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慰灵碑前,卡卡西沉默着,视线牢牢的锁定在石碑上的某个名字上。淡淡的哀伤,自他周身弥漫开来。
“这是慰灵碑……”佐助紧锁着眉头,轻轻念道。
“哥哥,这块石碑上刻着的是什么啊?”年幼的佐助趴在少年鼬的背上,好奇的顺着哥哥的视线看去,入眼的是一块刻满字的石碑。
“佐助,那上面刻着的,全部都是为了保护村,而牺牲的英雄们的名字哦。那石碑,叫作慰灵碑……”
“英雄?”年幼的佐助,对这两个字的认知还停留在字面意义上,“哥哥的梦想也是成为那样了不起的人吗?”
“哎?梦想啊……哥哥的梦想,是成为我们家佐助的英雄哦。”
即使是趴在哥哥的背上,无法亲眼看到,但是佐助毫不怀疑,哥哥的脸上,此刻一定绽开了最能温暖人心的笑容。
“哥哥……”年幼的佐助红着脸,连白皙的小脖上都弥漫出淡淡的粉红,稍稍收紧了环着哥哥的手臂,脸颊紧紧贴在了哥哥宽广的肩背上。
“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佐助的,无论将来发生什么。”
“嗯。”闻着哥哥身上最熟悉淡雅的茶香,小佐助舒服的瞌上眼,忍不住动了动鼻,使劲的嗅了两下。小脑袋埋在鼬的背上,隐隐约约听见哥哥和自己说的话,闷声回应着。
“睡着了?那哥哥带你回家吧。”
“……嗯。”
成为佐助的英雄……哥哥的梦想……是成为佐助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
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你难道忘记你说过的了吗?
……为了衡量你的气量?
呵呵……
不!
我的哥哥才不会这样!那不是我哥哥,那是宇智波鼬!
“佐助!”
“佐助君!你怎么了?”
佐助回过神来,就见着卡卡西和小樱担心的望着自己,他松开紧锁的眉头,心中对自己刚刚的晃神很不满,但表面上还是故作无事,“卡卡西老师,我没事,只是在想你怎么会带我们来这里。”
“这样啊。”佐助刚刚的状态很不对,嘛,算了,以后多注意点好了。打定注意的卡卡西也不在纠结这一点了,转而叙述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没错,这块刻满名字的石碑就是慰灵碑了,刻在上面的,都是木叶的英雄。说起来,这上面还刻着我的一位故友的名字呢……他啊,是为了我才牺牲的。也是他教会了我同伴的重要……”
卡卡西的口吻充满着怀念的味道,望着慰灵碑的神情,时而哀伤、时而温柔。
“卡卡西,你带我们来这里,就是专程来感伤的吗?不是说要带我们去接任务吗?”鸣人不带感情的平板声音响起,原本静谧哀伤的氛围被他破坏的一干二净。
小樱睁大了眸,惊讶的看着鸣人。
“鸣人!你怎么……”
不等她再说些什么,鸣人毫不犹豫的打断,“小樱,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声调。
“鸣人,你父母的名字也刻在慰灵碑上,他们……”卡卡西睁着唯一一只露在外面的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孩——明明是同样的金发,同样的蓝眸,惊人相似的长相,卡卡西相信,只要鸣人愿意,就连笑容都会和那个人一样的灿烂,如同阳一般。
“啊,他们是从九尾的手下,保护了村的英雄,对吧?”鸣人脸上的表情,连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有,平板的声音,此刻听上去甚至让人觉得心凉,他顿了顿,突然勾了勾唇,露出抹艳丽之的笑容,眼含期待,却又语气玩味的问道,“卡卡西,那么你能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吗?”
原本无机质的声音,这会儿总算染上了一丝生气,可是卡卡西来不及思其中的变化,他只能感到对方期待的眼神,轻而易举的搅乱了他心中的思绪。
等不到回答,鸣人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从轻笑,到大笑,“呵呵呵……哈哈!”
卡卡西沉默了。
小樱还没有理清状况。
佐助望着鸣人,眼中神色复杂。
“卡卡西,我连他们是谁都不能知道,你不觉得可笑吗?”像是对自己造成的效果还不满意,鸣人继续没心没肺的问,不过那声音已经恢复到了之前不带起伏的状态,昙花一现般的艳丽笑容也早没了踪影。
“鸣人……”
“啊,卡卡西,你该带我们去接任务了吧。”
刚刚的一切,恍如错觉,眨眼间,已然回归正轨。
卡卡西带着他们去任务委派大厅接受任务,途中的气氛有点沉闷,与周围的喧闹比起来,他们一行人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谁也没有心思逗笑了,卡卡西本身也不是多爱说话的人,性放任沉默继续。
如果是真正的鸣人,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是,现在的鸣人,他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在波风水门将九尾封印在鸣人体内时,是希望鸣人被村视作英雄,能够幸福快乐的长大的。
可是现在呢?
啊,那个可怜的孩,现在连灵魂都残缺不全了。
蛊在接收了鸣人的身体后,连带着鸣人之前的记忆与思想也全部继承了,所以,现在的蛊,对鸣人的过去,是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即使有她后来的陪伴又怎样,鸣人之前无故遭受的白眼和谩骂,不是她后来所做的那点改变就能抹杀的了的。
因此,蛊对木叶是不满的。
可是再不满,又能如何呢?蛊答应过鸣人,要一直陪伴着他的,即便他的灵魂现在残缺不全,她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任务委派大厅,是专门用于为忍者派发任务的场所,忍者的任务等级从低到高依次是d级、c级、b级、a级、s级。
“今天的任务是,清洗火影颜岩。”卡卡西接过任务,过来宣布,见大家并不是很有干劲,便端起老师的架教育起来,“虽然是d级任务,但也不能松懈啊,如果连简单的d级任务都做不好的话,又怎么有人敢带你们做更难的任务……因为是村委派的d级任务,报酬并不会高。当然,为了庆祝你们第一次任务,等任务结束后,老师会请你们去吃一乐拉面哦。”
“啊,真好!”任务简单,还有报酬可以拿,等会儿还有老师请吃饭,光想想,小樱心里就美滋滋的了。
相比于小樱,佐助的不满都已经写到脸上了,现在还在做d级任务,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那个男人啊!
鸣人倒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似乎从毕业分组那天起,他这张脸就再难生动起来了。
卡卡西将人的表现尽收眼底,蹙着不语,他手下的这个孩,一个为仇恨所困,一个是标准的问题生,唯一一个比较正常的,却又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心里眼里看不见第二个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卡卡西摇摇头,带着众人前往任务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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