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吧。”那女妖娆一笑,踩着一双恨天高,婀娜多姿的扭着腰就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许诺跟在她的身后,听得那吵杂的麻将声是越来越大。
女在一张不到一米五的门前站定,慢慢的敲了下后,又快速的敲了下,竟有点像电视剧里特务在密道接头的样。
随即门应声而开,女撑住门,朝里一甩头,让许诺先进去。
许诺看了她一眼,低头弯腰进入。
屋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又呛又熏得让她眼睛都睁不开。
借着昏暗的灯光,不大的房间里摆着四张自动麻将桌,每张桌旁都或坐或站的围着一圈人,摸着牌、叼着着眼,半眯着通红的眼,斗得正酣。
是以她们的进来,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只有那位守门的见到跟在许诺身后猫腰进来的妖娆女后,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花姐”。
被称作“花姐”的女,鼻音轻哼,示意许诺跟着她贴着墙边继续往里走。
当她再次在一张门前停住时,许诺听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从门里传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人被砍断了手脚后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呼喊声。
许诺一脸震惊的看向花姐,只见她表情平静得好似什么都不曾听到过一样。
她淡然的敲了敲门,里间刚才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就在许诺以为门会打开的一瞬间,里面又传来了更为凄厉的哀嚎声,而且她好像听到了有人求饶的声音。
“呵呵,看样火爷砍上瘾了,”花姐习以为常的笑了笑,对许诺眨着她那夸张的大眼说,“我们先在外面等一会。”
砍上了瘾?
不知为什么许诺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副血腥的景象:满地血流成河,被砍断手的人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而火爷则一手扛刀,一脚踩在对方的残肢上恶狠狠的说道:“欠债还钱,没钱剁手!”
想到这许诺不禁打了个寒颤,料她再如何胆大,也不敢直面这么残暴的人。
但看到花姐和满屋赌徒们毫不在意的表情,她不禁猜想这些人是麻木了呢?还是麻木了呢?
许诺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又“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而两条腿也变得有点酸软起来。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时,还是上一世她在南城集团股东大会上第一次代表发言,劝说股东代表们支持她的投资计划的时候。
那种如上战场的紧张感,让她终生难忘。
但是这一次,居然也会有这种感觉?是不是说潜意识告诉自己真的来错了?
上一世就听闻火爷是个非常狠绝的角色,他可以不问你是谁,也不要你的任何抵押,就敢把上万的现金借给你。
他什么都不问,是因为他有本事把借出的钱都收回来,是以他在这一行做得风生水起,谁也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花姐再次敲响了那张门,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许诺感觉到了阴风阵阵,吹得她打了一个喷嚏。
因为怕见到过血腥的画面,许诺几乎是闭着眼睛贴着墙面走进去的。
但一想到墙上也有可能会溅到血,她更是害怕的弹开了。
“有事?”火爷那不怒自威的声音传到了许诺的耳朵里,接着又是有人惨叫的声音。
这次比在外面听得更为真切,就好像是在她耳边嚎叫。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许诺在心中做足了心理建设后,一睁眼,一间足有十平方房间布置得简洁舒适,丝毫没有血腥的痕迹。
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台巨幕液晶电视,电视机的对面站着一个戴着头盔的胖,穿着一身扣都扣不上的奇怪装备,挥舞一把一米多长造型奇特的道具大刀,正对着电视机奋力的做出各种砍杀动作,而他肚上的肉,跟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
每当他完成一次暴击动作,挂在墙上的立体音箱里就会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声,而他的脚边那只毛色发亮的大金毛明显对着声音已经是司空见惯,正闭着眼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而她刚才感觉到的一阵阴风,竟然是因为房内正开着空调,温比外间要低上好几。
“哈哈哈,连续一周‘千人斩’,我看小泽那小还敢不敢藐视我。”那胖大笑一声后,摘下头盔除下一身的装备,露出一张带着眼镜的四十岁男人的胖脸。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张脸,竟让许诺联想到了《灌篮高手》里的安西教练。
许诺立即甩了甩头,面对一个这样恶名在外的男人,自己怎么还有心思开小差?
“听花姐说,你找我?”这个一脸富态的男人,拿起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毛巾给自己擦起汗来,和许诺说话,就像是邻里话家常。
“你就是火爷?”许诺这才发现花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这里只剩他们两人。
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定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因为外形和传闻中的相差甚远,让许诺不得不想要验明真身。
“如假包换。”已经擦完汗的火爷踏座在沙发上,用手拨弄着茶几上的大茶缸,发出了清脆的碰瓷声。而那只刚还趴在地上的大金毛已经站起,跟到了他的身边,撒娇似的拿头蹭他。
火爷用手挠着大金毛的脖,大金毛则一脸受用的表情,继续很火爷嬉闹着。
“说吧,要借多少?”火爷侧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问。
“一千万!”许诺把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数字报了出来,面对这位看上去有点“可爱的”火爷,她还真是紧张不起来。
“小姑娘,我这的年息可是最低分之二十五,每过一年再涨五个点,这么多钱,你还得上吗?”火爷停下了逗狗的动作,扭头看向许诺。
“自然能还得上,而且只需两个月,我定将连本带息的把这一千万都还给你。”许诺满脸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