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逆凰：匪女...》 第45章 看穿

    “收起你的那点同情心还有委屈，别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以为，你和秋葵的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吗？哼，我虽然年纪渐长，但是，我却没有愚笨到看不出来你俩这点的小私心。秋水，你和秋葵让我失望了，更让你们的主失望！”容妈决定借这个机会，好好地要让这姐妹俩看清楚现实。

    秋水垂头，听闻容妈如此一说，又惊然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回道，“容妈，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我们的小心事？以及我们藏在心里的那点小秘密小私心？

    “不用怀疑我的判断和眼光，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是已经在宫中服待贵妃多年，小小的就是再鱼龙混杂，也不及皇城后宫的水深。想当年，除了贵妃之外，后宫不知还有多少佳丽蠢蠢欲动，只为了出彩，为了博皇帝一个注意，妄想着找机会可以攀龙附凤。罢了，那些已经久远的旧事，我就不再重提，就好好说说眼前这桩吧！秋葵不是在陪着和五殿下一起来的那位齐公吗？为什么中途又跑掉？就算她是中了媚香，可是，怎么能如此抛下客人不管？”容妈一身的华光，已经稍显凌乱，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仍然有掩不住的凌厉和气势。

    “我不知道，我后来是跟了主去了另外一个包间。”秋水如实答道。

    “不用我仔细去调查，其实我也猜得出来她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她既然是从那齐公的包间里中途跑掉的，她都在那包间里中了媚香，那位齐公想来也不能幸免。中了这媚香，人的神智和警惕也会降低，视线会更得迷糊，嗅觉等五感也会迟钝，所以，她自己把那齐公弄晕跑了出来，却又叫了里的另外一位卖身接客的姑娘前去那包间，接替她，好好服侍那齐公，是不是？这样的小把戏，她不是第一回玩了，她当真以为我这个管事的，是吃闲饭的吗？我不闻不问，但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你也玩过不少这种小把戏，对不对？你们真当是什么地方？”说到后面，容妈已然十分愤怒。

    秋水头垂得更低，心虚得不敢再答话，当时只以为她们做得天衣无缝，为此还很得意，不料，原来这一切早已经落入了容妈的眼中。

    “本来今晚如果你们还是故伎重演，只要能把客人安抚好，大家相安无事，我本不欲再多作追究，只是，秋葵中了媚香，这是连她都没有想到的意外，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到五殿下身上！还有你，秋水，你不是暗中充当了她的帮凶吗？”

    “你找谁不好，偏偏要跑去把五殿下叫过来，五殿下正值年轻气盛，热血沸腾的男儿身，他撞见秋葵那衣不遮体的半露模样，再加上秋葵和你，从小就开始接受媚杀之技，习的就是媚术，用来迷惑男人心智之术，你是不是觉得凭借着这些设计，五殿下一定会按捺不住，一定会在这浴房里直接要了秋葵的身，到时，秋葵凭借着这点，完全可以翻身摆脱为奴为仆的身份飞上枝头变凤凰！”

    容妈句句咄咄逼人，带着审问的语气，不容秋水退缩和躲避。

    “你说，你们是不是都抱了这样的心思？都妄想成为五殿下的女人？”

    秋水脸色惨白，嘴唇亦是一片血色，那是被自己咬破的。

    心思被当面揭穿，她羞愧难当，无法再反驳半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已经发现她的目光，离不开那个长相出众气质卓绝的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发现不光自己有了这样偷偷思慕的小心思，自己的姐妹居然也和自己一样。那个神一般的主，轻易俘获了两个少女初次萌动的春心。

    “你这反应，怕是默认吧！”容妈尖利的狠话，突然说不下去，面对如花的少女的初次春心萌动，她们能有什么错呢。

    如果她再年轻个十岁二十岁，兴许，她也会在如花的年纪里，爱上那般出众的男！像五殿下那样风流洒脱随性的男，哪个怀春的少女不思慕不倾心呢？别的不说，就说这皇城里但凡见过五殿下真人容姿的，哪家的千金小姐不动真心？

    可是，他不是一般的男，他是皇族后裔，他骨里的血统是这东凉最高贵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皇族血统。

    所以，注定一腔相思，只能付诸东流。

    能委身在尊贵的五殿下身下的女，也该是这世间最温柔最贤淑最有才容貌亦同样出色的女才能相配匹对。

    所以，注定要让这两个为奴为仆的姑娘失望了！

    “秋水，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忘了当初，你不过是被扔在边被弃地荒野里的一个弃婴，是谁收留了你们？是谁又暗中出资养大了你们？不仅供你们衣食无忧，还送你们去读书识字，教你们习各种生存的技能，主的心思，你们自问，你们真的懂么？他心里的苦，他心里的闷，他真正想做什么，你们都知道吗？”

    容妈不给秋水反思的时间，又接着训斥：“今晚，你们放肆了！你以为凭主的精明，会猜不出你们对他的这点小心思吗？主一向最是反感有人对他纠缠不清，向来喜欢快刀斩乱麻，所以，你们以后还能不能留在这里，继续为主效力，那就得看主对你们能做到何种宽容的地步！”

    秋水已经面色泛白，惶恐不安，“容妈，主不会真的要赶我们走吧？不要啊，容妈，我不想离开这儿！”

    这儿，才是她所熟悉的，她的家，她赖以生存的地方。

    一旦离开这里，天下虽大，可哪里又有她秋水能容身的地方呢？不，没有。

    “可你已经犯了错！就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相应的代价！”容妈神色不为所动。

    “容妈，你罚我吧，罚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想要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主！”秋水眼里已经涌出了泪水。

    “秋水，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主就是主，奴婢就是奴婢，身为奴婢，该对主言听计从，身为奴婢，不该对主有非份之想！这份心思，本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虽然残酷，可这就是终其一生的努力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容妈……”秋水低低哭泣起来。

    “秋水，你怪容妈说话狠吗？容妈比你年长，走过的比你多，看过的世态炎凉，也比你深！听容妈一句劝，早点自己断了这不该有的念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