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有恶报,这四个字,终于还是降临到我的头上——张仲光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苏走出旧楼的时候可以用狼狈来形容,她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跳动的很快。
她看不清那张脸,只记得那双眼睛,而那双眼睛似乎就在盯着她看。
深呼吸一口气,这下好了,也许会被缠上。
忽然,苏猛地扯下手上的链,是用一串串黑色的珠做成的,此刻,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迅速化成一堆粉末。
“该死!”撒下粉末,苏急忙往车的方向跑去,可是跑没几步,就有一股巨大的压力让她无法继续跑动,她喘了一下,因无法承受那股压力而蹲下身。
“你看见我了。”清脆的孩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阵阴冷的风,轻抚苏的脸庞,苏立马起了鸡皮疙瘩。她忍住不开口讲话,也不往后越看,现在连抬手都很费力气。
手颤抖了许久,终是捂住自己的耳朵。
然后,世界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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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今晨5:00,原笙一整夜都没有睡觉。
此刻,他正坐在电脑前查阅同事发给他的报告,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端起一旁的咖啡再次一饮而尽。老实说,咖啡对他没有多大的用处,还伤身体。
对于黄成的死,原笙并没有感到特别的难过,只是有点小小的感慨。
在原笙很小的时候就有接触过黄成,但次数并不多。
印象中他是个很开朗的人,也很能打,但始终打不过自己的母亲,忘了说,原笙的母亲也是一名警察。
陈年旧事,越想只会越难过,以及一种无力感。
伸了个懒腰,保存档,关机,现在睡觉还能睡几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就要去赴约了。
可他刚盖上被,门铃就不停的响,原笙低咒一声:“还让不让人睡了……”
走到门前,俯身低头看着猫眼,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老罗,原笙的同僚,看着他的表情很是复杂,于是开门。“喂!你有事不会……”话说到一半,原笙整个人就被拖出门外,老罗紧紧地的抓住原笙的衣领:“你知不知道,黄成死了。”
原笙皱了皱眉头:“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老罗哆嗦了一会儿,松开原笙的衣领。
原笙愣了愣,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潜意识认为他是自杀的,有些犹豫的开口:“怎么死的……”
“在家中被人分尸,头颅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瞪大眼睛,原笙大脑一片空白,缓了好一会,他转身回房。“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跟你一起去现场。”
“砰!”门突然被关上
原笙回头,看见老罗靠着门,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听说黄成昨天早上给了一份东西给你。”
张了张嘴,原笙没有讲话,他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你只要我回我,是,抑或不是。”老罗抬头,笑的古怪,他慢慢走上前,手背后藏着一把锋利的刀。
原笙被步步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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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迷茫的睁开双眼四处张望,发觉自己坐在车内,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浑身僵硬的很。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低头,寻找自己的手机,然后慌乱的划开解锁,居然已经7:00了,她又看了看车窗外,旧楼陆续有人出来,不是工作就是去买菜。
额头抵住方向盘,苏的脑中一片混乱,用力的撞了下头企图让自己清醒点。
手机振动。
是苏亦雪打来的,还真是少见,调整了一下心情,苏接听了这个电话。
“你昨晚没回家。”一开口就充满敌意,但是苏回不回家又怎么样。
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我在朋友家,挂了。”
早知不如不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找茬。
启动车,苏想要快点离开旧楼,离开老街。
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另一个住处,没有目的,一开车游荡。
最后,由于车快没油,于是去加油站给车加油,再去肯德基买了份早餐。
把车停在附近的公园,熄火,边吃早餐边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手链已经消失了,这个有点棘手,意味着那老头带来的东西不简单。
喝了口豆浆,苏发了条信息给叶染,今天她又得请假了,她现在多少明白为什么她的工作室会有人放死猫。
所谓嫉妒。
把垃圾放进垃圾袋,再下车扔进垃圾桶,深呼吸一口早晨的空气,看着人群渐多的街道,考虑再,苏决定去见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
说起来,那条手链也是这位故人送的。
摊开手心,看着它有些发黑的迹象,这就是被缠上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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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记得,阿满最喜欢秋天,那样清爽的季节,苏同样喜欢。
那是6岁吧,如果没记错。
“阿满,我来看你了!”苏兴冲冲的跑进诺大的院,被眼前满地的叶给惊呆了。“阿满,你怎么不扫地呢?”
阿满坐在屋前,悠哉喝着手中的茶,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给人一种很慈祥的感觉。“阿月,它们喜欢呆在那里。”眼睛迷成一条缝。
苏嘟着嘴:“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叶,又不会说话。”
“过来。”阿满对苏招招手
苏很听话的过去了,依偎在阿满的身边。
阿满放下茶杯。“阿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苏抬头:“晤…妈妈说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你母亲不懂这些。”阿满笑着摇摇头。“若相信,就存在,若不相信,就不要犯下罪恶,阿月,这个手链你好好带着。”
记忆渐渐有些模糊,她不记得阿满最后跟她讲了什么。
阿满,就是苏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