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济城上上下下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着,大家高兴之余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那就是自家的主到底是谁?这个疑问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做工歇息的必谈话题,加上弄雪一张巧嘴,把自家少主描绘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宣传工作做的到位,以至于许多根本没见过元非的人都心怀敬意,元非呢,简直成了这座城池的精神支柱。
“弄雪管事,今儿个怎么一个人呐,又去哪里呀!阿非怎么不在呀。”
弄雪跟着元非,虽然没在十二府里管什么具体的事,大家都尊称一声管事,每日里也带着几个人到处瞎转悠,倒是和人们打的火热。
“没啥没啥。”弄雪只管朝着渡口跑,也顾不得和人们拉家常,可还没跑出去几步,就给雨修提着耳朵揪回去了,只剩下一片叫骂声,惹得人们哄堂大笑。
今日八月十五,按照约定,那假装叫花的大哥应该会来,所以元非一大早就去渡口等人,弄雪是去渡口找元非了,谁叫他起的晚了呢,被少主一个人扔在家里了。
元非的钵卷绣带给了柳原,每日就装作一般宫人各处走走看看,结识了不少人,大家都喊他阿非,平日里孩们都爱和她玩耍,人们干完活回来,也爱围在一起听阿非讲故事。见了她出来,一上都有人塞野果给她,等她到了渡口的时候,背上已经是一筐的野果了。
“少主,您——”柳原刚刚打外边儿回来,就见元非背着一筐东西往渡口走,话刚出口,就想起雨修的话来,于是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巴,装作不认识元非,扭头走了。
元非看见柳原走了,心里这个气呀,我说你装不认识就不能顺带装成尊老爱幼,来帮我把这果给背回去么,真是属蛤蟆的,戳一下才跳一下的主儿,累死她了。
可这一累就是一天,等到阳落山,元非也没见那二五大哥来,于是只能哼哧哼哧地背着果往回走,走到半,累得脱力,她就想着找个树靠靠——
“哎呀,我去,哪个孙在边挖了坑!我送你个草泥马!草,草,草。”树没靠着,先跌到坑里了,就在她气的要命,简直要变成“草洞狂魔”的时候,上面噗通一声,似乎有什么掉下来了,接着就是一阵狂笑。
“哎呀呀,我家乖乖,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那个叫啥来着,哦,草什么马,雅大气,骂人不输阵,妞妞果然大才。哈哈哈,笑死我了。”
元非被卡在坑里,只用听的也知道是那个怪大哥,一个草泥马能笑成这样,鬼才信!一准儿是看她这么狼狈地样才笑得这么爽吧。
“笑什么,快拉我上去!你不拉我,我就把你的家底都折腾光!”元非气的大喊,叫你爽叫你爽,看我不花光你的钱。
“大哥怎么舍得乖乖这样落难,把手伸给我。”
等元非四脚并用爬上来的时候,已经和泥鳅差不多了,只见那大哥又换了一身装备,“哟,不装叫花了,改算命先生了,”元非抹去脸上的泥土,开玩笑道。
“这嘴欠孩,什么算命先生,你看这峨冠博带,分明是儒士!没见识的傻娃娃。”
说着,他一把拎起元非,脚下一点,转眼就在树从间穿梭了,元非死命地抱着这怪人,生怕他手一松,自己就成了木头人,这刺激的事儿她还没习惯呢。
没几下,就到了大草厅,惯性之下,元非没刹住车,一落地就向前摔去,完了,要和大地接吻了,元非闭上眼打算死个痛快,可意料之外,没有预感的疼痛,一阵天旋地转,元非睁开眼,又是一个陌生人!
“放开我们少主!”影风冲在最前面,雨修都没来得及喊住他,就见厅上挟持着少主的那人手指一动,影风就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雨修见势,赶紧上前,“不知二位英雄何事到访,有事好说,还请英雄海量。”
“哟,这个轻功还不错嘛,还有这个会说话的娃娃,楚若,这些娃娃就都归我了,你抢了元非就够了啊,不能和我抢别的啦!”
那被老叫花叫做楚若的人脸上一脸鄙夷,很是不屑,手一放,元非可就糟了殃,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背上的果滚了一地,越发狼狈。
“原来是个草包,谁稀罕要。”楚若扔了元非,说着就要往外走,老叫花见势不对,赶紧追了出去,元非啃了一天的野果也没吃饭,又被摔了这一遭,头晕眼花的也顾不上管别人。
“少主认识这两个人?”雨修扶起元非,很是奇怪。
“算我倒霉,所以说摊上一个怪人之后,就会招来一群怪人,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没事儿,不用担心。”
元非没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大夏天的弄了一身土,真是要了老命,得好好洗洗才行。雨修和君乐一连担心了好几天,见真的没在发生什么,倒也稍微安心了些。影风经历了这一次,突然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了,每天只能听见他在屋里乱鼓捣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在干嘛。至于弄雪,硬生生把这事儿编了个少主激战国奸细的故事,到处散播,每日里光是讲故事就忙的不得了。
“真是嘴长,”元非听见弄雪在院外激情无比的声音,叹了口气,这弄雪,就长了这么一张能把死人说活,颠倒黑白的嘴巴。
她揉了揉眼睛,继续画着农具、工造器械图,这些天走下来,这里的生产用具实在是落后了,就连烧城砖这种事都多亏了凤火楼里的一个武师,可也不是天天有这种刚刚好有能人的巧合。所以,她就把能想起来的好东西好技术都记了下来,交代了雷迦组织专人教授新技法。
不用说,这件事儿弄雪自然不会放过,墙外的故事已经轮了遍了,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元非伸了个懒腰,打算继续写。
“你倒是看得开。”
冷不丁有个陌生人搭话,元非心被吓得漏了一拍,抬头,还没看清,就见桌上的图纸草稿从眼前一晃而过,到了一个人手里。元非抬起头,正对一堵肉墙,她微微向后侧了侧身,转过头打算起身走人,说得直白点就是开溜,可那人一开口,元非就再动弹不得。
“哼,飘渺宫宫主大战国奸细,很精彩的故事嘛,穿着紫衣服的麻脸?我这脸上何时长了那么多麻,又在什么时候断了一只胳膊,还请元非少主明示。”
楚若翻着元非的稿,头也没抬地说,冷冷的声音让元非头皮发麻,于是她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人家是来找茬的,怎么说都是错,还不如不说。
“你不说?”楚若抬了眼皮瞥了元非一眼,又低下头去,“不说就跪到说为止。”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元非膝盖一酸,就软了下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地,膝盖大概碎成渣渣了吧,元非如是想……
元非跪在地上,心里莫名其妙,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凭白来个教训她的人,这年头长得帅穿得好的都是大爷!
她嘟着嘴巴做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楚若的眼睛,只微哂一笑,哼了一声,元非只觉得自己的脊梁骨一阵阵发麻,就像是电流窜过,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元非瘪着嘴巴开始卖萌,“我再也不敢了。”
见她突然软了性,楚若小小意外了一下,还以为是个宁折不弯的孩呢,原来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乖滑之辈,心里又有了些后悔,埋怨自己禁不住大哥诱哄,才上了这么大一个当,于是心情又冷了下来。
“哼。”
见楚若毫无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冷哼了一声,元非心里简直要问候他十八辈儿祖宗,长得好看怎么了,在弄雪眼里,你和麻脸也没区别,她有些坏心眼儿地想着,又咬了咬牙试图要站起来,发觉膝盖酸麻难耐,可上身还能动弹,于是心一横,往后一躺,这腿自然受不了弯曲,反射性地往直里伸展,元非咬着牙接着这股劲儿,还是站了起来。
一把抢回自己的手稿,元非瞪了楚若一眼,颤悠悠地往外走去。楚若没料到元非会来这一手,微微一笑,也就算不计较元非的无理了,只看着元非接下来会干什么,喊人抓刺客还是落荒而逃呢,想想这小孩的反应就有趣。
万万没想到,元非只是冲着院外喊了一声弄雪,等人来了,只吩咐他去给雷迦送手稿,元非站在门口,弄雪接了就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根本不知道屋里还有人,一出大院门还特显摆。
“别说一个麻脸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都是少主亲笔,这农具器械图纸是能吹出来的嘛,说你见识短……”弄雪和人群的声音渐渐远去,楚若看着这一切,出乎意料,大哥说的没错,果然不能当她是个孩。
“为什么不叫人”楚若问。
“叫人有用吗?”元非反问,倒是把楚若呛了声,“我忙得很,没闲工夫和你玩,同济城现下也没闲人,贵客还是哪好哪玩去。”这一句,更是损人。
楚若被元非损了一顿,反而眯了眼,有了笑意。
“那图纸都是你设计的,那烧瓷器,青砖的法也是你想的?”楚若就奇了怪了,明明是一个娃娃,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况且这些法比现下的不知道好了多少,这小孩又没有师傅,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呢?
“无可奉告。”元非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世界最富庶的国家无非东明,可国化同承一脉,战国之前的历史都一模一样,可就是在秦国统一过程中出了大分歧,自己的世界明明是完成了统一,可这里,秦朝不过昙花一现,本该出现汉朝的历史节点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国割据都已经七多年了,期间此消彼长,最终也维持了一个平衡,已经将近年没什么战争了,当然新生的北辰是个例外,被东明和它的好基友西秦联合起来,打得渣渣都不剩了。
元非的心思倏然间就被拉到最初的那段时光,她在那个世界的事情,一时间情绪黯然,一个人默默靠着门槛坐下,也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瘟神没走。
楚若叫了元非几声,也没得到回应,天知道自己是怎么又勾起这孩的伤心事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留了个条走了。
元非趴窝了半下午才好些,又忙着去张罗修建砖窑的事儿,上远远地就瞧见叶七七一身短打扮叉着腰站在土堆上骂人,见她来了,还非要拉着他去评理。
“阿非,你给评评理,前几日往生府囤了些木材,君乐也对了账,两下清楚没得抵赖,可今儿他们往生府非说我少报了数目,少发了工钱,闹到我这里来,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现在账目清了,就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门儿都没有!”
元非知道叶七七平时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肯定是这帮粗人说的真难听,可怎么都不该是他们直接去找叶七七,君乐呢?
叶七七眼泪在框里打转,抓着元非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元非回头拍了拍她,以示安慰,这才站出来问众人为何不去找往生府府主君乐,却要找一个姑娘来欺负。
“就是君府主叫我们来的呀,要不然我们怎么敢越级行事。”往生府一众人也很委屈,“这不是话赶话就说在那里了么,我们也赔礼道歉了,可叶姑娘非要去刑断府,那里怎么去得,这不是要兄弟们的命么,一来二去就越吵越凶了。”
君乐不管?元非心里一下明白了,这是雨修在考察人事呢,可谁知道平日里温婉娴静的叶七七不是个吃素的,人家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没羞没臊的粗话也过分了些。
听到这里元非也没了和稀泥的心思,若不立威,日后,这飘渺宫宫主真要成了佛堂上的菩萨了,中看不中用了,当下劝了叶七七不要在街上撒气被人拿住短处,该立马去找正经主解决问题。
叶七七一听,眼泪一抹,转身就往家走去,不多会儿就换了衣裳出来,往生府的人见叶七七严肃的样一时间没了主意,也赶紧回去给君乐报信去了,元非借口还有急事先走了,其实是回去急召众人开会,她是真的生气了。
雨修和君乐去的最晚,见弄雪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知道事情严重了,不敢怠慢,做好了心理准备硬着头皮进去了。
“今日的好戏可还好看?”元非啪一声,把茶碗摔在桌上,“你们什么时候会欺人之短了,若不是被逼到山穷水尽,谁家的姑娘会顶着非议来这里!”
“这不是我和雨修看她——”君乐还没说完就被元非瞪得咽了下半句话回去。
“考察人事是不是!亏你们想得出来这馊主意,好玩是不是!如今闹腾得这么大,你们两个也早该想到了吧。”
雨修和君乐也后悔了,谁知道这叶七七突然爆发,出乎意料了,本以为她大不了哭哭啼啼找雨修诉苦,雨修骂骂君乐做个样也就行了,可人家闹着要去刑断府,这……真是闹到了,更何况她哥哥叶易水还是往生府看重的中流砥柱。
元非看着两个人的颓败疲惫的样,心里的气也消了许多,可嘴上却不饶人,“既然想到了,那就去吧,等叶姑娘来了,你们两个各自领十板去。”
出乎雨修和君乐的预料,剩下的个人没一个给他们两求情的,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两人虎着脸,站在院里看着雷迦影风准备凳和板,心里后悔不迭。
夜风微凉,飘渺宫宫主为着叶姑娘的事儿要罚雨修和君乐二位大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赶来草堂看热闹,搞得雨修和君乐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在心里把叶七七和元非骂了个遍。
看热闹的第一是真的来看热闹的,最主要的是听说这是宫主的命令,那就是说宫主也在喽!神秘万分的宫主大人,怎么能错过呢!
草厅前面本就是空地,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人,众人正吵吵嚷嚷的时候,叶七七来了,雷迦见了便从袖里取出元非写好的判词,对众人高喊一声:“飘渺宫宫主令!”人群这才停止了躁动,都按着规矩半跪下听令。
雷迦环视一周,这才开始宣读:“宫主有令,今有中务部雨修,往生部君乐,二人交接不清,约束不力,致使清白之人遭受不白之冤,莫名之辱,各罚十大板,以示训诫。凡此以后,攸关公务,事事依法辨理,若有口不择言,以下犯上者,必定从重从严处罚。叶七七虽为待考待察之人,仍旧为理事之选,宫规在上,凡一般事,不可越级处理,各部之间,不可推诿扯皮,往生四府闹事之人记大过一次,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说完,就有人上来,雨修和君乐自觉地趴在长凳上,板落下,却没预料之中的疼,声响倒是挺大的,雷迦见二人呆住,悄悄给雨修使了个眼色,雨修了然,一声呼喊随之而出,君乐听见雨修喊,也明白过来,跟着十板罚完,自有弄雪和影风把他们搀扶下去。
雷迦见雨修和君乐被人背下去,才上前交给叶七七另外一道宫主令,“叶姑娘,这是少主给你的,不知今日判罚,姑娘可还觉得公正?”
叶七七一双杏核眼红红的,现下突然又有了泪,搞得老实的雷迦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急的是手足无措,叶易水见了,也笑了。
“雷部长不要着急,我妹妹是感动地哭。毕竟流浪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们,宫主能一视同仁不偏不倚,我们真的是很感激。”
“原来如此,倒是我不懂了。”雷迦抓了抓头,嘿嘿地笑了两声,“少主说了,姑娘今日哭过,不宜久在风里站着,叫我嘱咐姑娘还是快回去用热水好好敷过才行。”说着就要告辞,叶易水见雷迦要走,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为何不见宫主?”
“易水兄弟,我也不跟你说两家话,少主自有少主的难处,不是不见,是不能见,等到了时候,自然会的。”
叶易水听了,拱手抱拳深施一礼,“那就劳烦雷大哥代为转达易水的谢意。”一番寒暄,叶家兄妹才走,人们早已经散了,雷迦抹了抹头上的汗,心想,这苦肉计幸亏没看出来呀,否则不是更糟,转身之后赶紧去后堂看雨修和君乐的情况。
一进门,就见元非拿着药要给两个人擦,可君乐抵死不从,看得雷迦一头雾水,懵懵地问:“不是假打么,怎么还要抹药,君乐难道你真生气了,不让少主给你抹?”
弄雪见雷迦懵懂,就赶紧解释:“假打也打了,虽然没伤着啥,可少主说,那也火辣辣得疼的难受么,就拿了柳原的清凉膏要给他们两个擦,可君乐哥哥捂着屁股说什么也不让少主给他擦,也挡着少主不许给雨修擦,真是奇怪。”
雷迦听了也不明白,可君乐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一股脑都给哄了出来,搞得弄雪在蹲在门边诅咒君乐,就差给他做个小人扎他了。
剩下的也在莫名其妙中各自干各自的活儿去了。比如影风,他和柳原还有大事要做呢,要研究怎么把老妖怪的功力渡给少主,这法倒是有,可老妖怪怎么会自愿传功呢?所以柳原最近在研究一种**药,能让老妖怪神智错乱,把少主当成他自己的人,自愿传功,大概要成了,最近老妖怪只要吃了药就抱着别人喊一个名字,非常听话。
“现在呀,就盼望着少主身体再好点,就能承受得住四十年功力啦,我好聪明,柳原哥哥也好聪明哦,居然有药可以增强体质,哇哈哈,我得赶紧去看看。”影风一脸“猥琐”,在弄雪的诅咒声中飘然离去。
看的树上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楚若他大哥,也就是老叫花,大名就叫楚凡。
疯楚凡本来打算和元非谈谈心,谁知道下午跟着她回来之后就见了这么一出戏,最后的那个孩更加可怕,小小年纪就懂得传功密法。
“这是些孩?大哥年近不惑,难道是老了呆了,这样如狼似虎的人马,是孩?”楚若一脸你逗我呢的表情,句句挖苦楚凡。
“没呀,这不是楚庭手下的孩么,以前没发现呀,当年捡他们回来的时候,哪知道是今日为他人做了嫁衣——”
楚凡顿了顿,一脸憋屈,“我还好心地把楚庭骗到外邦,让他回不来,现在这样,他就是回来了,也只会被当成奸细抓去地牢,说不定还会被刚才那小算计去一身功力。”
“哼,元非这小贼倒是算计得深,可也不过尔尔,骗骗小孩而已,若真的在江湖,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楚若白了楚凡一眼,就去追影风了,剩下楚凡一个人蹲在树上,盯着元非,冲着楚若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话说早了,以后看谁像哈巴狗一样跟在人家身后追着,我这就给宁国生放消息去,没有竞争压力,你就不知道珍惜好徒弟。”
话说楚若追影风而去,好歹那个不成器的也是二哥的师傅,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了,但一时之间也无法进去,本打算后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可谁知,不到时,却是元非和那个很会做药的柳原进去了。
楚若大叫不好,赶紧闯进去阻止,可进去一看,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铁屋,干干净净,放着古琴,焚着香——香!楚若最后一点想法就是,一世英明,最后毁在了下滥的迷香上。
柳原戳了戳在地上躺尸的楚若,很是得意:“叫你鬼鬼祟祟地跟来,我药谷一等一的特制迷香,慢慢享用吧,猥琐大叔。”
“够了,他武功很高,但没什么恶意,扔出霹叶关就行了,我们的大事要紧。”元非吩咐完就走了,影风看着楚若,就像看着一个大宝贝疙瘩一样,很舍不得扔,可转念想到这货是来救人的,留着也是祸害,他可是很知足哒,现在有一只草鸡就很好了,这只肥猪留着以后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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