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每一个母亲对于孩都有一种莫名的期盼。当两个孩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是灵珊带着他们,个人孤零零的去到了永定侯府,自此寄人篱下,各中悲苦也就只有自己知晓了。对于灵珊来说,建安玉娘就好像自己的亲生孩一样。
昏暗的油灯依旧在燃烧着,邓管事带着邓妈妈两口和灵珊坐在一起,邓管事带来了绥远庄上面一年的收成,两口带着五个孩,不远万里的来到了京城。
“小姐,您要是觉得在这边过得孤苦,就和老奴去绥远吧,那边虽然气候恶劣了一点,但是咱们的庄都是好的,土壤也还肥沃……”邓管事其实并不大,和灵珊大哥曾经是在一起出生入死的,故而两个孩唤一声伯伯,至于灵珊,面对着邓管事,从前任薛灵珊的心里,似乎有着浓浓的信赖,还有一点点的依恋。灵珊不允许这样的依恋存在,面对邓管事的拳拳真诚,灵珊摇了摇头。
“邓管事您别说了,我心里自是有分寸的,一来,孩在这里生活很开心,我也不想带着两个孩万里迢迢的赶,再者,这里日平稳,我也很喜欢,等到以后两个孩长大一些了,要是他们不想留在这里,我自当带着两个孩来绥远就是。”
邓管事还想说什么,邓妈妈扯了扯邓管事的袖,脸上带着浅笑。“小姐您要是喜欢,您尽管留下来就是。我和老邓啊,还是那样,年年年关来给小姐您请安,只是老奴看着小姐年龄也不少了,虽则是和离了,但是女人这一辈,难免还是需要一个人帮衬着到老,老奴就是希望,小姐能够找到一个真心敬着您的,能够一心到老,这样,老奴和家里的就不枉当年少将军对我们的嘱托了……”
灵珊笑笑,“邓妈妈您说笑了,现在说这事还早,再说了,我也不想带着建安玉娘去过寄人篱下的日了,还是等两个孩能够**的时候再说吧……”
邓管事点点头,眉眼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着愧疚。“当年老将军和少将军就这样丢下了一大家,少夫人也是驾鹤归西,到头来,倒是苦了小姐您……”
灵珊笑笑,有什么哽在喉咙里,却是什么也没有说。邓管事和邓妈妈站起来,“小姐您先休息吧,老奴就先下去了。”
灵珊点点头,看着邓管事和邓妈妈手牵着手走出去了,青书从里面的房间出来,握着灵珊的手,坐在一边,主仆俩头靠着头靠了一会儿,灵珊笑笑,莫名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
“邓管事带着银钱还有帐薄过来了,你去对对吧,再准备准备,邓管事不是个磨蹭的人,估计明天后天就又要回庄上面了,宅这么大,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你去喝胡妈妈说说,胡蝶也十二岁了吧,就让她来宅上帮忙可好,至于胡蝶的婚嫁,我不会插足,并会准备一份嫁妆,要是胡蝶愿意,你也可以省了不少心……”
青书点点头,“奴婢省的的,小姐您也要注意身,晚了,奴婢去看看小少爷小小姐有没有踢被,您也早点睡吧。”
灵珊点点头,卸了妆脱了外套躺在了床上。
邓妈妈邓管事回到外面灵珊准备的客房里,夫妻俩躺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着。
“老邓啊,我瞧着小姐这是真的不依赖我们俩了,您看看,都知道自己做决定自己解决事情了……”
邓管事将妻搂在怀里,点点头。“是啊,这样我也放心小少爷小小姐跟着小姐了,只是婆娘,那件事情咱们真的不和小姐说么?怎么说,那也是小姐她……”
“那年咱们两个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少将军掉落下马,并且隔得那么远,至于那些胡人到底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少将军是不是还活着,我们也不好说,上次咱们也是远远的看着那个人像少将军,真要和小姐说,也要等咱们确认消息了,再说不迟啊……”比起邓管事,邓妈妈其实才是邓家真正的主事人,甚至于很少有人知道,邓妈妈乃是灵珊父亲节曾经的贴身丫鬟,甚至于乃是老将军麾下的一员猛将,就是灵珊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你说是就是了,咱们啊,这一辈,是薛家给了咱们活,末了,给薛家服侍一辈,也算是对得起薛家了……”
“老家伙,说啥丧气话呢!小少爷小小姐还这么小,箭术就这么好,等长大成人了,还不是像老爷少将军那样,驰骋沙场,勇猛无敌?哪里来的宵小!”邓妈妈瞬间翻身下床,只听见空气中咻咻咻的声音,邓妈妈邓管事已经从窗户跃出去,拦住了来人的。
龙澄宇的手中握着几只梅花镖,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对根本就没有换衣服躺在床上的夫妻俩。
邓妈妈原本的慈祥不见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邓管事也是,佝偻的腰也不见了,挺直了身,眼睛里面精光闪闪,两口拦住了龙澄宇的去。
“在下龙,见过二位将军,多年不见,没想到二位将军依旧这么勇猛。”
听到龙澄宇的话,邓管事邓妈妈冷哼了一声。“小,你一直跟在小姐的马车后面,究竟想做什么,老娘先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动小姐一根毫毛,老娘哪管你是谁,直接要了你的小命抛尸荒野就是!”
龙澄宇呵呵笑了两声,“窈窕淑女,君好逑,在下什么心思,难二位将军还不知晓?”
邓妈妈冷哼了一声,“咱们小姐说了,不嫁给你,龙公还是省了这条心吧,咱们小姐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可不会嫁给你这种小没良心的!”
邓管事也是点点头,“想欺负我们家小姐,龙公还是先过我们夫妻这一关吧,嘿嘿,我们两根老骨头也有那么几年没有动手了,也不会知道当年杀胡人的气势还有没有……”
龙澄宇连忙摆手,“二位别和小说笑,小这样做只是担心薛姑娘的安慰,在下是诚心的,觉得薛姑娘适合在下,在下保证,绝对不用过激的手段,在下是一心一意的……”
“管你一心一意还是心二意,反正只要有我们两根老骨头在,你敢动小姐,我们就杀你丫的!”邓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把弯刀,横在胸前,在月光下烦着森森冷意……
远处有狗吠声响起,龙澄宇嘿嘿笑了两声,从旁边跑走了。“二位将军,山不转水转,咱们下次再见!”
“晦气,怎么小姐会有这种晦气的追求者,老头,不行,咱们得将瓜瓜留在小姐身边,咱们小姐就是嫁个穷教书的,也不能嫁给这种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娘,狼心狗肺的那是上一代了,再说了,夫人也早就已经驾鹤归西……”邓管事难得好心提醒,却遭来妻一早大白眼。
“有其父亲就有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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