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就在徐觉的心中充满着绝望的时候,忽然一声并不算那么响亮的敕令声就这么轻轻的传入到了自己的耳朵之中。
一道道气所凝聚而成、然若实质的光带就这么直接一层层的缠绕到了徐觉手中那不断膨胀的光球之上,几乎只在瞬息之间就已经将整个能量球全部都围绕在了其中。
被包裹在光带之中的能量球几次膨胀却又几次收缩,往复之间原本几乎有篮球大小的能量球竟然肉眼可见的缩小了几分。
紧紧地缠绕在光球上的光带也是慢慢的消散开来,当光带尽数打开之后,原本那看起来充满着不稳定感觉的光球,此刻已经无形无踪、不知道去了那里。
“呼~”
察觉到了那笼罩在自己头顶的危机就此消散开来,徐觉终于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已经放松了几分。
将自己的眼睛朝着楼梯上方,那光带的来源看去,徐觉却是正好看到了邓文此刻正手中拿着一根巨大的咒笔、额头上带着几分薄汗同样也是气喘吁吁似乎颇有几分虚弱的站在了自己的上方。
“幸亏你虽然没有办法完全的控制这个能量球,但是却一直在尽力的节制自己的能量朝着其中灌输。
你要是真的放任不管的让自己的能量不断的朝着其中汇聚而去,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将这样的一个狂暴、巨大的能量球中和起来……”
邓文并没有因为自己救了徐觉,而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去呵斥徐觉,反倒是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感慨着、庆幸着。
徐觉这个人,经过了这些年的相处,邓文也是了解甚多。
刚才的徐觉显然是在尝试联系什么新的斗术,但是因为本身的准备不足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一场危机。
但是为什么徐觉会准备不足呢?
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各种各样,但是未尝没有几分原因是因为邓文此刻那消沉的情绪,对于邓文的消沉,虽然徐觉能够看得清楚、明白,但是同样也是在为邓文的情况而担忧并且受到影响。
但是不管是邓文还是徐觉却都是十分默契的对于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一场危险闭口不提。
毕竟这件事如果要深究,自然就会牵扯到徐觉到底是从哪里学习到了这样的一种斗术并且引发出邓文心中的愧疚心。
徐觉稍微的动了动自己那还有几分发软的腿,勉强的走到了邓文的面前,对着邓文说道:
“走吧……
这次的确是我托大了,本来还想设下几个陷阱保护我们安全的同时具有一定的警示作用。
但是自己本身没有把本事练到家,反倒是拖累你也消耗巨大。”
徐觉说话的时候,其实自己的心中也是十分愧疚的。
毕竟此刻的邓文看起来状态十分的不好,明显的消耗巨大,一时半会儿并不能恢复过来。
本来邓文还是一个能够帮助徐觉面对现在这种险境的有力助手,但是却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和疏忽,直接让自己和邓文两人的实力都有了一定的损伤。
而且徐觉和邓文两个人现在对于戍所的观感同样也并不是那么的好,别说戍所本身并不想去保护徐觉,即使是戍所真的想要去保住徐觉,徐觉也不一定能够信得过。
徐觉揽着邓文的肩膀,准备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但是邓文却是摇了摇头,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好几张符箓对着徐觉说道:
“放心吧,你心中所想自然我也能想到。
我们持咒者在单打独斗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是比不上持剑者,毕竟我们在施法的时候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咒术的吟唱。
但是我们持咒者却也有着自己的优势,那就是——只要给予我们足够的时间、知识,让我们了解敌人的同时还能够涉足足够高端的理论,那么哪怕是神我也敢杀给你看!”
说着,邓文的脸上也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几分作为持咒者的骄傲。
微微的推开了徐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让自己能够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邓文将刚才自己手中的一张张符箓放在了地面之上,不多不少正好就是八枚!
粗大的咒笔上那雪白的笔锋就这儿在一张张符箓上那玄奥的刻画上划过,一枚枚符文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直接不断融入到了咒笔的笔锋上。
黑色之中略带着几分血色光泽的墨汁,就这么直接被饱饱的吸收到了咒笔的笔肚之中。
虽然脚下还是有着几分轻浮,但是邓文此刻看起来却是充满了一种严肃和虔诚。
踱着稳健的步子,邓文就这么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看着邓文就这么离开了,徐觉自然也不可能就当做没有什么事情一样的回到自己的家里,自然也是只能跟着邓文朝着楼下走去。
也是运气好,邓文用这样的一种看起来十分不正常的姿态朝着楼下走去的一路上,既然完全没有遇到任何一人人,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邓文的存在?
邓文就这么直接一路一步步的走到了楼下,围绕着徐觉居住的居民楼转了两三圈。
随后直接十分坚定的将手中的咒笔在居民楼八个方位上花了一笔,一道道咒文就这么直接被刻画在了地面、墙壁、乃至是树木的树干上。
虽然只是走了几步,并且抬起手就这么划了几笔,但是邓文却是十分直截了当的就这么直接倒在了地面之上,十分干脆的直接昏迷了过去。
“这还真是……”
看着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昏迷过去了还是昏睡过去的邓文,徐觉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邓文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属性呢?
也不解释说明直接我行我素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干完之后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本来徐觉还想听听邓文做的一系列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给邓文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结果邓文就直接这么睡着了?
喂喂喂,这就是那个刚才骄傲的说自己可以杀神的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