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满满的**,是要把这类风格的瓷器做成一个牌,而且牌名字都想好了,‘蝶恋花’。
“名号不错。”安顺景评价。
安顺景自然不懂何为牌,满满为他解释道,就是让‘蝶恋花’成为家喻户晓的瓷器,而是是顺景瓷坊的影。
安顺景依旧云里雾里,可觉的没有什么不好。这么漂亮的瓷器,就应该名扬天下,“你这丫头,净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满满咧嘴笑了笑,只要别刨根问底的追溯这些东西从何而想,她就烧高香。安顺景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会过于计较这些个玩意。
“丫头,下步你打算怎么办。一举成名最好,如若不能,总会麻烦些的。”安顺景一言既中要点,真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安顺景在瓷行摸打滚爬了大半辈,有些东西,不是你深谋远虑就能思量的来的。
瓷器如同名人字画,一朝出名,模仿万千,争相出售。谁会真的计较蝶恋花的最初出处,想必顺景瓷坊瞬间就会被仿淹没的无影无踪。所以蝶恋花的问世,需好好计较一番才可以,务必有一个完全之策才可以。
满贯闲不住,上街了。阳伸着火辣辣的毒舌,不思辛苦的****着这个世界,也侵蚀着满贯黑黝的皮肤。满贯受不住热,脱了补丁裸着补丁的汗衫,袒露着瘦骨嶙峋的胸膛。即便这样,依旧汗流浃背。
目送满贯远去的背影,满满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以来,满贯都是把满满捧在手心里细心的呵护着,他所给于的,远胜于一般兄长所能够给于的。满满在心里告诉自己,用不了久,就会给满贯一个更好的未来。
安灵拿着一块绣布,无聊赖的跟着奶奶绣活。绣布绽开了一朵红艳艳的牡丹。安灵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刺到了手指。玉葱般水灵的手指,立刻渗出殷红的血珠。安灵跟没事人一般,将刺破的手指含在嘴里吸允了一小会,就继续穿针引线绣花了。
满满抿着嘴笑了笑,每次满贯走后安灵都有那么小会的失神。
安庆正对着刚拉好的坯装饰,虽然还未完全成型,但是大体形态已现,正是安顺景今个刚出窑的那套莲花状瓷器。看安庆那认真而又痴迷的模样,满满不免有几分妒忌。在这个女无才便是德的异世,梦想似乎成了一件奢侈。前世,自始至终,满满都不曾有过那种跟着梦想疯狂奔跑的经历,似乎也没有尝过因为始终如一的坚持而获得硕果的滋味。蒙上天怜悯,获得重生,难道也如同前世般混沌日?
安庆一直沉浸在瓷器的世界,不曾注意到满满那充满艳羡的目光。
傍晚时分,阵阵清凉溢开,驱赶着滚滚热浪,终于不用因为灼热而感到窒息。
安顺景有意要庆贺一下,满满跟满贯执拗不过,只得留下。满贯依言找了同村的人,让其帮忙给钱老爹捎话,说是今晚宿在顺景瓷坊了,明个就回。
安氏给了安灵一角银,让她去市上多置办两个菜,安灵便喊了满满作伴。
安灵经常同奶奶一起来这边,因此跟市场上卖菜的很是熟络。安灵一边对着一溜菜摊挑挑练练,一边乖巧的跟大家问好。自古以来礼多人不怪,满满便随着安灵喊,于是乎叔叔、伯伯、婶婶喊了也是一长溜,跟菜市场的菜摊摆的一样长。
离开菜市场的时候,刚好碰到几个县衙的官差。在县城见几个官差不是什么稀奇事,怪异的是几个官差正用一个手推木轮车运送一块匾。具体字样是看不清的,上面有红绸盖着。安灵慌忙牵着满满避到边。
“谁家的门牌这么稀罕,居然能让官爷亲自押送。”一人说道。
满满旁边的大叔接话,“此乃县爷亲赐匾额,几个官差押送不是正当其所吗!”此话一出,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安灵好奇心贼重,非要拽着满满跟上去看个究竟。满满也有意看个热闹,安灵又不反对,乐的自在。
匾额绕着县城主街走了一遍,给这块红绸傍身的匾额造足了气势。越是这般,众人就越想知道这块匾额终归何处,于是乎一干人跟着匾额后面绕着县城转悠,至最后,排了一条长龙,很是壮观。
那帮官差大爷突然绕道南街,在一家崭新的店面门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