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凌天扬心中的愤怒爆炸了。
“你必须给他能说服我的答案给我。”凌天扬歇斯底里地,声调囎地高起来。
凌天扬不能容忍楚胜月再离开他的怀抱,离开他一丈之内的视线范围。凌天扬也想不出理由,想不出支持胜月还要继续与他分开的理由。
难道两个人共同经历的磨难还不够多,难道他曾做的一切还不足以表明他的真心,难道胜月还没有信心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凌天扬的心如被浇上一勺滚烫的热油,噗噗地冒着泡,痛得他快要平地跳起三米。
青龙剑就别在凌天扬腰间。
因为青龙剑和紫龙脸所藏的宝藏图已经被凌天扬亲手毁了。所以青龙剑已经不显得那么引人暇想,也没有争夺的意义。所以凌天扬可以不用累赘地将青龙剑背在后面,可以轻松潇洒地别在腰带上。
凌天扬此刻,恨不得拔出青龙剑,剖开胸膛,取出鲜红,跳动的心脏让楚胜月看个清楚,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在爱情的那一部分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以前的水老弟,后来的水怜儿,现在的楚胜月。都是我爱着的同一个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性别,什么打扮,我都爱你。胜月,我这份如此执着的心意难道你还看不明白,难道你还用怀疑,难道你还没有信心。胜月,如果你真的没有信心,我也可以用一生去证明。我不要你马上嫁给我。跟我回青城堡,让我照顾你,保护你,怜惜你。如果以后的长长久久里,你仍不想嫁给我,我也可以等你。终生不娶地等你,用哥哥用一个家人的身份照顾你。求你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吗?”凌天扬的声调又再次降下来,改用温柔的口吻再次向胜月表明心迹。
爱,让冷酷,睿智的凌天扬也患得患失,无所适从了。
楚胜月还是摇了摇头。动作的幅度虽轻,但蕴含着一种坚决。
凌天扬有些灰心绝望了。
“你可以残忍地离开我,但不可以残忍到连个理由都不给我。胜月,告诉我,你还在忧虑什么。怕我母亲不接纳你吗,不会的。当时你女扮男装的时候,我就敢向母亲坦诚相告。更别说现在。现在你是如此温柔美丽的一个女孩子。我母亲怎么可能不同意。你担心青城堡的堡民不认可你吗。你这么知书识礼,善解人意,与世无争,怎么会不得到众人的爱戴。你担心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另结新欢,移情别恋吗。我凌天扬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一个人吗。”
楚胜月凄凄然的婉约一笑。这种笑比哭更让人感觉揪心。因为笑之后是由淡转浓的苦涩。
“天扬。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如果要你一再起誓来证明,我成什么人了。只是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放不下。我已经当你看做我至亲的亲人。我也就敢大胆地告诉你。是关于三王子。”楚胜月终于吐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最后一桩心事。
乍一到三王子这个词,凌天扬的心也顿了一顿。像刚掠过一阵不大也不小的龙卷风。
凌天扬何曾忘掉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已经了解事情的真相。知道三王子是为了帮胜月,为了帮他,为了帮青城堡才惹祸上身,被流放荒蛮之地,受充军之苦,接受战火的洗礼。
凌天扬感激三王子。
但现在,从胜月口里听到这个称谓。心还是不自然地多跳了几下。
毕竟,凌天扬是男人,是正常的男人,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他可以感激三王子,可以同样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但是他却不能接受爱被分享。
胜月说出三王子这个称谓的时候,不但带着感激,像还有恋恋不舍的牵拌。
“天扬,自从采莲教的一役过后,我们身边的战事没有停过。我们也没有时间好好坐下来谈谈。我还没向你坦白一些事。今天,就让我一次全部向你倒出。我的心也能释放,无需被绑得这么紧了。在和三王子策谋如何帮青城堡帮你平反的时候,三王子爱上了我。在天牢里,三王子和我关在一个牢房。在黑灯瞎火的夜晚,老鼠,蟑螂横行的茅草堆,三王子抱着我一个晚上。”楚胜月向凌天扬都坦诚了。
凌天扬的手掌握成拳头。怒火积聚在拳眼。
凌天扬一拳打在了客栈房间的柱子上。
柱子马上陷入一块,成个拳头的形状。
这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痛。
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子,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该怪,是该怨,还是该恨。
收回拳头,但握紧团起的手掌仍未能松开。
良好的修为让凌天扬冷静地思考,镇定地开口。
“胜月,如果你要等三王子,要选择他。我会自动退出。我会真心诚意地祝福你们。但三王子要三年后才回来。这三年,请你让我代他照顾你,等他回来的一天,我会亲自护送你去见他。会心甘情愿地将你交到他手里。然后再静静地离开,不打扰你们的幸福。”
泪汩汩从胜月明澄如镜的眼里流出。
胜月在心里默默说。
“傻瓜,由始至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我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完全纯正地嫁给你,再给三王子一个交代。希望你能理解到我的苦衷。即使分开也和我心有灵犀。对我对自己有信心。”
这些话,楚胜月没说。
楚胜月说出口的只是。
“天扬。给我三年时间。我回雪域静思,为雪姑姑,为我爹,为我娘守孝。你好好治理青城堡,做一个好堡主。三年中,我们不要联络。三年后再见。大家弄清楚了心意,再做决定吧。”
楚胜月已经打算好了的事,凌天扬是无力推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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