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青年人远去的背影,花花给她们解释——“这是达摩祖师破相论,在这山里谁都会说几句。”可是林然却觉得这几句佛喏似乎是特意说给她们四个人听到。再看下她们三个,秦雨正和陶婷婷玩着,而筱雅则和往日的冷若冰霜不一样,神情有点严肃。
从仙人山回来以后,又和往常一样了,筱雅也没有再和她们在一起,依旧一个人,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秦雨一个人有时候总是会往学校图书馆去。因为林然和陶婷婷都要在图书管理做事,每天上完课以后,寝室里都没有人,而秦雨一个人待在寝室里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和她们俩个在一起。而筱雅竟然也很少在寝室,每次下完课以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都是临近晚上熄灯的时候才回来。
“林然,婷婷,你们可以下班了没?”已经很晚了,秦雨撑着脑袋对着书架喊道。此时的图书室里只剩下林然、陶婷婷和她三个人。而她们俩个还在为图书排序,秦雨桌子前面放着的一本书也没有怎么看,只是在百无聊赖的等着她们。
从一个书架后面露出了陶婷婷的脸,她笑着安慰等得不耐烦的秦雨,“就快好了,你再等几分钟就好了。”“那好吧。”秦雨无奈的低下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她们让自己再等几分钟了。
这一次,陶婷婷没有食言,在几分钟之后,她和林然走到趴在桌子上已经等的快没有耐心的秦雨身边,“走吧。”“你们还知道要走啊,都这么晚了。”秦雨皱眉埋怨一句。“啊~要死啊你~~”在秦雨还懒懒的没有起身的时候,陶婷婷已经走在她的身后,用手挠她的腰肢去了。秦雨在椅子上扭了几下下,像柳枝一样被轻风吹过就脱离了陶婷婷的魔爪。千年昨日卷——乱世桃花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校园里面虽然有路灯,但是在没人的情况下,还是显得有点阴森,尤其是要回寝室的时候,还要经过解剖楼。那栋教学楼是用来让学生们做实验用的。但是林然她们现在还用不着去那里。因为她们专业要到大二的时候才有实验课,但是藏着尸体和一大堆知名或者不知名的生物的教学楼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寒意,不想靠近,尤其是这个大晚上。
在经过解剖楼的时候,几个女生下意识的和那栋楼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走到404寝室门口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寝室里漆黑一片,筱雅还没有回来。林然走在前面,掏出钥匙打开门,走到开关旁按开开关,“滋滋滋~~”传来熟悉的日光灯光电流缓冲的声音,不一会儿寝室就亮堂堂了。
她们洗过澡以后,筱雅才回来。还是和以往一样,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洗好澡以后便爬回床上躺下睡觉。她们也都习惯了,因此都没有人去打扰她,只是各自忙好以后就回到床上睡觉。而秦雨往往就是最后一个,她虽然是第一个洗澡的人,但是洗完澡以后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她对她的皮肤的护理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千墓冷谷
……………………
父亲?又是父亲,林然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这是在第几次梦见父亲了,虽然画面还是如此的真实,但是她知道这是梦境,不是事实。但是就算是梦境,她也希望可以多停留一点时间,她实在是太想念父亲了。这一次父亲不再是和他的自行车一起出现,而是带着林然去村东头找村委书记。林然在脑子里想了一下,想起来那个时候她还只是6岁,父亲带着她去找村委书记是想要让村里开出证明,这样就可以让林然正式去学校读书。在他们那里规定,凡是6岁一下的孩子都不准送去学校,因为还没有到读书的年龄。
林然记得,村委书记和父亲也是朋友,他们在村委书记的那个破旧的泥土房前面谈了一会儿,而林然则一直都在和村委书记家的儿子玩。那个男孩子只比林然大一岁,开学了就是二年级了。在父亲带着林然离开的时候,那个男孩子还偷偷地塞给了林然一把他们家里自己炒的土花生。花生很想,林然回到家里以后就趁着父亲帮母亲干活去了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来全部剥开吃掉了。这要是父亲知道了一定会说她的,她知道父亲的脾气,父亲从来不要她拿别人家的东西。
果然,梦境慢慢的像是记忆一样延展开,分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男孩子给自己塞了花生以后,林然注意到他还在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笑。这让林然的心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一瞬间。男孩子的笑很怪异,但是却一点都不可怕,她知道他是不会害自己的。当林然还想回过头再看一次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男孩子、村委书记还有他们家的房子都没有了,只剩下迷糊糊的一团,就像是很厚很厚的雾块一样。再看看父亲,原本牵着自己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的父亲也渐渐迷糊,慢慢成为一团厚重的雾块。网游之漫天飞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林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变成雾块的父亲,只希望能够多看一会儿。对于这样子的结局,这样子的梦境,林然已经把它当做想念父亲最好的方式,她不敢苛求太多。只是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梦里的记忆是倒退的。起先是她初中的时候父亲骑自行车送她去学校,后来是小学,再后来是准备去小学。
她也不想再去想太多了,也实在是想不明白。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就像是晴空惊雷一样炸开,林然的脑子被震得有点疼,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捂住耳朵。可是这声音就像是病毒一样,无孔不入,根本上就捂不住,尖叫的余音不断的从耳朵,从每一个脑细胞往她的脑袋里钻,就像是虫子一样,要噬了她的脑髓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