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脑中混混沌沌的，浑身的疼痛也没有丝毫减缓，但古云还不至于迷糊到忘记发生了些什么和现在自己处于什么境地。
“你是？”望着眼前这个美轮美奂满脸提不起兴致的女人，古云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因为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自己都已经进入破虚期了，可在这女人面前还是感到如此无力，这是什么境界！？
似乎看透了古云的想法，业魔淡道：“怎么，好歹也是破虚清心境界的人了，连这点气场都没有？”
“破虚……清心境界？”古云脸上带着疑问，屈男百里和龙百川可没和他说过有关破虚期以后的境界，故而他所知不多，还当破虚期后与出窍期的计算方式差不多了。
“看来还真是一无所知呢。”业魔苦笑一声，不过也未太过在意，她对古云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对那混沌之心好奇无比罢了。
古云细细打量了一下业魔，倒不是惊于她的容貌，他身旁肥环燕瘦的女人多得很，哪个不是天姿国色，比这女人也不逊色，早已有了免疫能力。他在意的，是那双万花筒一般的瞳眸，那双眸子，给了他一种虚幻之感，看久了甚至觉得脑中一阵晕眩，不受控制的想要闭上双眼。
“好看么？”业魔饶有兴趣的看着狂掐自己手臂的古云，眼中带着戏谑。
古云晃了晃脑袋，道：“多谢前辈相救，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来日方长，若有机会，古某定当厚谢！”这等客套话古云还是会说的，而话中也不无套业魔身份的意思。
业魔对古云这毕恭毕敬的态度倒不怎么感冒，只是一脸无趣的回道：“高姓？大名？呵呵，那种东西早忘了，现在他们都叫我业魔……”
业魔！？魔族四大魔头之首！古云倒是从萌萱公主那听过，天、心、行、业，这业魔便是魔族最强之人，且性格古怪，难有人能亲近于她，除了讨人喜爱的萌萱公主，平日里就是飒泣想要见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没想到，这魔族最大的魔头居然是个女人，如此年轻也就算了，还长得这般妖孽，修为更是连他都窥不到边角！
见古云神情不断变幻，业魔又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也没有在意，只是问道：“你呢，你又是什么来历，还有……你体内的混沌之心又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这女人居然还知道混沌之心！
古云警惕了起来，看来这女人修为有点恐怖，那行魔也是破虚期修为，但对于混沌之心他明显没有任何了解，这个女人却是一眼便看出自己身怀混沌之心，不愧为魔族最强之辈……
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折射出了龙百川的强大。
这女人表面虽然看起来迷迷糊糊，但实则是个聪慧至极的老狐狸，古云不敢造假，可也不会全盘拖出，只是含糊不清的回道：“业魔前辈慧眼，我体内的确有着混沌之心，不过这混沌之心的来历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我父母从别处带回来的，此后便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哦？”业魔那双美奂绝伦的瞳眸盯着古云，又问道：“那你可清楚这混沌之心的用处？”
古云‘一脸困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但听业魔哼道：“臭小子倒挺狡猾，那龙百川与你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你倒装得挺像。”
她怎么会知道的？古云心中疑惑，自己与龙百川等人的事应当瞒得天衣无缝，这世上知道的也只有龙族的一些身份较高的人物还有自己的那几个女人了……
“你不必想了，不妨告诉你吧，方才你昏迷时我已动用法则之力窥视了你的记忆，啧啧，你小子倒是艳福不浅呐，众美环绕常伴左右，还有一个偌大的城池任你兴风作雨，这冲虚大陆也被你搅得不复安宁。”
法则之力？古云虽然修为深厚，但这世间破虚期强者少之又少，关于破虚期以后的事情他也知晓甚少，这法则之力又是个什么玩意？
只听业魔又道：“破虚期涅槃境界强者便可自修法则之力，那龙百川的法则之力乃窥视天机，这混沌之心的来源并不在这个世界，他之所以得知也是靠法则之力注视着上古神界才知晓此物的，而很不巧……我数百年前便已达到了涅槃境界，不过知晓的人不多罢了，而且我也在龙百川那老家伙身上下了一道精神烙印，配之我的法则之力……这些年他看到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
窥人记忆！？居然还有这等能力？那自己生平所有，这业魔岂不是全部知晓了！？
在地球上的异人中，也不是没有能够窥视人记忆的异能者，只是一般都代价极大，而且也只能窥视到一些片段，像业魔这种几百年一举一动全部监视着的……古云越想心越惊，背后汗如雨下。
“所以。”业魔站起身来，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道：“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清清楚楚，方才只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老不老实，不过可惜，你并不诚实。”
“意思是要给我点什么惩罚咯？”如今古云也是破罐子破摔，这个女人太过危险，既然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一切，想跟她说好话怕是没用了，只能找个机会看能否逃跑了。
“惩罚？”业魔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笑道：“的确得给你点惩罚，这样好了……日后，你就做我的徒弟吧，你可是我第一个徒弟，我说西你不能走东，我指南你不可朝北，懂了吗？”
徒弟？这女人……
不过，既然她没有要对自己下手的意思，那暂时假装一下也无大碍，但这女人不得不防，若有机会……当斩尽杀绝！
“多谢师尊，日后定当为师尊鞍前马后，效心尽力！”
“好吧……”业魔还是那副淡然闲漠的表情，对古云道：“对破虚期，好像也没人教你怎么回事，既然我是你师傅，自然不能让你丢了我的脸。”
“恭听师尊教诲。”对于演戏，古云还是比较在行的，虽然他也很清楚自己这点小伎俩业魔早就看透了，但既然对方不点破，二人心照不宣也就不用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而业魔收自己为徒的目的，与混沌之心怕也脱不了干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