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一下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家丁和下人,人人自危惶恐不安,自然最后还是惊动了睿王殿下。
睿王殿下阴沉着脸,全身气息冷若寒冰,翠霞苑里的气氛,死寂一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跪了一地的奴才和亲卫,就连平时说话趾高气扬的老嬷嬷,此时也谦卑地跪在地,不敢吭声,病弱的绿莺,更不用说,脸色惨白如纸。
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又惹祸上身。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弄出人命这么大的事情来?”睿王殿下的怒火,不是一般的大。死了一个小婢女,这本就是一件不吉利的事,还闹得这么大,更是触霉头,传出去的话,影响甚差。
更何况,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到底还把不把他这个王府的主放在眼里?
绿莺身未愈,本来精神好了一点,被这事一激,又垮了下来。死咬着唇,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将这次的危机和伤害减到最小。
病弱的不堪模样,真是有几分叫人不忍。
老嬷嬷到底看不过去,只得强撑着开口回答,“回王爷,是有个小婢女在后院的柴房里,昨天晚上被人给杀害了!”
“你给本王说清楚,从头到尾,不得隐瞒半个字!”睿王殿下发了威,决意要彻醒这整件事。
“是”老嬷嬷不敢有所隐瞒,接下来就把他家主受了风寒看了好几天的大夫吃了很多的汤药,这病却一直不见好,又把千羽过去翠霞苑是怎么发现内室的香炉里燃过的香灰有问题,昨天晚上怎么审问小荷将其关押在柴房里,这所有的经过,统统都仔细交代一遍。
尊贵的睿王殿下越听越是恼怒,“你这老奴才,你说亲卫押那小婢女去柴房的时候,人还是活的,有命在的,这意思,是不是代表那些亲卫对那犯错的小婢女动过私刑?”
老嬷嬷不知,睿王殿下这个人最恨的就是下面的人乱用权力私设私刑。虽然这种情况,在很多深宅大院名门望族里都不少。
这位睿王殿下动了怒,老嬷嬷再次察觉到自己口风不紧,居然说漏嘴了,一时后悔不已,只能堪堪低头。
可她那心虚的样,睿王殿下只轻轻扫了一眼,便已能明白。
“昨晚是哪几个亲卫在后院守夜?把人都给本王叫过来!本王要亲自审他们!”睿王殿下额际突突地跳着万分头疼。
他这睿王府里,自从建府以来,还没有发生过这等残暴之事。
昨晚守夜的那个亲卫被叫了过来,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昨晚你们可都守在后院?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睿王殿下厉声斥问。
“没,小的不敢!”其中一个亲卫低着头,恭顺地作答。
“即既然一步都没离开过,怎么人在柴房里面死了,还被挖了心,你们个都没有发现?半点动静都没有吗?”他怒喝一声,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檀木桌上,顿时震得那桌上的茶盏跳了起来,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跪在地上的亲卫吓得连连磕头不停求饶。
“你们的确该死!”睿王殿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大发雷霆。
地上跪着的个亲卫,自从跟着他们的主进来这王府之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尊贵,战功赫赫的睿王殿下为什么事发过如此之大的火,他们暗暗垂下眼眸,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看睿王殿下这么生气,他们个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无邪,马川,你俩去柴房那边看看!”睿王殿下直接无视跪了这一屋的人,力平缓自己刚刚升腾起来的怒火。
柴房的地上,躺着一具早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死尸,那正是小荷的尸,因为死的时候,样很惨,所以,已经有家丁好心地取来了一块白布,从头到脚将尸给遮盖了起来。
马川在柴房里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看来对方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叫小荷的婢女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如果来人武功平平,那么这个小婢女应该也还有呼救和挣扎的机会,但是,显然外面那个守夜的亲卫什么也没有听见,更没发现有人擅闯进来。”
无邪没有反驳,只低着头还在细细查看,算是默认了马川的结论。
那间柴房本有一个小木窗,但是因为弃置很久没有人收拾打理,所以,小木窗上面的木条都已腐朽,中间空出来的空间,恰好能容纳一个身手娇健的人翻身跃进来。
据那个亲卫讲,那天晚上柴房的门是被他们从外面锁上的,所以,唯一能不动声色进入到这柴房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废旧的木窗。
马川和无邪退出了柴房,又从柴房的外面,寻到了窗下面的落脚地,只可惜,窗外面便是一片草地,因而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脚印之类的痕迹。
草地过去就是个不小的园,园里还栽种着一些名贵的树木,那恶徒若是轻功好的话,完全可以不必落地,直接借助这些树隐身和逃跑。
“哎,看样,一时半会我们是找不到那个杀人恶徒!”马川叹了口气,不免有些沮丧。
“如果真有这样的高手,藏在我们王府里,难道你不觉得很可怕吗?如若,这恶徒对付的不仅仅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婢女,有一天,他想伤害我们主,那就是大大的祸患!”无邪忧心忡忡,但苦于目前还没能查出一点有用的线出来。
二人神色凝重,无劳而返。
睿王殿下在亲自听了自己得力手下的‘汇报’之后,心情更加沉重,一屋跪着的人,没有一个敢抬头的。
这时,和那叫小荷的婢女同样都是贴身服侍在绿莺身边的另外一个小婢女,似乎想起什么,跪在地上瑟瑟开口,“回王爷,婢刚刚想起有一件事甚是奇怪,不知该不该如实相报?”
睿王殿下一眼扫过去,开口的那人,是个年轻很小的小婢女,和死去的小荷,应该差不多年岁。
“你说吧,有什么奇怪的事?”
“回王爷,就是小荷去内室服侍之前的一个时辰里,婢发现小荷的行迹有些可疑,婢当时有事在身,所以,并没有多加留意,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大大的不对劲。那日,婢经过小荷居住的居室,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就站在门外问了一声,小荷说她头疼不舒服躺一会儿,本来那个时辰,应该是要做好准备沐浴更衣净身的,我们小主不喜欢我们这些贴身服侍的婢女身上有什么异味,就连汗味也无法忍受,所以,在进内室服侍前一个时辰,按理说小荷不该还呆在自己的居室。婢当时听她这样说,就以为她是真的身哪里不舒服,就没再多问,就急着去干自己的活了。她平日里与婢女虽没什么交情,不过,婢觉得她应该没有在王府里结下过什么深仇大怨,何以被人害死不说,还被那人挖了心……”说到后面,这位小婢女不免声音哽咽难受。
睿王殿下心绪浮动,半响后出声,“来人,去一下那个叫小荷住过的居室!”
他怎么没想到呢,那香既然是有问题,在居室里也应该还能找出一点出来吧。
千羽无聊赖地在王府的花园里瞎逛,名日是在赏花,可是耳朵里却是不断地冒出来自己方才一上又‘偷听’到的一些关于杀人事件的最新动态。
“连王爷都惊动了,听说王爷亲自带人去了翠霞苑呢,这回儿,翠霞苑里怕是已经跪了一地的人吧!”
“王爷那么英明神武,一定会很快揪出那个杀人真凶吧!”
“你说,杀人真凶,会不会其实就是藏身在翠霞苑内,他们那边的自己人啊,就算没有深仇大恨,情杀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叫小荷的丫头,看着挺讨喜的,模样儿也长得俊,难不成就有人为她吃醋发疯呢,得不到她,就直接毁了她呗。”
这最后一条千羽听到的,关于小荷是被情杀的猜测,千羽也是醉了。这位大娘,你的八卦不要八得这么狗血,好不好?
得不到的,就毁掉,简直虐心了,有没有?
“小可,你想不想去看热闹?”千羽灵动的眼珠,左右转了一圈,已经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猎奇的好奇心驱使。
“小姐,您该不会又是想去……”小可拼命摇头,“王爷带人已经过去在审问呢,这个时候咱们过去,是不是不好?”
八卦虽然小可也是好奇的,但是,自己的小命更要紧。
“真不要去?”千羽又问了一次,有点儿逼问的意思。
小可还是摇头,不去,不能去!
“那你要真不去,我自个儿就先过去了!”说完,她大摇大摆地转身就往翠霞苑的方向走,小可这下才不淡定了,赶紧追过去,都急红了眼“小姐,您不要这个时候去凑这个热闹,好不好?王爷发起火来,会很吓人的!搞不好的话,我们还会惹祸上身的,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千羽撇撇嘴,不认同地答,“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走,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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