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能颠覆一个庞大的集团，怎么听怎么像谣言，就好比现在，虽然欧阳语已被书呆承包，但是这座城仍然不厌其烦地谣传着，得到欧阳小姐的人就能得到欧阳集团。
不用太当真，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很多年前曾经有过这么一个谣言。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欧阳小暮坐在马桶上想很久，天还没亮就敲响了对面的门。
“你干什么？”秦云朝睡眼惺忪地说。
“快快快，送我去学校。”
听她这么说，秦云朝立即清醒了，孺子可教地说：“不错，你的榆木疙瘩总算开窍了。”说着屈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脑袋。
“那我送牛奶的活……”
“放心。”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会让老莫帮你送的。”穿好衣服后，又从床头拿了一条未经，仔仔细细地帮她围上，开玩笑似的用手握住她的脸。
“啊，好冰啊。”她的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
秦云朝捏捏她的鼻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欧阳小暮眉毛一竖，忽然笑了，鼻头通红的：“等我大了，你不就老了，傻的你。”说完扔下还在发愣的他，自顾自走出门，直到门口传来她肆无忌惮的喊声，他才有些踉跄地追了出去。
坏丫头跑楼梯跑得飞快，等她跑到楼下的时候，他已经站在电梯旁等着了。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话突然变少了，坐在车上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前面。
“禽兽，你是在专心开车，还是在想别的事情？”欧阳小暮伸了个懒腰。
“我在想我的一项投资。”他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地说。
“昨天晚上好像听欧阳语说过，你花了你很多钱？”
他回头一笑：“对啊，但是目前，我已经把风险降低了。”
“你真厉害，有你帮我，我一定能大获全胜。”欧阳小暮信心百倍，又问：“是什么投资？”
“算是房地产吧。”车子拐了个弯，继续缓缓行进，今天开得特别稳又特别慢。
“那你能赚多少钱？”
“不是钱，是人。”
“赚到个人？谁啊？”欧阳小暮惊奇地问。
“跟你没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好奇？”他笑着，眉目暖洋洋的，想来她已经开始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了，总算有点长进。
“买卖人口是犯法，你要被抓，我怎么办？”
秦云朝嘴角抽搐：“你还真幽默啊。”
她真把这句话当成了夸奖，谦虚地回敬了一句：“哪里，哪里，跟禽兽你学的。”
他突然忍俊不禁：“以后要是你天天拿话呛我，我该怎么办呢？”
“你傻了，你怎么可能天天陪着你。”快到学校了，欧阳小暮开始东张西望。
秦云朝的脸上有些失落，随机唇角勾起一股古怪的笑意：“那我要是赚到了你们欧阳的集团最重要的人，你还不得天天来烦我？”
可是这一句话，她却没有听到，她拍着他的手臂喊：“快快快，停车。”
“怎么了？”因为一个毛躁丫头的一句话，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欧阳小暮推开车门：“我看到书呆了。”屁股刚离座，就被拉了回来。
“干什么？”她一会头就对上了他阴沉的眼神，“你又哪里不调啊？”
“你去找他干什么？”他握住她胳膊的手更紧了些。
“当然是去打听他叔叔和那个女人的事喽。”
“你来学校就是为等他？”他温柔的声音变成了低吼。
“不然呢？”
秦云朝又敲敲她的额头：“你行啊，什么都没学会，倒先学会美人计了。”
最不喜欢他说话夹枪带棒了，她冲他做了个鬼脸：“书呆又不是你，天天对着欧阳语也没见她露出你那副德性。”说完挣开他的手，猴子一样跳了下去。
“你……”他未说完的话，被突然关上的车门夹断。
只能眼睁睁看着，坏丫头追上那个和她青梅竹马的男孩，看到她有说有笑时，他眼底的光便如同冰锥般锋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