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循着记忆里的线走向忍者校,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无视一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某种莫名的气势和压迫感,人们远远地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让开,不知不觉间,拥挤的人潮随着他的前进竟产生了一片不小的空白。似乎正在昭示着他和这个村的格格不入。
低矮的墙壁,不宽阔但很干净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们即使不算富裕也穿着整齐,看上去至少都衣食无忧的样。建筑的样式并不统一,糅杂了各种不同的风格,有一种奇异而协调的美感。破坏景观的是一些墙壁上有些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涂鸦,明显经过了努力的擦洗,但斑斑驳驳的样反而显得更脏了。
——不用问就知道这都是谁的杰作。
说曹操曹操到。在莫延快要踏进校门的时候,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叫远远传来:“啊啊啊——快要迟到了啊——”
嗖的一阵风从身旁掠过,一个金发的男孩像一个小炮仗似的冲进校。莫延整整齐齐的头发和衣服都被带动的吹了起来。
“咦?啊啊啊……”金发男孩——漩涡鸣人发出一声疑问,一个急刹车,接着因为控制不住身体就像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连连滚了好几圈,然后“啪”地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五体投地,屁·股还高高的撅着,像是正等着被人踹一脚。
莫延:“……”
男孩似乎不把摔倒的事放在心上,蹭地跳起来指着莫延大叫:“你你你……你不是……”
“鸣人!”一声大吼从金发男孩的身后传来,那位新班主任海野伊鲁卡正严肃地瞪着他,“马上就要上课了,还不赶紧到教室去!”
漩涡鸣人缩了缩脖,不敢再跟莫延说话,一溜烟地冲进了教楼。
“宇智波君,”伊鲁卡的五官漂移了一下,露出一个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慈爱”微笑来,“上次我忘了告诉你新班级的位置,现在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莫延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对于火影村的孩来说,年级——八岁,这个几乎在所有世界里都可以被视为愚蠢无知熊孩的年纪,是决定他们未来的一个最重要的分水岭。从这一刻开始,忍者和普通人,战士和平民,曾经亲密无间的孩们开始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
忍者校的一二年级是基础课,主要教授的语言字、基本运算、世界地理、忍村历史、辨别动植物之类的常识性课程,忍体幻只教授最基础的内容,因此就读的生几乎是忍村所有的同龄孩。就佐助这一届,一共就有120个生,平均分成了四个班,各个班级之间的水平也相差不远。
但从年级开始,那些能够制造查克拉的、具备成为忍者的资质和潜力的孩就会被选拨出来,单独形成一个班级,从此以后以习各种忍术、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为目标。与此同时,那些未来注定与“忍者”这个词无缘的孩就正式“毕业”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回到家承父业,有些人会找个地方开始打工赚钱,一门手艺,成为木匠、铁匠、农民、厨师之类的,然后在很早的时候就结婚生,为了承负起家庭的的重担而不断操劳,迅速地变得麻木、苍老、卑微,跟以前的同们拉开天堑一样的距离。
跟着伊鲁卡到了新班级以后,莫延扫了一眼,因为人一张桌,所以很容易就计算出了人数:27人,超过分之七十五的淘汰率。
这些很有“未来精英”的自觉的孩们称得上意气风发,嘻嘻哈哈地并不害怕刚刚进来的老师,有的在聊天,有的趴着睡觉,有的在吃东西,还有的打打闹闹,使得本来有些空旷的教室热闹非凡。一些孩注意到跟着老师进来的莫延,一阵小小的惊呼响起,不同的是,不认识他的女孩全都两眼放光脸色泛红,而认识他的人则开始跟周围的朋友低声介绍。
无论在什么世界,什么时候,一种名为“八卦”的因总是让人们热衷于揭开别人的伤疤,看看里面鲜红的血肉是什么样的。
忍者校并不固定生的座位,莫延找了个前排空着的位置坐下。伊鲁卡将手上的一些件书本放在讲桌上,看着人都到齐了,拍了拍手大声说:“好了,现在开始上课,都回到座位上去!”
待生们都找到座位乖乖坐好、教室里安静下来以后,伊鲁卡满意的点点头,道:“早上好!先自我介绍。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海野伊鲁卡。喜欢的食物是一乐拉面,讨厌的食物是杂烩饭,生日是5月26日,所以是双鱼座,兴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