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是不是很不服?”
“没有,原来你的底蕴这么深厚。”
“人外有人。三哥输在了自负。武神殿也好,平西王府也好,都不是一个人就能抗衡的,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而如今,我们比平西王差了不止一筹了。朝廷他有七十万军队,我们五十万不到,梅花宫作为江湖牛耳,武林高手不下于三十万,我们的将士,只有府兵有武学底蕴。这样如何?你在卫都也不需要做其他的,我们六人每个月秘密给你一批军队,三哥用自己的武学修养调教他们?”
“你与其他兄弟商量过了吗?”
“他们我不管,至少我的府兵我是愿意让你调教。沈清沈宁实战经验还是有所欠缺,三哥的任务很艰巨,将士资质参差不齐,在最短的时间要有最显著的效果。我也会抽空去教授一些兵法。觉得如何?”
“我为什么和你合作?”
“除了我,你还能选谁?兵权又没有,钱财又不多?空有武力的莽夫。”
“你!”
“还想打我?”
“算了,这里面涉及一个问题,武神殿的传统,士兵实力太好,白府话语权会受到威胁。”
“说明了吧,下代武神不是我就是大哥,大哥有魄力,我也不差。”
“三次交锋看来,是这样。”
“大哥也在培植自己的势力,除了你,其他几个哥哥都应该唯他马首是瞻,我们都是被排挤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们的同盟关系不能暴露,你安心在卫都,我每个月去卫都讲学三天,将天下形势与你一一分析,你觉得如何?”
“我投靠大哥。”
“也可以,以后不得重用还是来找我,白龙郡比车池城安全。”
“这样如何?以后你讲学顺便教教我,我给府兵开灶,我教他们列阵。”
“好,你先回去把藏书阁兵家的书熟读。”
“那你有空研究一下奇门八卦。”
“有酒。能喝吗?”
“能,这点伤,我觉得还是南珠妹子留情了。”
“这么说来,我要一刀砍死你才好啊。”
“别…三哥是真的怕了。世恭越来越锋芒毕露了。奥,对了,心咏薇。自从江湖传闻你死了之后,咏薇就一直消失直到前些天,武神殿没有丝毫她的线索。”
“咏薇?怎么会?”
“诶,世恭你这个怜香惜玉的毛病要改改了…”
“嗯。”白世恭把刀上的血擦干净,望了一眼三公子的随从:“是啊,家贼难防。”突然暴走,一刀一个,干脆利落。
“饶你一命,滚吧。”
“哼。”白世清头也不回,捂着伤口顺着夕阳走远了。
白世恭在树上留下一行字:手足相残,领教。
血染残阳,风嘶嘶的溜过,树影婆娑。转眼到了秋收,禾苗半青不黄的垂着头,白世恭捻了几粒稻谷…似乎时机已经成熟。入夜了,白龙郡犬马之声远远的传到这里,白世恭加紧赶路,南珠应该等急了吧?想到南珠,白世恭心里就暖暖的,想起那个夜晚,不由得就笑起来了,回去一定要和南珠醉一回。
再说咏薇。她在白龙郡等候多时,回来的却只有南珠,而且南珠一回城,白龙郡就警戒起来。她急于打探白世恭的情况,大执事她不敢招惹,只能拖着南珠问长问短。南珠也一心系在白世恭身上,咏薇看她沉默不语,以为白世恭凶多吉少,骑了一匹骏马飞奔而去,南珠不会骑马,只能叫沈宁去追,这一队人马出城不远便遭到截杀,几番突围只剩沈宁带着咏薇躲在山林活命。咏薇倒是很镇定,夺了一张弓,换着方位不停袭杀落单的敌军,沈宁没有兵器傍身,又受了伤,出气大于进气。
沈清固守城池,对于外面的战事不悉知。倒是白世恭悠悠的赶马遇到了敌军,他立即下了马,一脚蹬在马屁股上,骏马四蹄生风,一下跑的没影了,敌军发现了白世恭。
“缴械不杀。”敌军大喊。
“哼,你们是哪来的虾米?”
“平西王麾下,中军左先锋。”
“好个尖牙利嘴的奴才,明明就是白世明的部下。”
“胡言乱语。”
“我与平西王早有盟约,岂有兵戈相向之理?还是说平西王已经能吞下整个武神殿了?”
“原来是七公子,得罪。”
“后头有白世明的追兵,我不方便动手,你解决一下。”
“是。”
知道自己得救了,沈宁心里坠坠的,七公子投靠平西王了?白世恭的马跑回了白龙郡,南珠认识这匹马,沈清立刻又派了人马增援。这边敌军刚走,援军就到了。
“让靠车池城的要塞关闭。”白世恭点了一名斥候:“把这片树林烧了,那边自然知道怎么做。”
于是熊熊烈火升起。南珠回城后白龙郡就在警戒当中,要塞的人都认识白世恭,自然是不设防,山火燃起,他们自然也是谨守要塞,不敢玩忽职守。于是这近千敌军便死在了大火中。难为他们翻山越岭来到白龙郡境内。这也给白世恭敲响了警钟,他现在还不是高枕无忧。士兵们带回了沈宁,咏薇不知所踪。
“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周夫人。”沈宁跪伏在军营里头。
“你什么时候和咏薇走散的?”
“公子没来之前,咏薇一直在袭杀敌军,属下分心去听公子的言语,没有关注到周夫人的行踪。请公子责罚。”
“其他人先退下,巡逻。”白世恭扶起沈宁:“刚刚那些人分明是武神殿的人。平西王的军队杀伐之气远不止如此,我那是缓兵之计,沈宁你不必介怀。武神殿于平西王府水火不容,我是断然不会投靠。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怀疑咏薇是内奸。可能还要委屈你了…”
“我就知道七公子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我可是还记得你当初暗渡陈仓夺下池蛇郡是违抗军令的,欠我两百军杖,不过你现在受伤了…”
“七公子体恤将士,有目共睹。”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让你在城门口跪一天,你觉得如何?”
“啊?”
“嗯。为了我的大计,你只能委屈一下了,等我看沈清不顺眼了,我把他踹下来,大将军你做,比我级别还高。”
“真的啊?”
“反贼!让你跪一天,我都嫌少了。”白世恭恨铁不成钢,一点城府都没有,还做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