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漓轻勾唇角,将手中的手镯往李安面前一扔,手镯接触地面发出一阵轻响,在这寂静的书房中久久回响,那清脆的声音让应奉和李安心底都跟着发颤。
“李安,当时我可说得清清楚楚,你现在这可是诬告,诬告王爷,你可知是什麽罪?”
李安四肢冰凉,脑中缓慢的运转,嘴唇不断的哆嗦,当时王妃说的...李安骤然惊寒,他中计了,现在意识到这个显然已经晚了,诬告摄政王,那可不是死罪那么简单。
重则...诛灭九族。
应奉见李安哆嗦得更厉害了,心底当下有股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当时的情况和李安说的不一样?应奉眸子一沉,扫了一眼李安,不过那不重要了,必要的时候只能舍弃他了。
“王爷,您说呢?”见李安和应奉都不说话,上漓只好将问旁边的百里京墨。
百里京墨眸子一闪,扫向场中的两人,半晌那平淡的嗓音才响起,“诬告本王,羞辱王妃,死罪。”
简单的十个字,判定了李安的结局,李安脑中轰鸣,死罪...不,他们说会护他周全的,怎么会是死罪呢?
“应将军,应将军...”李安转个头朝应奉爬去,眸子中全是惊恐,他不能死,他还年轻,他还没娶妻生子,“应...”
“砰!”应奉一脚踢开李安,脸色阴狠,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活下来也只能给人留下把柄,要不是摄政王在场,他直接要了他的命都有可能。
蠢货,办件事都办不好。
李安被那一脚踹得有些晕眩,疑惑的去看对面坐着的男人,待看清应奉眼中的阴狠之后,李安心底的绝望更甚,他这是被抛弃了吗?
上漓看着两人的反应,心底冷笑,这些人就是这样,有价值的时候你就是老爷,没价值的时候,你连条狗都不如,怪就怪在李安识人不清,助纣为虐。
“拖出去。”百里京墨懒得在看李安在这里哆嗦,直接吩咐一声。
他的声音并不大,传到外面根本不可能,应奉还在奇怪百里京墨在和谁说话,眼眸倏的一条,从书架后闪出两道黑影,架着李安就往门外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里竟然一直都有人...
应奉一阵后怕,这些人若是要是要他命,那还不是跟取萝卜一样简单?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无辜的,都是他们指使我的,王爷饶命...”李安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双眼中透着一股疯狂,他要死也要拉着别人陪葬。
应奉听到李安的话更是一惊,直接运气一掌打向李安,谁知那两个人影即便是架着一个人也能轻巧的闪开,默契程度让人心惊。
“哈哈哈,应奉你想杀我?”李安安然无恙后突然狂笑起来,一脸得意的看着应奉。
应奉脸色黑沉,心中一片懊恼,在摄政王面前动手,这无疑是不打自招,他怎么这么冲动,该死。
不管应奉怎么后悔,上漓和百里京墨此时心底都跟明镜似的,今日这场面的背后之人不难猜,可是目的就有点难寻了,不如...上漓眸子一眯,将主意打在了应奉身上。
李安知道的不多,问出来的应该也是些无用的东西,可应奉不一样,他在朝中也算是一员大将,现在更是皇帝那一派,知道的内幕肯定很多。
应奉本就懊恼,此时又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心底的不好预感在不断的扩散,此时他只想快点离开摄政王府,这摄政王府他是在也不想来了。
思及此,应奉赶紧朝百里京墨拱了拱手,“王爷,既然是李安诬告,我就先告辞了。”这李安知道的也不多,就算落到百里京墨手上也无妨,刚才真是失算。
应奉也不等百里京墨说话,转身就要走,走到门边身后都还没传来声音,应奉心头顿时一松,加快了步子要踏出门外。
可他的右脚刚抬起,还没落下,上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应将军,你当我摄政王府是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应奉僵硬的站着,落下也不是,不落也不是,于是门外他带来的将士就看到自家将军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站在那里,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面色黑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罢了,反正也是李安诬告,应将军无事就先退下吧!”就在应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上漓不轻不重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半晌没有听到百里京墨有阻拦的意思,应奉那颗饱经摧残的心脏在停跳半拍后才重新有了活力。
应奉回身再次拱了拱手,带着那些将士逃一般的出了摄政王府,等站在摄政王府,应奉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摄政王府果然不是人待的。
待人走后,上漓也不在避讳,直接站了起来,李安瞪大了眼看着上漓走进,满脸的不可置信,王妃不是残疾吗?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行走?
上漓扯着裙摆在李安面前转了个圈,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奇怪我为什么可以走是吗?”
李安此时哪里还有说话的勇气,只能是慌忙的点头,所有人都知道慕家三小姐是残疾,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行走,和正常人无异?
“你告诉我你和坠儿是什麽关系?”上漓直视着李安,那清澈的瞳孔倒映着李安惊疑的表情。
坠儿!李安心头一颤,她怎么知道他和坠儿有关系的?
“没...没有。”李安摇头,他不能出卖坠儿,绝对不能。第一时间更新
云棠怪异的扫了眼上漓,坠儿是谁?百里京墨自然知道坠儿是谁,和云棠同样疑惑,不过他疑惑的是这件事和第五轻云的丫鬟有什麽关系。
上漓耸肩,双手摊开,面上一副童真,眼中却闪烁着嗜血的寒芒,“不说也没关系哦,我想知道可是有很多种方法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下来。”
在李安誓死不说的表情下,上漓从袖中掏出几个瓷瓶递到架着李安的那两人手中,“这几个呢你们每隔几个时辰给他喂下去一点,对了,先把这个给他喂下去,全身无力的情况下,自杀是很难的。”上漓将一个瓷瓶单独挑出,笑眯眯的看着李安。
李安浑身一抖,那明明是灿烂如春光的笑容,为什么会给他一股阴寒的感觉。
“是。”两人同时点头,架着李安出了书房。
对于上漓给那两人的是什麽东西,云棠和百里京墨都有点头绪,除了毒药根本不做他想,云棠只要一想到上漓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就觉得浑身发寒,以后还是离这女人远点。
“应奉身后之后不是百里辰就是太后,只是没想到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京墨,我看,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此。”云棠冷静的分析了下刚才的事情。
百里辰虽然是个废物,可太后不一样,能在宫中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的女人根本不会是什麽善茬,心思缜密的程度更是难测,今日的事漏洞百出,目的绝对不是为了百里京墨。
“我猜他们是为了你们捉的那个女人。”上漓在一旁坐下,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说的是那个叫巫月的?”云棠眉头一皱。
“那个女人穿着奢华,气质尊贵,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上次她想给我喂什麽半月散,想必和你体内的那毒有一定的联系,如今将这些事串起来就不难理解了。”上漓上次虽然没怎么仔细看那女子,可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让她相忽略都忽略不了。
一个身份尊贵的女人消失,那边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打听下落,而摄政王府守卫森严,此时一般人能进的,今日的事件虽然拙劣,可他们的人至少进来了不是。
“半月散...”云棠的注意力直接被这三个字吸引了。
半月鸠,半月散。
百里京墨一直沉默,即便是听到半月散眸子都没动一下,好像这些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云棠是早就习惯了百里京墨这样,而上漓却是莫名的心疼,这个男人在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云棠你去让人把那女人放了。”百里京墨突然出声。
云棠思路被打断,又听百里京墨要将那女人放了,顿时不乐意了,“那女人可不是什麽善茬,之前还刺杀过你一次,放了她不是放虎归山?而且...刚才王妃说的半月散极有可能是引子,那些人想要你死,我不同意放她回去。”
本来敌人就够多了,能弄死一个就弄死一个,哪里有在放回去的理?
“我倒是同意放她回去。”百里京墨没有杀她,证明她有一定的用处,可是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还不如放回去。
“你懂什麽。”云棠一怒,直接吼了回去。
上漓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棠,指尖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漫不经心的道:“有时候敌人需要在明处,你们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还没搞清楚。”
云棠显然是和上漓杠上了,她说一句,她就要顶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不知道。”
“是么,百里辰?太后?”上漓语调轻扬,语气中透着一股讽刺,她可不认为百里辰有这样的心思,至于太后...她虽然经历的多,可到底是个女人,为的也不过是自家儿子在皇位上坐得更踏实,想要杀百里京墨也是无可厚非。
但是太后人在深宫中,怎么可能会接触到半月鸠这样的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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