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说道：“梦中情人那个没说完，只要你让我养。我可以帮你拍好多好看的照片。”
小黑说道：“这个倒是不必养。其他随意。”
大白说道：“嗯。”
一道鼻血喷起。
大白说道：“我说的是我老家一边土地没人哦。没有跟我家认识的人，剩下的也全是老男人。尽头也是别人家，横着生长，还把一边路堵上了。我进过那个家，女儿不认识我，比我大。右一边路边有条臭水沟。过去就是向着我家的方向，老家。听说有人老来得子，我们的爸爸叫作年轻，别人的爸爸叫作短命。不好，说不定他家儿子会变成国王，我看见他的时候，恨不得一针把他扎晕，老来得子。也就算了，我妈还说老人家他老婆比他小二十岁左右。装作没有过去，把世俗的眼光都丢给老婆是吧。因为她小，好啊。我立刻明白什么叫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在外抓起一把沙子，就丢了进去。叫散会。养的猫也不关起来，跑来咬死我家鸡。装什么慈悲为怀，其实这种男人小时候一定很丑。生的儿子也没有脸。叫作不忍直视。一定是要去当太监的，还活着的话。”
小黑说道：“呃。”
大白说道：“我喜欢拿人数当算盘看待，虽然没学过。”
小黑问道：“为何？”
大白说道：“总算说到你哑口无言。其实我见过臭水沟，生得像负世界一样。好多地方都没人，虫鸣多得很。路滑得很。好好一块地，偏偏盖那么破的小房子，变成楼房的话，是能住多少人啊。网上居然有人说念旧房，那你擦过的卫生纸还要不要了。还有人一片一片地种菜。指大的臭水沟。”
小黑问道：“就是种田也没有人情味？”
大白说道：“不是。我是说好好的菜你干嘛说它有毒。装什么高深莫测，你最懂。自家人最懂。”
小黑说道：“哦。”
大白说道：“哦。”
两人害羞捂脸。
大白说道：“我这家乡的路，多的是没修。有的是绿色，拔丝的感觉。气候潮湿，没多少人敢提书桌。小时候我还想过，不能拿植物盖房子吗，做个野人不好吗？”
小黑说道：“汗。”
大白说道：“前后有人养牛，牛还走泥石路。有一次我就被回来的牛吓到，腿那个抖啊。气得我偷了他的牛奶，放在门外。我家跟他们合不来。从小喝豆浆。未知的牛奶并不好喝，不了了之。我明白了介绍的重要性。广告。”
小黑说道：“你老家还进的去吗？”
大白说道：“捉迷藏的时候，我一边躲床角，一边躲衣柜空箱处，一边躲阁楼。我又明白了听话的重要性，虽然我家没有。要是卡住那就是罐头了。以前都掉沙了，现在没塌都是奇迹。”
小黑说道：“可走？”
大白说道：“我为了面子说是爷奶家，跟同事玩的时候，有个人问了我一个问题，然后生气了。想起那单纯大大的锁头，我就想哭。”
小黑说道：“不哭，不哭。我帮你哭。还有呢，气什么？”
大白说道：“在厂里的时候，有个人借我的脚踏车玩。那个人我以前见过，就说她悠哉悠哉的。那个跟过我的无脸女问，什么意思。我就说慢吞吞的意思，她就生气了。聊天寻找什么存在感呢。害我忘了天上的星星，她不配在这地区看到其中一颗。”
小黑说道：“晚上聊的？”
大白说道：“在厂里的时候，完全不在乎水电费，灯光那个明亮，院子那个没草。是白天。”
小黑问道：“什么是无脸女？”
大白说道：“只有声音，人还没长齐。”
小黑问道：“所以呢？”
大白说道：“我承认，有些人总是像公主一样被围着不放，我就怕人群不讲理，有讨好的成份。我想说的是她凭什么不问我名字。第一次找工作，问别人名字，她还一脸你不配问的样子。正式的工作。后来我都是看胸部确认性别的。我以为她们是嫂子，原来是前女友。在家乡只有嫂子敢这么看我，狐疑样子。厂离家乡也不远。美女，我见多了。全欠了一道妆容，跟明星比起来的话。也有混在里面的痘脸。她们要是换成……”
小黑亲完，说道：“别说别人，当时你几岁？”
大白说道：“我同学长得挺老的。对我来说，老就是女人味。跟年龄无关。我被我爸欺负的时候，就会跑进小树林里，还是晚上。因为白天都在读书。来找我的，一直是我妈，我还等她找我了呢。觉得自己娇生惯养。我妈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身材不行。”
小黑说道：“当时你几岁？”
大白说道：“十五岁左右吧。”
小黑说道：“然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