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顾大夫，才来啊？”，“顾医生，早上好啊。”，“顾大夫，你可慢点，中午去哪吃啊？”……
顾芝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些无聊的搭讪，一笑而过直接飞奔到楼精神科。
气喘吁吁地在更衣室换了白大褂，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打趣道：“顾主任来得真早，昨天的相亲战果如何啊？”
一身洁白的护士制服，纤细的腰身，粉唇上挑，笑弯了眼，程若歆靠着更衣室的门抱着双臂。
“若歆？！”她转过身，“就知道是你，别提那个人渣，连面都没露，快快快，我的早餐呢？”顾芝急得跳脚，不停地催促起来。
程若歆一笑，“都放到顾大夫的办公桌上了。”
她与程若歆高中认识到现在，每天早上她都央求程若歆为她带早餐，将近十年始终如一，理由是程若歆家楼下的豆浆没有掺水。
顾芝鼓着嘴不高兴起来，“怎么又放到办公室了，老主任看到了又该嘟哝我了。”
程若歆掐着腰，“你还埋怨起我来了，早上护士长要开会，我总不能拎着豆浆油条去吧？再说了，你都已经是阿姨的年纪了，还不赶紧找个人嫁了，也好解放我的双手不用天天给你买早餐。”
顾芝不理她，着她唠叨的样拉开门转身对她做了一个鬼脸离开了。
顾芝脸贴着门玻璃，向里面张望，确定老主任不在才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办公室里一个人没有，看看时间七点五十五分，估计是都去查房了。她先拿起桌上的豆浆灌了一大口，接着满足的拿起油条咀嚼起来。
“小顾……”摆在桌上的小镜映出顾芝身后老主任的脸。
她险些被满口的油条呛到，讪笑地回头，“主任，您没去查房啊？”
老主任沉着嘴角，“小顾，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还不去查房？”
“主任，我这就去。”
顾芝刚走几步，又被老主任叫了回来，“回来！”
顾芝转身，茫然地望着他，“？”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都记不住，别在办公室里吃东西，你说说，这以后我要是退休了，换你做主任，这怎么给下面的人做榜样？”
凭借她多年的经验，这种情况下低头认错才是上策，她蹭着步走到老主任身边，“主任，我错了，今后一定改！”借机将满是油的手掌在老主任的白大褂上蹭了蹭，“主任，别生气了，您看您老人家都快退休了，就别跟着操心了，我请你吃早餐。”说完把手中的半根油条塞到老主任手中，拿了桌上的豆浆溜之大吉。
“小芝，小芝。”刚走出办公室就见程若歆站在护士站门前对她挥手。
“嗯？若歆？什么事。”
程若歆走了过来，用手中的查房本敲着她的头，“我说你，糊涂了是不是，今天我跟着顾大夫你查房。”
顾芝拢了拢长发，“哦，是有这么回事，想起来了。”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到精神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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