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说道:“扶梯不停向上,就像你在背后推了我一把一样。向下的时候,又觉得它特别漫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不敢说自己经常在商场迷路。上楼的路面,很滑,灯光不停照耀。空调的气息,就像苹果的味道。今天我吃了它,感觉很饿。好像要倒在你怀里一样。好想起个网名,叫作本宫跌倒了,然后你自动换了个网名,叫作本尚快快扶。要去地下室的餐馆呢,还是就在这层楼里买东西。不,这里找不到收银员,快跑。有人,在说日语。”
小黑说道:“是别人恩爱,还是我们亲昵呢。”
大白说道:“我不认识。”
小黑说道:“我认识你。”
大白说道:“我见过你。”
小黑说道:“我有钱给你。”
大白说道:“你会花钱吗?”
小黑说道:“都是你的。”
大白说道:“你指你的钱吗?”
小黑说道:“是的。”
大白说道:“吃什么好呢。”
小黑说道:“这里人多,不太好。”
大白说道:“我很好。”
小黑说道:“嗯。”
大白说道:“刚才那些人,一个个只有头。是不是我算高呢,但是又有女的比我高,只是没我好看。外面,你看着男头,我看着女头。好多人在挑衣服,我怕闻见别人的香水味,因为我很专一,跟你在一起着呢。你却又看向了路人,有人,要摸你吗?”
小黑说道:“要摸的是大白你。”
小黑嘴角抽搐,一路上都在变脸。就像迷路的猫。
大白说道:“我不会在路上迷路,因为到哪都有人。”
小黑问道:“那为什么会在家里迷路?”
大白说道:“我信任你。”
小黑说道:“再说一次。”
大白说道:“我任命你为我的男朋友。”
小黑说道:“是的,大白。”
大白说道:“乖。”
大白就摸摸小黑的头,小黑就像狗一样,收着手,让摸,让摸。还好摸的是刘海,不然就不好见人了,这里是商品城。好多车,来来去去。就怕被偷看。
小黑说道:“嗯嘛。”
大白说道:“嗯吧。”
灯光,和阳光有所不同。橙色的地方,就是出口。灯光是紫色的,阳光是黄色的。商场门前似有彩虹。
接下来,就去丁字路。阳光火辣辣地疼。
小黑说道:“怎么不再在一楼摇一摇?”
大白说道:“我没兴趣抢小孩子的玩具。”
本来没有蔽日的地方,是店员搬出来的。
第一次这么麻烦别人。
大白点了两份臭豆腐,不知不觉想吃。隔壁就是楼,像后门,路人进进出出,如果没记错,从这里进去,又可以爬扶梯。这条路,两边都是店家,大白之所以没说是十字路口,是因为地砖有所不同。这边,鲜艳。那边只有灰意散弥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有人骑着三轮车,纸灰被风吹走。往前,就是回家的路。又是丁字的感觉。车来车往,却没有新修公路给人感觉拥挤。就像被绑住手脚的受害者。望云生畏。前方,绿油油的,只是远观的菜叶,有点泛黄。牵牛花,网上爬,此网非彼网,好多碗。正好,绿叶中生现两朵醒目的牵牛花,紫色正浓,还有小待。这是新修公路,满面深灰,白右白。丰富多彩,还有牛,看它还小,大白喊:“牛牛牛。”
牛不理。山前无路。小黑偷笑:“好兆头。”
大白说道:“人真多。”
已经是中午了,一回家,就是烧纸灰的味道。看天看地,又是丁。大白说道:“丁丁当当。”
铁门不开,大门锁着。
大白买了几身衣服。放在沙发上,说道:“美女们,发工资了。”
姐妹跑了出来,妈妈跑了出来。
大白说道:“老妈妳的工资昨天就拿了。”
妈妈就说道:“我看看。”
都是浅色的。弟媳们的衣服,都是长裙。大白的衣服,配上最近买好的短裤,是紧身的,分别是粉红色,棕色。妈妈说道:“说起来,夏天都快来了,美女们,穿来看看。”
姐妹面面相觑,大白知道,她们没空为自己挑衣服,因为没时间看望她们的全身镜,会感觉丢脸。两人眼红红,说道:“原来我长这样。”
然后……
大白说道:“轮到你们了,我要玩手机。”
锁房门。
大白看着手机图片,是她今天拍的,刚才,鸟叫声叽叽喳喳,都挤在高大的草丛里,就像千手鼓舞,欲火焚身。在拦设的绿网里,一看就是闲人止步。身陷工字路,查不到鸟窝,这里的树,偶然有几棵,还有臭水沟。墓地。想当初,到了这时候,会有人发小钱,小孩子争着要。还有人砸水果,从上到下。都是白天,不久前,大白见到别人卖冒烟的水果,呆看了几秒,被小黑偷亲了一口。大白最讨厌做当众的事情,只拍了几张照片。从商品城回到家,可以晒黑一阵子。
现在,手机显示十三点。“啪啪啪啪……”
鞭炮声声响,妈妈我爱你之歌传颂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