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阿福化险为夷,里正夫人阴着的脸总算露了明,大家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至于阿福面上的欣喜,满满不以为然,暗地里吐了吐舌头,不想这一举动倒引起了里正夫人的注意。满满慌忙扭过脑袋,看向安顺景跟满贯。
满贯还好,跟平时一般,嬉皮笑脸没个正行。倒是安顺景,脸色憔悴的很。其实不说满满也晓得,本以为这次可以靠着元宝能挣的一丝转机,可突然空降了一个里正夫人,最后一点的希望,也飞灰湮灭了。再加上日头晒的中暑,身体也是万般不适,眼下可真算的上是身心疲惫了。满满心里也没好受哪里去,只是刚才尽想阿福的事情了,暂时忘记自己那摊事罢了。满满暗暗的用指甲掐了掐手心,算是给自己的惩罚。自己的事情还倒腾不清楚,居然还有心思去寻思别人的事情。该掐!
“安爷爷,您脸色不好,俺们就回吧!”
安顺景点了点头,然后自言自语道:“哎!老了老了,这点阳都受不住了。”说着便用手抵着地撑着身要站起来。
满贯慌忙过去扶住:“安爷爷,您不老。就这天气里,牛般壮实的人也受不住不是。”
“这些个孩里,还就你能说道。”安顺景笑着指化着满贯,“你这饭没白讨了。”
满贯嘿嘿笑了笑,“俺爹也说了,干一样事,就得长一样本事。”
“对对,你爹这话在理着呢!”安顺景笑道。
此时里正夫人心里正是大不安的时候,也几经思量,心下算是有了打算。身边的婆许氏是不用担心的,一来耳朵不好使,二来自己也信的过。至于这俩小乞丐,女娃不经人事,这些个烧耳朵的话听到无妨。至于那男娃和那糟老头,离着远,想来也传不到耳朵里。不过当真是想不到,平日里看着阿福挺老实的,不像其他那些奴才般油嘴滑舌,不成想竟然存了这般心思。也就是这样平日里不多言语的人罢了,换做别人还万般不信呢!
想到这般,里正夫人用余光偷偷去瞄阿福,阿福低眉顺眼的杵元宝旁边呢。人虽不是十分俊朗,但是也算的上是耐看,尤其是麦色的皮肤,平添了几分男气概。想到这里,里正夫人脸上刚刚褪去的潮红又爬上了脸颊。突如其来的灼烧感,臊里正夫人慌忙拿着帕擦汗以掩饰自己的躁动不安。
许氏哪能不知自己夫人的心思,慌忙上前扶住里正夫人,“夫人,日头毒着呢,怕是晒坏了吧!”
“嗯嗯,这日头当真的毒着呢!”里正夫人拿着帕胡乱扇了两下,显然那点细风,掳不尽一丝燥热,朝泽元宝甩了甩帕,“宝啊,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给你岳丈大人送礼去。娘今个来遭这份罪,还不是因为怕你甩性,中途又去别的地方耍去了。阿福又降不住你。”说道阿福,里正夫人忍不住又去瞅了阿福两眼,“我可是近为你操心了。”
元宝的心本就不在上面,里正夫人的话哪里听的进丝毫。只是见着满满要走,算是回了神,追过去拽住满满说啥也不让走,“俺说带你去吃酒楼的,你咋要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