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确定了。
男人那张脸,有质感了,在梦中不可能这么清晰吧。
为了增强说服力,秦嫃嫃用力点了点头。
“一定是这样!”
“那你掐自己,狠狠掐自己的脸,用尽吃奶的劲往死里掐,看疼不疼。”
亓非越扬起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声音这么清楚这么醇厚,带着低低的诱哄,充满磁性质感十足。
秦嫃嫃睡醒的时候有点天然呆,她愣愣抬起手,抚上脸颊,使了使劲,竟然真的在脸上掐了一把嫩肉。
秦嫃嫃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她的高分贝尖叫再次响起,响彻亓非越耳膜。
“啊---”
这回刚起了个头,小脑袋就被丌非越固定住,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厚实掌侧捧住她的脸,俊美面容迅猛压下,深深吻住她的唇。
男人吸着女孩的唇瓣反复舔咬,但不会像之前那样凶残咬破她的唇了。
亓非越的吻,缠绵悱测,又充斥着强烈的侵略性。
延续男人一贯的风格,热烈又霸道,直捣黄龙,深深深到底。
他蛮横撬开秦嫃嫃的贝齿,滑腻的舌头伸进来,强势卷起她的舌,迫她与他共舞嬉戏。
长而亲密无间的交缠,压得秦嫃嫃透不过气,大脑再次进入缺氧状态,整个人又开始不好了。
他好高大,力气也大,仅用两只手就能牢牢禁锢住她,令她无法挣脱。
在亓非越两只大而宽厚的手掌衬托下,秦嫃嫃秀气的巴掌脸越发显小了,真正的脸若银盘小巧瑰丽。
秦嫃嫃双眼冒金星,有种头重脚轻的软绵无力感,血气渐渐往脸上涌,面色开始呈现不自然的潮红,因短暂缺氧所致。
亓非越有了分寸,及时打住,在秦嫃嫃两眼发黑之前停止了缠吻,两人的唇稍稍分开,大发恩泽地让她喘口气。
“体力这么差,以后怎么跟上我的节奏,过几天,等你身体好些了,跟我一起去健身房,把你这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好好练练。”
亓非越最不满意秦嫃嫃的地方,除了她这闷不作声以沉默反抗他的傻缺性,再就是她的身体条件了。
身材够正,但体力弱了。
女人的身体不是光摆着让男人欣赏的,最重要的还是实用功能。
男人的满足感,既来自于视觉享受,还有更深层次的身体交流。交流好了,大家都愉悦,若是哪一方出现问题,那就非常败兴了。
糙一点的说法,光看不做,或者做得不尽兴,迟早憋死,或者躁死。
每次亓非越用那种打量食物,思着从哪里下嘴的眼神热切注视她,秦嫃嫃就格外发怵,心底毛毛的。
一男一女的对视,不是含情脉脉一触即发,而是一个想着如何养壮猎物好下口,另一个被视作猎物的人则提心吊胆,欲逃不能。
“我的话,听清楚了没?”
见女孩半天没回应,丌非越眯起眼,声音压了压,越显低沉。
秦嫃嫃闷闷点头,继续装傻。清醒的她,习惯用沉默代替言语。
“你是哑巴啊,用嘴巴回话。”他提高了声音,近乎低吼。
亓非越最见不得她这样,哪里是顺从,明明是无声对抗他。
男人恶狠狠的目光,一下跟那晚恐怖的他对上号了,加之刚刚又被男人强迫着进行了那样亲密的舌吻,秦嫃嫃十八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就这样被亓非越打破了,还一声招呼都不打,横冲直撞闯进来。
秦嫃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酸。
她的初吻,按纯纯的初恋设定,只想在未来男友的嘴上轻轻碰一下,然后腼腆一笑,捂着脸羞涩跑开,等着男友来追自己。
结果,她还没找到初恋,就遇到亓非越这个混世魔王,她纯纯的初吻没了,对爱情的美好期待也没了。
他的舌头好恶心,又滑又腻,跟蛇一样。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脏!
他的口水都弄进她的嘴巴里,不讲卫生了!
她觉得自己不被尊重,他肆意侵略,她摆脱不了他,只能逆来顺受。
越想越多,越想越委屈。
秦嫃嫃眼泪开始出闸,吧嗒吧嗒跟断线的珍珠似的不停往下掉。
回想之前的种种遭遇,被人下药算计,混乱中割破了手腕,刚能下地就被男人强行施暴咬破嘴唇,以致刺激过大,再次陷入昏迷。
短短十来天,对她来说却很长很长,像是过了一辈。
从赵五绑她到红墨坊开始,人世间的大悲大痛,她好像全都经历了一遭,她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眷顾了。
而这一切,或多或少都跟丌非越有关。
而他,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使做了错事,也毫无反省的迹象。
不,在他霸道的逻辑里,根本没有对与错的概念。
他衡量对错的标准,唯有一条,是否听他的话,顺从于他,按他的意愿行事。
“是,你帮我还了债,我应该叫你一声恩人,可是,你欺负人了。你总是强迫我做这做那,一点都不尊重我。我也是人,有思想有尊严,就算我欠你钱,你也不该肆意践踏我的人格。我是穷,穷到必须去那种地方做工,但是,穷人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意愿,用自己的劳动来还债。又不是那些愚昧封建的古人,欠了债就等同于卖身,一定要用那种方式还债,罔顾人权腐朽到家。”
女孩似是豁出去了,连日来遭受的委屈积压在心底,不断膨胀,累积到了顶点,遭受刺激以后泄洪而出,只为一次性发泄个够,图心里痛快。
否则,越积越多,多到超负荷,临近爆炸边缘,她迟早疯掉。
亓非越怎么想已经不在她考虑范畴了,她脑乱了,无法静下心思考这样做的后果会如何。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管不了那么多。
秦嫃嫃抽抽嗒嗒,埋头抱着膝盖,浑身都在颤,瘦弱的肩膀有节奏的微微抖动。
亓非越有一瞬间愣住了。
这次没咬出血啊,哭什么,上次咬得那么激烈都好好的。
呃,其实也不算好,都昏过去了,可是没哭啊。
亓大少纠结于是哭好,还是昏过去更好,大脑一时转不过来。
他再次感觉自己被秦嫃嫃同化变白痴了,居然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蠢问题烦扰。
“不许躲着哭,要哭就在我面前哭个够。”
亓非越抬起她的下巴,捧着她的脸,固定住她乱动的小脑袋,强迫她那哭得眼泪横飞的小脸展现在他面前。
这哭相,真丑!
又来了,连她怎么哭都要干涉,还要不要人活了。
秦嫃嫃更加悲愤了,哭得眼睛通红,鼻头一抽一抽,可怜兮兮的样,像只被大灰狼欺压过的受惊小兔。
哭吧,哭吧,就喜欢你这愤怒的委屈样。
看着女孩伤心欲绝的悲惨样,丌非越突然很想笑。
被男人捧在手心赤果果盯着,感受着对方凌厉如刀锋的视线,秦嫃嫃反而哭不出来了。
从开始的痛哭流涕,到渐渐的小声抽噎,也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哭够了?”
秦嫃嫃点头,脸扭向一边,只留美好的侧面给亓非越欣赏。
理智一旦回笼,压倒感性的一面,秦嫃嫃又旧态复萌,继续当她的缩头乌龟了。
亓非越扯过被的一角胡乱给秦嫃嫃擦拭哭花的小猫脸,笨拙又强硬,跟刷墙似的,上下左右开弓,也不考虑墙的感受,自己觉得力道可以了,那就一定是够了。
秦嫃嫃脸嫩,白豆腐似的,哪里经得起亓非越这样大手劲的折腾。
他不是擦眼泪,而是搓脸,使着劲儿死搓。
“哎,疼!”
刚刚哭完的女孩,气儿还有点不顺,没缓过来,又被亓非越这样粗鲁对待,一下气性又发了,不管不顾就叫起来。
明明是恼怒,女孩说起来,更似娇嗔。
亓非越冷笑,扔掉手里的被。
疼,就是要你疼个够,看你还横不。
他亓非越从出生到现在伺候过谁,偷笑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见过矫情的,就没遇到过这么不上道的。
女孩脸上泪痕斑斑,双眼肿成两个大核桃,眼缝儿就那么一点,都快睁不开了。
亓非越看着眼睛疼,手一扯,拉着她躺倒。
“老实点,闭眼!”
女孩闹这么一出,亓非越什么兴致都没了。
他翻个身,背对秦嫃嫃,默念无数只羊。
催眠!
秦嫃嫃大哭了一场,脑也跟下了场暴雨似的,将里头浑浑噩噩的东西全都冲刷殆尽,意识变得格外清楚,一时竟没了睡意。
她双眼大睁,呆滞望着天花板。
床头的小夜灯开着,圆形水晶吊顶灯清晰映入眼帘,笼罩住了她全部视野。晶莹剔透的色泽,洁净得没有一丝瑕疵,不染纤尘,映射到她瞳孔里,满眼的白。
白得,刺目。
这样纯粹的白,已经不属于她了。
秦嫃嫃缩了缩身体,手脚缩成一团,悄悄地,默默地,朝远离亓非越的方向缓慢挪动。
直到接近床的边沿,然后,女孩趴在那里不动了,小身板吊在床边,看起来摇摇欲坠。
旁边人只要兴起作弄的念头,轻轻推那么一下,估计整个身就滚落到地面,栽个大跟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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