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还尊称我一声小姐,知道你自己是奴婢,那我问你,谁给你权利来质疑我这个小姐的?我再问你,根据府里旧日规定,丫鬟都是从等开始做起,我也是这么要求你女儿的,有错?”
“老奴为小姐呕心沥血这么多年,难道这就是小姐给奴婢的交代?小姐,您不想想,这庄要不是奴婢为你打理着,你有今天的好日过?”黄妈妈站在那里,得意的看了一眼灵珊,看着后面的庄户的表情,脸上的得意就更甚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庄户面前逞一次威了!
“那我问你,你要我如何做?”灵珊被气的够呛,不过还是强按下了怒气,看着黄妈妈,等着她的下。
“老奴也不说起他的,威武将军府皇上早就收回去了,田产也是充当了国产,至于这庄,本来就不是你们薛家的了,现如今你又占了这么多年,是应该松手了!”
灵珊气得笑了一声,然后对着青书摆了摆手。“青书,去把我的嫁妆单拿过来,给黄妈妈看看,这庄究竟是威武将军府的,还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陪嫁!”
青书显然是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翻到灵珊的田产那一页,指着上面的话语对着黄妈妈一句一句念道:“黄家村,威武将军夫人燕氏嫁妆,归西后分给女儿薛灵珊充作嫁妆。”
黄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灵珊,一把抓过青书手里的额嫁妆单撕了个粉碎。“什么嫁妆单,我怎么没有看见?”
灵珊笑了一声,青书又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本,在黄妈妈不可置信的眼光中翻了起来。
胡管事实在看不下去了,唤了一声老黄。黄管事看了一眼胡管事,眼睛里满是无奈,还有的就是野心勃勃,这么多年,自己也算是为薛家做了那么多了,自己已经足够了。
胡管事叹了一口气,方才缓缓说道。“这个庄,本来就是燕夫人的私产,是燕夫人留给小姐的,当年老将军战场上归来,实在不知道将我们安排在哪里,燕夫人就做主将我们安排到了庄上面,还给庄取名黄家村,只是燕夫人当年也说了,这个庄是小姐的私产,假若哪日你们要反的,就直接赶出庄去,老黄,你难道忘记当年燕夫人的话了么?”
黄管事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胡管事。“年代久远了,已经忘记了,燕夫人都走了十几年了,这么久远的事情,我哪里还记得住,到是你,年轻的时候就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还时常替着将军夫人两头传信,更是娶了夫人身边的得力丫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受伤退伍下来将士,还有孩家人要养……”
“辛丑年四月二十八日,庄上大水,胡管事的账册上面指出两修缮,黄管事的账册上指出五两修缮,还有两两不知所踪。同年九月二十日,蜀地干旱,有难民涌到庄,黄管事的账册指出总共是一十两,可是这个上面的记载却有二两,在买米粮的地方的账目记载十分模糊……”
青书滔滔不绝的念着,每念一个,黄妈妈的脸色就苍白了一分,末了,青书看着黄妈妈,眼睛里满是严肃,灵珊就更不要说了,站在那里,多年熏陶出来的气质让大家很容易的臣服,毕竟在永定侯府的时候也是当家奶奶,这点魄力,灵珊还是有的。
“黄管事,你倒是给我一个交代,这年的账册,统计是少了近五两银,一个普通农户人家一年的支出也就而是两银左右,这五两银,都够咱们咱们庄的庄户人家天天坐在家里什么事情也不做的开销一个半月了……”
“做事的时候,银钱变动难免有些大,小姐您又没有做过,怎么知道这其中的诀窍?”黄管事拿起自己的烟壶不急不缓的点上火,轻声说道。
“是吗?那我请问黄管事,去年年初,黄妈妈去花满楼打造了你手上的金烟壶,花费一二十两,据我所知,黄管事一个月月例银是一两七钱,黄妈妈是一两银,黄管事还有几个孩要养,我就纳闷了,黄管事的钱是哪里来的?”
黄管事站在那里,看了一眼黄妈妈,自己妻和自己说的时候,说这个烟壶只花了十两……
黄妈妈见丈夫没有了话说,立马就来了那一套。“我的个天哪,这都是什么年代啊,一个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管过我们的小姐,忽然会来说要拿走庄,话里明里暗里是要赶我们走,老将军啊,你来看看你的后代造的孽,这叫我们这些老人该怎么活啊,辛辛苦苦为主们做了一辈,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我……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就权当老奴这一辈的忠心耿耿了……”
黄妈妈站起来朝柱跑过去,黄花儿看着母亲的样,难免着急,急忙过去抱住了黄妈妈。“娘,您省着点,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当面说清楚的,您何苦这样?”
看到有人阻拦,黄妈妈显得更加猖狂了,哭着跳着妖王柱上面砸去。灵珊冷冷的看了一眼黄妈妈,回头吩咐青书道。
“去打几桶水来,等下黄妈妈撞了就把柱洗干净了,不然看着晦气!”
黄妈妈的身立在了那里,僵硬着不能动弹,黄花儿也是站在那里看着灵珊,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和的灵珊发起火来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小……
青书自然是听着灵珊的话下去了,黄管事看了一眼尴尬没法儿下台的妻,转过身,却是撼动起了全庄的庄户。
“大家,这么多年,大家辛辛苦苦为庄上面做事,结果得到了什么?食不饱穿不暖,现在机会来了,大家跟着我一起反了她,只要她走了,我就把庄上面的土地平均分配给大家,以后大家就自己有地种了!”
庄户们在一起交头接耳着,原本的看戏的心情已经不在了,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庄户们比谁都上心。
慢慢的,庄户们开始朝黄管事的身边聚拢,胡管急了,和妻两个人刚欲说些什么,灵珊却是制止了。
“灵珊在这里有几句话问大家,庄里的水渠是谁带着大家修好的?有了这些水渠,又是谁不必再担心旱涝了?是谁免了大家今年的秋税?大家,你们宁可相信一个连主都要背叛的人,也不肯相信你们的主?黄管事今天可以背叛我这个主,明天他就不会做庄上面的另外一个主?难道他就不会再把土地收回去?”
大家听到灵珊的话,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一小部分人聚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然后一部分人回到了原位置,和没有和黄管事站在一起的人站在了一起。
灵珊稳了稳心神。“大家,灵珊先前已经得到了一些从外面带回来的种,其中有一种种产量特别大,一小块土地就可以产下一箩筐,我已经有把握将它们种活了,还有,大家想必也是知道,咱们庄所有的庄户都被免了年的徭役,这些都是我为大家争取来的,大家赶我走了,这些好处大家到哪里去得?大家可是要想清楚了,一块不要席大的地,就可以种出一箩筐,大家,你们难道愿意跟着黄管事,走一条还不知道的道,而不愿意跟着我,走一条已经向大家敞开了门的光明大道吗?再者,免了年的徭役,大家就可以在尽力安心种田年,手里就可以i有余钱有余粮,还可以去买自己的土地……”
灵山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又是简单易懂,庄户们听了,无不点了点头。
对古人来说,土地是打击梦寐以求的,对于庄户们来说,不过就是谁的利益大点就跟谁了,他们现在的生意也很安逸,不要向国家交租,每年交了应该上交的粮食,其他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有免费的农具发放,每年还有种们拨种下来……现在灵珊开出的条件那么好,黄管事除了分土地给大家也没有其他的实质的利益……
黄管事正欲在说话,不知道人群中谁发出了一句:“跟着大小姐,咱们有饭吃!”
庄户们陆陆续续的跟着喊了起来,灵珊看着庄户们,心中的石头缓缓落下去了,黄管事却是灰败着一张脸,一家几口在庄户们的唾骂声中,灰溜溜的滚了下去。
胡管事主动揽过了身后的烂摊,灵珊也很累了,不愿意再动弹,转过身进了房间,刚进去,整个人就软了下来,瘫在了椅上面。
ps:关于黄妈妈一家的后续明天再写了,好了,今天就更新这么多了,小雪是九点收拾好开始码字的,两个小时五千一字,是小雪自从发这本书以来最快的速了,大家对于本书有什么意见的可以提出来,细节方面小雪可以提前作修改,小雪也是第一次写种田,难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小雪欢迎大家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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