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之后的发展计划,张依依心里都计划好了。不管是牛排还是红酒,不过是这里本来没有的东西,对那些有钱人来说,不过是尝鲜罢了,根本不可能借此捆绑出完整的消费链。再加上这两样东西实在不具备等级,特别容易被模仿。所以她的发财大计,从最初开始,就没有指望这两样。不过是借此先打开市场而已。
“掌柜的,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下。”张依依找了个空闲时间,把张明方掌柜拉到包厢里。
张明方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这几个月每当她露出这幅表情时,就意味着他这些年打探来的独家消息又要免费送人。
不过已经决定跟她捆绑在一条船上,也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表情没有那么好罢了。任谁辛辛苦苦挖来的消息被一点点地打探走,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说吧,又想知道些什么?”
张依依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行为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她打探来的那些关于京城土豪们的消息全都可以算是商业机密了。从这也能看出掌柜的是真心实意地要跟她合作。
不过合作已经开始,就算再怎么不好意思,也只能先委屈一下掌柜的。她说道,“你知道京城哪里能包养好看的男人嘛?”
掌柜的不怀好意地瞥了她一眼,“呦,我们张老板钱袋刚鼓起来,就要开始包养小倌了?”
“对啊。”张依依随机应道,“我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的,总得有个男人做个伴吧?”语气倒是很诚恳。
本来只是一句戏言,却被她这般肯定的回答吓到了。掌柜的忙问道,“你这话当真?”
“掌柜的觉得,我几时说过谎话呢?”张依依笑了一下,“所以掌柜的还是告诉我去哪里能找到男人吧。”
“南风馆。”掌柜的回道,刚想说那里她进不去,她就没影了。“心急也不是这样的啊。”
担心他会出事,掌柜的就派人把消息告诉王爷一声。这些日他也看出来了,这丫头跟王爷之间有点猫腻。
封成轩收到消息后,甚是好奇,她去南风馆做什么?
一打听之下,张依依终于找到了南风馆。
面前这座小楼,布置地十分典雅。正门旁还放置了两排君兰。看这扮相还真不能把它跟牛郎馆联系起来。这一过来,人听到她要去的地方后,那小眼神看得她心里直发毛。要是不能再这里找到条件好的小倌,岂不白瞎了她的名声?虽然她名声自穿来的那天起就不好了。
她走到正门前,晃了一下悬在门梁上的小铃铛。只听‘当啷’一声,木门上就出现了个长方形的缺口,从这道洞口隐约可以看见门后那人的眼睛。
“牌呢?”门后的那人问道。
“牌?”张依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牌?”
门后面的人看她满脸疑惑,就知道这人不是他们的客人,便不打算再理会她。张依依一看他就要把门上的缺口关上,一着急,手就伸过去挡着。
“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你真关啊?”现在她的手就夹在门板之间。
门后面的人见此情形,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搬动木板的力道一点都没有减少。
“我擦!”张依依吼道:“就算我打算把手移开,也得你先送一下吧?”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她觉得她的手可以直接作废了。
门后的人根本不理会她,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牌在这!”
忽然一道男声令这两人惊到。门后的小厮是有些吃惊,把木板移开了些,果然看到了牌,这才把门打开。
而张依依的吃惊在于,这声音实在是耳熟了。她偏过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人。
“你怎么在这?”她问道。
封成轩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往里面走,“先进去再说。”
在他的带领下,张依依总算是见识了这南风馆里面是何模样。从正门处进来,便走在一条石板小道上。这条宽不过两米的小道两旁,全都栽种了不同的花,全都是她不认识的。走了约十米后,便到了一个亭里面。
亭里面只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桌上还有一壶茶和几个茶杯。
张依依伸手探了一下茶壶,还是温热的。
“有点意思。”这里面除了刚刚开门的小厮,竟然再没有其他人。这座六角亭的柱间都绑有绳,上面挂满了牌。
她上前翻看了其中一个牌:覃竹,四号房。又看了一下其他的牌,全都是写着名字和房间号。
“这是?”她指着牌对着一旁的封成轩问道,“这该不会是要自己找过去吧!”
封成轩上前把她手里的牌放了回去,然后牵着她坐了下来,倒了杯茶递给了她。
“现在可以说为什么你要这里了吗?”封成轩问道。
张依依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我只是来随便看看,凑个热闹罢了。”
“如果只是凑热闹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他道,“或者,你也可以在这里翻个牌,享受一番再离去。”语气满是嘲弄。
张依依握紧了手里的茶杯,心情不好地回道,“如果不是我现在靠你,一定把这杯茶泼你脸上。”
封成轩伸手把她手里的茶杯夺过来,轻笑道,“南风馆的茶水每隔半柱香便会有人过来替换,这么一杯热茶泼过来,恐怕..”他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行刺王爷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张依依看了一眼四周密集的牌,“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服侍的,对吧?想要谁就直接拿着牌自己找去吗?那要是找了个丑八怪怎么办?”
这万一花了大把的银,却只找了丑八怪,得多心塞啊!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封成轩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这里的小倌只会一个比一个倾城。”
“哦!”她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然后忽然歪着脑袋,打量着他,“你怎么这么清楚,某非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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