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其实你这种女人也挺可怜的。既贪钱又凶，我真替你担心以后要怎么嫁得出去。对了，你生日是哪天来着？我看到时送你几斤黄瓜好了，免得你受没有男人要的痛苦。”
“我才算了，跟你多说一句都觉得丢脸丢。我嫁不嫁你管得着？照我看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你，那才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像你这种滥交的渣男，心三十岁不到就不行了，那些黄瓜呀，还是留给你媳妇吧。”
“哼！八婆！”李狗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哼你！八公！”秦歌比李狗蛋哼得更大声，也不说话了。
两人都气得喘着大气，这才留意到原来黑衣人还站在旁边，像是等着他们吵完。
“兄弟，刚才你救了我，谢了。”李狗蛋学着电视剧里的大侠，朝黑衣人拱拱手：“你别见笑，这个女人有点变态。估计是那种喜欢我，又偏要老跟我吵架的。你懂的，对吧？”
“呕！”秦歌故意干呕一声，对黑衣人说道：“先谢谢大哥救命之恩，不过到底谁变态，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吧？就他？我宁愿穷一辈子也不会正眼瞧他。”
黑衣人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这使得李狗蛋有点紧张起来，秦歌不觉间又往李狗蛋身边靠近。
“兄弟，你这是……？”
“你姓什么？”
黑衣人终于说话了，虽然是没头没尾的一句，但至少他说了。
李狗蛋的心放下来一半，“姓李，该怎么称呼兄弟你呢？”
“李？……她呢？”黑衣人没有回答李狗蛋的问题，又问道。
“她贱姓秦，你叫她秦大胸就行了，不信你看。”李狗蛋指着秦歌的胸口，坏坏地笑着。
秦歌用力拍开李狗蛋的手，“你才贱，最贱。”说罢捂着领口，仿佛黑衣人真的在看她胸口一样。
“秦，李……有意思。”黑暗中谁也不知道黑衣人在看哪里，只听见他又说：“你见过老巫婆？”
老巫婆？指的是鬼婆婆嘛？李狗蛋这次学聪明了，无论谁面前都装作跟鬼婆婆没有丁点关系，虽然他的左手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没见过，从来没见过。我刚才是吓唬一下那些耗子精的，我跟老巫婆一点关系都没有。”
黑衣人不说话，伸出手来指指李狗蛋手上的戒指。
这下麻烦了，李狗蛋心里叫苦。这戒指正是在火车上鬼婆婆给他的那颗，希望这个黑衣人别又是鬼婆婆的仇家之类。
好在黑衣人不是，他只说了句：“照老巫婆说的做，尽快。”说罢便转身要离开。
“大哥等一下。”秦歌忽然大声地叫道，把旁边的李狗蛋吓了一跳，“帮人帮到底，你……能不能带我回一趟饭馆？我的包和手机都在那里呢。”
李狗蛋见秦歌这时候还想着她的包，本想又讽刺她几句。
但想到自己的行李也全部在饭馆里，要是明天警察发现老板死了，或是失踪。那些行李不就成为现场证据了吗？于是，他也不作声，看着黑衣人。
“已经清理干净，自己去拿。”黑衣人说完，几步跳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
等李狗蛋回到他家所在的那条街上，天已经亮透了。
街上的店铺在陆陆续续地开门，最靠近街口的一间，是家专收古玩的当铺兼古董行。
当铺老板习惯性早起，坐在店门口，正一手拿着茶壶喝茶，一手拿着昨天刚收回来的鼻烟壶欣赏。
李狗蛋拖着重重的行李箱，经过当铺的时候，跟老板打了个招呼。
“老杂毛。又从哪个农民那里骗来好东西啦？”
“咳，谁说话那么难听啊？”当铺老板抬头看了看，见到眼前的人居然是李狗蛋，吓得手一抖。
“呯！”
“嗙！”
“哎呀！我的鼻烟壶？天啊！我的紫砂壶啊……”
此人倒是有点吃惊，问李狗蛋：“李狗蛋？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看你昨天才上的火车吗？”
“我提前回来。”
……
就在这个时候，镇子的另一边。
一个喝得熏醉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栋楼的门前，哆嗦着手掏出钥匙。
“吱呀！”
随着尖锐的声音，沉重的大铁门随之打开。
大厅里昏暗无光，一股食物的霉味扑鼻而来，男人皱了皱眉，象征性地在鼻子前面扇了几扇。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直接摸到上二楼的楼梯。
红漆斑驳的木制的楼梯十分陈旧，人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
男人的脚步声和楼梯的响声在客厅中回荡，起了回音，听起来像是不止他一个人在走路。
上到二楼，男人打开灯，暗黄色的灯光照亮一条狭窄的走廊。隐约可见有三个房间，男人的房间在最里面。
第一间敞开着门，里面堆放各种杂物。第二间的门关着，里面住着男人的一个租客。
那租客是个漂亮的女孩，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四年。
男人想起那个女孩，不禁舔了舔嘴唇。那脸蛋，那身材，无一不让男人朝思暮想。
只是这几年来，男人多次明说暗示，想跟女孩发生关系，都没有成功。
“唉！”男人轻叹一声，也不知自己要单身到什么时候。
“嘻嘻！”
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女孩的房间里传出，像是有人在笑，又像是什么动物在叫。
男人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门前，被这声音吓得酒醒了一半，手里的钥匙差点掉到地上。
这时候房间里应该没有人才对，几天前女孩就出差去了外地。
走廊的灯闪烁了几下，“嘶”地一声熄灭，男人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咔嗒！”
金属摩擦的声音，谁转动了女孩房间的门把手？
男人急忙按亮手机，照向女孩的房间。
房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
“谁？”
男人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大声问道。
没有人回应。
难道？女孩终于想通了，愿意跟自己……那个？
男人想到这层，壮起胆朝女孩的房间走过去。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把手机照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