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得很慢，因为车里的人一直东张西望，搜寻着什么。
“已经八点半了，吃早餐也应该回来了，老莫，你派人分别取公寓门口、学校门口还有欧阳家的别墅守着，等到她就通知我。”
“先生……”
“还有。”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便被打断，“以公寓为圆心，把十里以内的餐馆还有拍档，反正是能吃东西的地方，都派人找一遍，如果还找不到，就继续扩大范围。”
他就不信了，地毯是搜索还找不到那坏丫头。
“先生，现在才八点半，八点半，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这个时候才感起床呢……”管家的声音带着不理解，这是他的第一次质疑。
“你懂什么？”他踩下刹车，和管家较真地理论起来，“我七点起床，看到她房间的门着，而且被子也冷了，说明她出去有段时间了。”
“……先生，”电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崩溃，“您……您看得是不是太紧了？是不是应该给她一点自由？”
“你懂什么？”管家的建议被一口驳斥，“她是我迄今为止最大一项投资，我必须把风险降低到可以控制的范围。”说完摘掉耳机，正准备踩下油门，视线一滑，落进了一家扑通快餐厅的窗户。
“哼哼哼……”也不知道怎么的，紧紧握着方向盘，竟然笑了起来。
餐厅里，欧阳小暮缓缓低下头：“学长，你这么拉我的手，如果不是让我去买早餐，会让我误会的。”
“小暮，其实昨天晚上我……”
“昨晚发生了事了？”一个男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欧阳小暮一回头，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带了起来，她怔怔抬头，不由拧眉，叫兽失控了，没叫他，他这么就出现了？
“这位是……”
“你别管我是谁？”他昂着下巴睨她，缓缓看向手指的黎浩，“你是什么人，大清早就约人吃饭，蛮有创意的嘛。”
“这位大叔。”
秦云朝皱眉：“我没你这么大的侄子。”
欧阳小暮噗嗤地笑了：“禽兽，他是我学长，你别看他老实就欺负他。”
“那就跟我回去。”不再废话，拉着就走。
“小暮，其实我想对你说……对不起。”黎浩在身后叫道。
欧阳小暮拉住扒住门口，抵抗着另一股力量的拉扯，疑惑地看向学长。
“对不起，”黎浩无力地笑了笑，“我记错时间了，股东大会八点半就开始了，你不会恨我吧。”
欧阳小暮笑着摇摇头，继续抵抗着另一股力量的拉扯：“没关系。”
黎浩笑笑：“如果你还想进去，可以去后门试试，底层的后勤人员一边都从那里进。”
“我……”欧阳小暮还没说完话，就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撞到秦云朝怀里的时候，她有些恼火。
“你干嘛？”
“你干嘛？不知道你现在不能曝光吗？”
“不知道啊，为什么不能曝光？”欧阳小暮疑惑，被她塞上了车。
“我送你去学校，你给我乖乖地去上课。”
欧阳小暮恼火：“你怎么比我大哥还烦。”
“闭嘴。”秦云朝恐吓地瞪她，转动方向盘，在9点的时候把她送到学校门口。
“还不快进去。”
欧阳小暮踯躅了片刻，厚脸皮地摊开手：“给我钱，我没钱了。”
秦云朝从口袋里掏出50元钱，拍到她手心：“省着点吃。”
欧阳小暮揉着手心，跑出去几次回头做了个鬼脸：“你是我见过最抠门的教授。”
秦云朝摇摇头：“这丫头败家。”所以啊，为了维持生态平衡，社会秩序，身为教授的他得让她有家可败。
他拿起手机：“喂，老莫，人已经找到了，现在集中火力搜集证据吧，最好能把合同原件拿到，也是时候反守为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