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真的对她动手了?”听到萧好不遮掩的承认自己昨天打了苏玉,许诺就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斥责道,“你是个傻的吗?下这么重的手,你知不知道会出人命的!”
萧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他对着天空吹了声口哨,斜着眼睛看着许诺道:“我下的手,我知道轻重,那种程根本伤不到她。”
说完他眼神一黯:“像她这样的整天泡在蜜罐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该让她长长记性。”
“可你也不能这么简单粗爆!”情绪有点激动的许诺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有什么事不还有老师吗?”
“哧。”萧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许诺,“是我失忆了还是你失忆了?”
他指着天台的地板,侧着头问许诺:“昨天是谁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解决同间的问题不能靠老师的?怎么才一个晚上,你就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了?”
被他用自己说过的话噎了回来,许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昨天也看到她是如何气焰嚣张的欺负人,我不过替她的家人好好的管教管教她而已,”萧半眯着眼用满是不屑的目光剔了许诺一下,“该怎么做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在这里充好人的来教训我!”
说完,目露火光的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台,留下了一脸错愕的许诺。
难不成他还觉得打人有理了?
因为苏玉住院,于芬芳开始每天医院家里的两头跑,好不容易闲下来喘口气时,她便对苏蔓菁抱怨道:“这家里竟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人,想以前金嫂在的时候,我何须这样心挂两头?”
苏蔓菁一听,觉得这是嫂责怪自己没有帮她分担,于是主动提出帮忙管家。
可于芬芳一听,却心惊半截,她还真怕苏蔓菁一插手管家,以后老爷就真的将整个家都交于她管理了。
她眼睛一转,心中早已是转千回的转了几个弯,然后于芬芳颇为客气的对苏蔓菁说:“我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都是自己份内的事,哪能真的要劳烦你?”
真要找帮手,她还是愿意找金嫂,只可惜她被老爷给赶了出去。
可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不经人念叨。
当于芬芳刚好在惦记着金嫂的好的时候,金嫂还真在她儿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医院里。
“,这两天我听说大小姐住院了,急得我几宿都没睡得着,”金嫂看着昔日老主雇竟是老泪纵横,“这不就催着我儿带我来医院看看大小姐,她没什么事吧?”
听了金嫂这话,这几天一直心情不畅的于芬芳霎时觉得像伏天理喝了杯冰水一样的舒心,她心想,到底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老人,跟自己的感情深啊。
还真不枉费自己当初用私房钱帮她补了那个贪墨的窟窿眼,指不定她下半辈就得在班房里过了。
这于芬芳一遇到金嫂,就打开了话匣,把这些日自己是如何辛苦,如何没人替手的事来了个大倒苦水。
那金嫂也是个机灵人,打蛇随棍上,她立即接口道:“,苏家那边的事我是帮不上忙了,要不我帮你照看着大小姐吧。”
金嫂的这个主意让于芬芳很心动,但她也有她的担心。
“可是你这边方便吗?”于芬芳打量了一眼金嫂那个头不高,气质有点猥琐的儿,担心的问道。
“你可别跟我客气,”金嫂哪能不知道于芬芳在担心着什么,她看了眼自己的儿,继续跟于芬芳保证道:“我留在这照顾大小姐,等她出院了,再让狗接我回去就成。”
于芬芳一听金嫂说得也不错,家里的事她不敢放权,可苏玉这边她却是敢交给金嫂的。
毕竟苏玉和苏珏两姐弟,当年都是由金嫂一手抱大的,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会他们俩贴心的好,金嫂绝对是不二人选。
于是两人一合计,就决定让金嫂留在医院做陪护,而于芬芳只用每天晚上到医院来看看就行。
有了金嫂的帮忙,于芬芳感觉轻松了不少,她终于又有了打牌的时间。
在一天牌散后,输了钱的她颇为不悦的对天黑后才回家的苏珏说道:“你姐姐在医院里住院,你这个做弟弟的不该去看看吗?”
苏珏却是拨弄着额前微湿的刘海,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不是说已经醒了吗?住院也只是为了留观,能有什么事?”
说完,他就吹着口哨上了楼。
于芬芳再看了眼跟在苏珏身后还抱着一个奖杯的许诺,本欲开口说些什么,没想许诺却抢先道:“玉不怎么喜欢我,她不会希望在医院里看到我们的。”
说完,也是一溜烟的跑了。
于芬芳一想,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女儿还真的和自己一样不喜欢许诺这个丫头,看样得找个机会告诉她,不喜欢归不喜欢,可一家人,表面和睦的样还是要做出来的。
“呐,你的奖杯。”许诺没好气的走进苏珏的房间里,她发现这小最近有把她当小跟班的趋势。
什么东西都喜欢往自己这里一甩,自己一个空空的人就跑了,比方说他们今天赢得的迎新杯篮球赛冠军奖杯。
她将奖杯往他桌上重重的一扣,就打算转身走人,却听得在床上挺尸的苏珏幽幽的说道:“苏玉她在搞什么名堂?好好的把自己整晕做什么?搞得老妈都没有以前关注我了。”
“你吃醋了?”已经走到门口的许诺侧回身,探进来半个头,“你说苏玉是为了跟你争宠才赖在医院不回来的?”
苏珏对许诺翻了个白眼,才慢慢的说:“我是说她整个晕倒昏迷都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我之前在无意中听到过她打电话,她说只要她一晕倒,什么事都好解决了。”
这回换成了许诺一脸的不解,但当天后苏玉从医院回来时,她才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因为跟着苏玉一同回来的,还有雄赳赳气昂昂的金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