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一无所有，我不是也亏了？”禽兽反问。
“这个……”欧阳小暮答不上来。
“教授是不作亏本买卖的。”他说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哼，讨厌的禽兽。”
欧阳小暮如今只能靠自己，她挂完点滴，咬咬牙一个人回到了破巷子的住处，却被告知涨房租。她交不出钱，被房东推搡着赶来了出来。当时的她饿得双腿发软，靠着墙蹲在墙角。
一个长头发姑娘蹲在煎饼摊旁吞口水，是多么和谐的画面啊，难怪路过的行人不时抛来疑惑的目光。
有一辆车停靠在大街上，车里一双焦急的目光也一直逗留在她身上。
“奇怪，这丫头怎么还不给我来大电话？”秦云朝皱着眉头。
司机老莫看不下去地说：“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可您明明知道这么做房东一定会赶她走，您这么对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懂什么，我必须要让她依赖我，无时无刻。”秦云朝凛然。
“先生，不知道您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秦云朝发现老莫最近话多了起来。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又不上物理课，跟我讲这个干什么？”秦云朝仍然紧盯着那女人。
“先生，其实依赖这种感情也是这样的。”
“胡说八道什么？”秦云朝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推开门下车，朝着蹲墙角的女人走去。
司机老莫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笑，一个把所有精力放在事业上的男人，感情世界当然是一片空白，说实话，在老莫看来，前两次恋爱告吹，那都是他活该，至于这一次嘛，可能有点棘手。
秦云朝踱步走到她面前。
她波澜不惊地抬头，说了一句：“你来了。”好想知道他一定会出现似的。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从医院跑掉了。”秦云朝给她买了个煎饼，陪着她蹲在墙角，跟一身笔挺西装很不搭调。
欧阳小暮咬了两口：“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走就走了呗。”
秦云朝觉得自己每次都自讨没趣：“晚上住哪儿？”
“你知道我被赶出来了？”
秦云朝一时语塞：“看你蹲在这儿，猜的。”
“她不赶，我也是要走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报纸，吮吮手指头，指着上面说：“我要住这里去，这里离公司最近。”
“啧……”他皱皱眉，“这里的房价是全市最高的，你住得起吗？”
“这个嘛……”她捶捶胸口，干咽下嘴里的煎饼，理所当然地说，“先欠着。”
“呃……”他连忙捂住嘴，明明是在惊讶，为什么变成打嗝了。
“你当过骗子、当过贼、还是个兼职教授，帮我夺过公司的事，你可以不答应我，这点钱不会没有吧，先欠你，行不行？”她的笑容天真无害，可是他怎么看，怎么想掐她脖子。
到底是有阅历有度量的人，这点自制力不会没有，他微微一笑：“小意思。”
欧阳小暮咧嘴笑了，反正都是有偿服务，一定会还，不如享受地彻底一点：“好啊，我的房间里最好有一个大大的餐桌，可以摆蛋糕、茶果、巧克力、薯片，床嘛也不用太大，够我翻个跟头就行，被子最好要巴黎鹅绒的……”
秦云朝一边听，一边拨通了电话，脸上笑嘻嘻的，但声音却很压抑：“老莫，帮我做件事，我要在辰光小区租套公寓，价钱不是问题，房子一定达到以下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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