侍卫就发现了宁儿,南宫世家的人也依画像发现了宁儿,侍卫们大喜急忙禀告了叶远安,叶远安心中狂喜,吩咐侍卫牢牢的跟紧公主,由于皇后叮嘱过,不能惊动当地官府,不能扰民,发现公主,保护好公主就行了,公主玩倦了,只要把公主保护好回京城就行了,所以叶远安也不敢强行把公主带回京城,只能暗中保护好公主,不让公主再出什么事了,南宫世家的人也急忙禀告了虎丘,南宫问天也大喜,命潭松与南宫天和南宫月儿速接公主到虎丘来团聚,丁歌和宁儿吃了点摊边面食后,在正午的阳光下,宁儿撑着把伞和丁歌漫步向西湖边走去,西湖湖光山色,烟雨迷蒙,渔歌缭绕,这时,湖面上摇来一只船,船头坐着的正是柳青衣和无缺道长,宁儿打了一把伞,遮住了丁歌,二人低声说说笑笑的,双方都没有看到对方,船就摇了过去,对面湖岸处,潭松,南宫天和南宫月儿在南宫世家的人指引下发现了丁歌和宁儿,于是就打着马跑了过来,在离宁儿不远处,三人翻身下马,把马交给了跟随的人,潭松与南宫天、南宫月儿走到丁歌和宁儿面前,潭松抱拳行礼说道:“人潭松,乃虎丘南宫世家总管,这二位是大少爷南宫天和二姐南宫月儿,奉老爷之命,特接公主殿下前往虎丘一聚,”宁儿歪了歪头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老伯伯,您和我说话吗?”“是的,公主殿下,”潭松恭敬地说道,?“我是宁儿,不是什么公主,老伯伯,您认错了吧,”宁儿笑嘻嘻地拉着丁歌的手说道,“这……”潭松迟疑了一下,“潭伯,这丫头看着就不像是公主,大概是下人认错了,我们再找吧,再说,公主怎么会是一个耐不住寂寞,到处思春的丫头呢,”南宫天一想公主肯定是个高贵华丽的少女,怎么可能是个丫头呢,于是就哈哈地调笑了起来,宁儿听到南宫天刚刚调笑说完的话,嘴一嘟,拉着丁歌的手抬起头望着丁歌撒娇地说道:“丁哥哥,他又欺负宁儿哪”,“哇”,当宁儿抬起头时,一双细长的弯眉下,眼睛大而明亮,绝美的脸庞嘟着嘴,真的是倾国倾城四个字形容都不为过,南宫天顿时呆住了,傻傻地看着宁儿,丁歌深邃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南宫天说道:“公子说的话太过份了,莫非你对家中姐妹也是如此说话的吗?”“哥”南宫月儿看见南宫天一看见美人就发呆了,也生气了推了一下南宫天,南宫天才回过神来了,在美人面前,傲气顿起说道:“不错,本公子就是如此,你待如何,”“那好,我就待你父母管教一下你”丁歌本来就看不惯欺行霸市的富家公子哥,话音刚落,身形鬼影般从南宫天身边走了一个来回,“啪啪”两个耳光声跟着响亮的响起了,“你竟敢打我”南宫天捂着脸指着丁歌怒喝道,抽身欲向丁歌动手,“公子,且慢动手,”潭松伸手拦住南宫天,对丁歌抱拳微怒道:“朋友,我家公子纵有什么过错,也有南宫世家调教,还用不到阁下来出面吧,既然朋友要多管闲事,那就让潭某来领教一下朋友的高招,”话音刚落,双手弯起,形如虎爪,“虎型手”,潭松的成名武学,二十四路虎型手,集合了老虎的狠辣,刚猛,片刻间,潭松已攻出了八招虎型手,丁歌一一避开,没有还手,“哟,这不是着急想郎君的美人吗,”打斗声还是引起了柳青衣的注意,柳青衣凝神一看,原来是宁儿和丁歌二人,心中狂喜,马上和无缺道长几个起落,飘身而来,船也划到了岸边停住,丁歌和潭松见二人来到就停下了手,没有再动手了,柳青衣双眼歹毒地看着丁歌说道:“子,今天我们的账就好好的算一算,”“无量寿佛,公子待贫道来为公子出这口气吧,”无缺道长打了个道家之礼说道,柳青衣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几步让宽了打斗的位置,无缺道长对柳无言讲丁歌武功如此之高半信半疑,根本想到是柳无言夸张说的,一点也不可信,早想来和丁歌较量一下了,话音刚落,无缺道长脚撩一阴阳,左手划一太虚,无缺剑法顿时幻化而出,剑走中锋,长剑似毫无缺陷的半圆剑光电闪般向丁歌射出,丁歌右脚稍退一步,长剑从背后出鞘,“大漠孤烟直”光影点点,万千光芒如剑影随行,点点而出,二人长剑在剑光中叮叮当当相碰声不断,片刻,光芒一闪又一灭,无缺道长低呼了一声,面目狰狞,倒退几步单脚跪在地上,用一只手拄着剑才没有倒在地上,鲜血随着手臂往下滴着,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无缺道长……,”柳青衣也惊呆了,没有想到这么快无缺道长就败了,赶忙扶住无缺道长,“公子,我们走”无缺道长勉强站了起来,恶恨恨的望了丁歌一眼,吸了一口真气,挽住柳青衣一个起落落在靠在湖岸边上的船上飞快划船而去,这时叶远安已经带着一二十个侍卫飞快的赶了过来,来到宁儿的面前叶远安面带惊慌单脚跪地行礼请罪道:“属下救驾来迟,让公主受惊,还望公主恕罪,”侍卫全部单脚跪地齐声请罪道:“望公主恕罪,”宁儿呆了呆,大眼睛转了一下,嘻嘻笑道:“叶大人你们来得不迟,还不快去追那两个贼子,”“是,公主,”叶远安站了起来,转身呼喝侍卫去追柳青衣和无缺道长,当侍卫赶到湖边时,船已经走远了,“公主,贼子已经走远了……”叶远安转回头却发现宁儿已经趁叶远安回头时已经拉着丁歌也跑向街道里去了,“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追上去,不能公主再出什么事了,”叶远安急忙呼喝侍卫们道,侍卫们急忙领命紧追公主和丁歌而去,一听到侍卫们给公主请罪时,“完了”南宫天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哦,那就是公主表妹啊,这么漂亮,”南宫月儿也惊异了,“叶大人,由于南宫世家的人没有见过公主本人,刚才才动的手,实在是一场误会,望叶大人见谅海涵,”潭松也叹了口气走过来抱拳向叶远安陪礼说道,“这是自然,潭总管不必介意这是个误会嘛,以后叶某在杭州还要仰仗南宫世家,不过,叶某还要去保护公主殿下,那改日再到虎丘拜会南宫老夫人,再会,”叶远安冷冷的说道,抱拳行礼后带着侍卫追向公主而去了,“潭伯,我们怎么办,”南宫天心中不安的说道,“公子,我们还是回虎丘向老祖宗禀明一切吧,如今我们已经和大内侍卫结下了梁子,一切由老祖宗定夺吧,”潭松无可奈何的说道,南宫天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三个人转身就向虎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