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风呼啸,乱葬岗到处是一片凄惨萧肃之色。
一个小小的身忽然抽搐了下,缓慢地蠕动着起来。看到周遭环境,她面露惧怕,一双小手紧张地在身后划动着,坐在地上向后退着。
陡然,她摸到一具已经有些冰冷的身,顿时害怕得大叫起来。
被琳琅触碰到的身忽然动了动,发出痛苦的呻吟。
熟悉得声音让琳琅忘却了害怕,惊慌中又带着欣喜扑了过去:“娘,娘——”
沈培培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又格外的冷,她很想就这么沉沉地睡去,耳边却有个小女孩不停地哭喊并且晃动着她的身体。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黑蒙蒙中只能看清面前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啊——”
沈培培惊叫出声,猛地坐起来,却忽觉背后一阵痛传来,险些疼得晕死过去。
“娘,我好害怕……”
琳琅哭着扑进她的怀中,汲取着寒冬里最后一丝温暖。
一声呼唤,好似一个炸雷一样在沈培培的脑海中炸开。陡地,好多她所没经历过的事情一股脑地往她的头里钻。沈培培当即觉得头痛欲裂,双手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
“娘……”
琳琅小小的身蜷缩在一旁,此刻她觉得娘有些可怕,可她却依旧寸步不离,守在她的身边。
瑟瑟冷风吹得琳琅有些禁受不住,身体传来的钝痛让她有些禁受不住,终于小脸一白,眼睛翻了翻,昏死在了沈培培的身边。
足足过了四分钟,看似短暂,对于沈培培来说却绝对漫长。她终于消化了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没想到她堂堂一个名震四方的全能特工,居然穿到了这样一个人的身上,实在不符合她的性格。不过,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怎么会让自己的人生不精彩呢!
唇角挂起一抹冷意,结婚五年从未踏进过她的房门,挥霍了她五年时光之后这时候说休妻,想得美!
被抛弃是吧,她要找回场,让抛弃她的人恨不得自插双目;被陷害是吧,她会一点点的还回去,让陷害她的人知晓到底什么才是痛苦;被扫地出门是吧,她会一步步登天,让所谓的名门跪求她回去。
陡然,沈培培怔住了。
既然赵憬腾五年从未和她同房过,那身边这个小丫头哪儿来的?那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虽然残缺,但从未同房这件事情却清清楚楚。这孩莫非是赵憬腾和哪个通房生的,一直都是她养着?或者说,是她哪儿收留的亦或是捡来的?
“小鬼,起来,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
喊了一声琳琅,沈培培从此刻起,将会正式替代沈琴儿继续活下去。同时,她也会找寻残缺记忆中缺少的那一部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身边的琳琅并没有应声,沈培培蹙眉晃了晃琳琅,没想到那小小的身却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地倒了下去。
沈培培大惊,连忙探了一下琳琅的鼻息,发现尚且有气,连忙吃力地把琳琅抱起来。尽管琳琅只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可沈培培这身却带着险些致命的伤,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将怀中琳琅丢出去。
咬着牙几近蹒跚地一步步离开了乱葬岗,借着天上繁星辨别了一下方位,沈培培朝着向南方向艰难地走了下去。
身上唯一一件厚衣服被她用来包裹琳琅,她不想昏迷的琳琅因着体温下降而冻死在这寒冷的夜。尽管她和琳琅没有什么感情,但好歹是这具身体养了多年的孩,尤其是沈培培当年执行任务时候受了重伤,无法生育。对于天生就喜欢小孩的沈培培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琳琅的出现,倒是多少弥补了她心底的遗憾。
幸运的是,没走出去多远,沈培培便看到有人家的出现,她连忙上前敲门,那也是户老实的人家,见沈培培满脸焦急说是带孩看病错过了宿头,丝毫没有怀疑地把她们二人请了进去,安排妥当。
谢过了热忱的农户,沈培培脱下琳琅身上的衣服一检查,赫然发现孩的身上居然有重重的淤青。本只是打算小惩那些人的沈培培这下终于爆了,护短一向是她的特质,而这些人居然对一个小孩下如此的重手,她就没法继续忍了。
向农户要了点热水,沈培培小心地为琳琅擦拭了身,好在琳琅没有发烧,之所以昏了过去,一方面是受到了创伤,一方面则也是连冻带吓。
“大婶,您家里可有白酒和包扎的布?”
处理好琳琅,把她安顿在暖活活的热炕头之后,沈培培才有时间处理自己。
面对农户疑惑眼神,沈培培不得不撒谎自己母女二人因不识跌下了山头,刮伤了身。
她背后的伤被她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敲门之前她便已经想到这点,至始至终没敢让这家人看到她的后背。那被利器刺伤的伤口那么明显,一般的谎话是骗不过去的。
好在对方听闻她的话之后长舒一口气,并没有引起怀疑。拿到白酒和包扎的布后沈培培又再谢过了农户,这才锁死了房门。
后背是个不好处理的地方,从疼痛感上来看,伤口应该很深,否则也不会导致身体的原主因此丧生。用软布沾了白酒,硬生生地擦拭上去,即便是出任务多次受伤的沈培培也忍不住疼得狠狠地咬住了牙根。
以白酒消毒不让伤口感染这是最起码的第一步,暂时控制住伤势,待到天明离开这里之后却是一定要赶快找个大夫医治一下了。否则有可能仇还没报,笑话还没看,自己就先挂了。
一直到软布上再擦拭不到新鲜的血液,沈培培这才费力地把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只是那后背钻心的钝痛却让她整宿没能合上眼睛。
转天一大早,沈培培就收获了两个好消息,一来是琳琅总算醒了,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倒也看不出其他不适来。都说小孩最不会装病了,刚醒过来的琳琅就吵着要下地玩,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母亲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人了。
第二个好消息便是这里距离京都仅仅剩下不足五里地,如果她们俩上少耽搁的话,今日傍晚就会回到京都了。
想着即将要进行的复仇计划,沈培培竟然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许久的高高在上无人敌的寂寞,让她忽然又找到了人生的乐趣。尤其是……
她的目光温暖地落在了满脸不知愁容的琳琅身上。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但就算是为了琳琅,她都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在农户人家用过了早餐,撸下了腕上的镯作为酬谢,沈培培牵着琳琅,带上农户赠予的馍馍,朝着京都方向再出发。
云锦天带着手下的云家军疾驰在返京的官道上,一匹匹骏马在云家军的操控下宛若一致,行云流水般向前冲着。
尽管心中对下圣旨的那个人充满了恨意,但皇命难为,他还是要赶回去才是。
邻近小河的边,沈培培拾掇出两块干净的石头和琳琅一人一个,吃着发凉的馍馍,数着手里的银票。
走了一上午,依稀可以看到高耸矗立的城门了,母女二人做着最后的补给。
还好前身身上携带了几张银票,倒不至于让二人沦落街头。
“……暂时先住客栈,然后尽快找个房租下来,这些钱应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沈培培盘算了一下银票,高高地举起双臂,轻轻伸展了一下。这个动作可以缓解一下后背的疼痛,也能稍稍解除一点劳累感。
琳琅吃了两口便停下了,在口两旁来回跑跳着。只要能跟娘在一起,她就觉得很快乐,尽管这一有些艰苦。
云锦天纵马前行,笔直的官道上突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冷眸一瞪,死死地拽住了缰绳,远远地便开始减速。
身后的云家军动作一致,都纷纷拽紧了手中的缰绳,可一的快速又怎么能说停便停,眼看着马队冲到了跟前,云锦天忽然纵身而起,脚踏马背整个人跃了出去,一把揽起吓傻了的琳琅,再纵身跳到沈培培的身边。空无一人的骏马又冲出去很远,才堪堪停下。
沈培培正沉浸在美好中,突如其来的马队她不是没注意到,可等到注意到的时候为时已晚。如果是以前的身体,她有可能救下琳琅,但如今这幅本就羸弱的身加上后背的重伤,让她仅仅来得及起身,眼前便忽然多出了一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男人的手中,捞着小小的琳琅。
琳琅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哇地一声哭开了,朝着沈培培咧着嘴喊着:“娘——”
“琳琅,你没事儿吧!”沈培培脸色白了白,看琳琅并无大碍,这才顾得上道谢:“多谢!”
“哼!”
回答她的则是云锦天的一记冷哼,他瞥了一眼面前女,将手中的琳琅不客气地塞进沈培培的怀中。
沈培培一看他说松手就松手,惟恐琳琅有恙,慌忙伸手去接,却忘记了手中还捏着银票。一松手,被沈培培轻飘飘捏在手里的银票随风飘了出去。
“哎——”沈培培哎了一声,转身要去捡,岂料此刻恰好一阵寒风呼啸而过,眼见那几张银票再飘飞,缓缓地落到了河里,瞬间就被河水浸湿,变得面目全非。
“我的银票!”沈培培惊呼一声,转身不悦蹙眉瞪着云锦天。
“这位先生,我的银票被你的马队带起的风吹到了河里去了,一共有七十两,你需要赔偿我。”
面对沈培培的严肃,云锦天冷眉一蹙。这个女人说什么?她居然要他赔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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