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男神》 八、背后灵

    我从来不知道死是这么……奇怪的事情。

    那是一种把你的**和精神全部生生撕裂的剧痛，如果不是没有机会，我估计我已经疼的喊出声了。还好，老天待我不薄——那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秒。或者可能一秒都没到。

    然后我的知觉和精神完全丧失。

    虽然我不想说自己现在有多伟大什么的，但好歹还是安了点心——这样就算穿去抗日时代也不用担心当汉奸了。某些酷刑我还是扛得住的。

    可——哎，还是放不下沉香，这孩子……我一死，大约又有一段路需要他一个人去走。

    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个缺就会被小玉那只小狐狸给补上了。

    原剧情毕竟是强大的，至少，能让我放心的走。

    ……

    真君神殿。

    一如既往的冷寂寒清，连白凉的月光洒下来也似乎不带半分感情，幽青的地砖几乎被这极阴冷的氛围激起隐隐的白烟来。

    玄色的披风略微的沾染在地上，随着脚步缓缓刷过，发出一阵细微的嚓嚓声。

    “二爷，回来了。”

    “嗯。”

    淡而沉郁的声音，好听，个中却不辨悲喜。

    杨戬左手微微一扬，玄色的披风便被轻巧的拨在了后面，转身，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大殿正中的首位上。

    “二爷……”底下的人还想说什么，衣袖却被人扯住了。

    杨戬垂下眼睛，缓缓将手抬起来，轻轻摆了摆：“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人动作一顿，像是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抱了抱拳，一齐走出了正殿。

    空阔的大殿里瞬间失去了原本有的人气，更显阴冷。

    只剩下杨戬一个人坐在高处，俯看整个大殿，表情却愈发的无悲无喜起来。

    不是第一次杀人，却是第一次……连魂魄也没救回来。

    那个人被自己劈死在三界范围里，神形俱灭。

    原本陌生，也提不上伤心。只是……像是总有什么东西卡在那儿，老觉得不舒服。杨戬微微收了下颔，闭上眼睛。

    他下手的时候连半分犹豫也没有。

    虽然不想承认，可封神之战的杨戬，最终是愈走愈远了。

    眼下这个司法天神，是不是有一天，再也难以见到最初的背影？

    杨戬突然不想追究这个结果，因为……那结果不一定是他想知道的。

    天眼蓦然一阵灼热。

    “嗯？”星目倏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天眼这是……

    手缓缓的抚上自己额间的银色天眼印记，才刚触及，就感觉到了指尖的刺痛，转瞬而逝。

    杨戬猛地收回手，却看见了自己指尖有小珠般的殷红流出来，不由一怔——这种颜色……似乎许久都没有见过了。

    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天目竟然如此反常。

    杨戬逐渐攥紧了那只手，将那一小抹血按在了自己的手心里，表情渐渐沉凝下来。

    ……

    “贺战啊贺战，我让你去给杨戬改命，你居然被他给劈死了？你们俩这是玩什么呢！”

    “哟？你好意思说？我和人二郎真君武力值就是从天庭到地府的距离，你让我怎么办？真让沉香那孩子给他劈？！”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过来！”

    “干嘛？”

    “让你回去！别以为我看不见你手里老攥着个鞋拔子呢！”

    “我的尸体都被沉香给埋了还回去？骨头架子吓人去啊？”

    “等会，你让我看看，嘶……啊哟，你看杨戬。”

    “怎么了？嗯？……诶？他这是干嘛呢？”

    “本王要是没猜错……嘿嘿，他这是想把你的魂魄收回去。”

    一阵沉默。

    “既然这样，贺战，你就从了他呗！”

    “我怎么觉着这句话听起来不大对头呢……”

    “甭管对不对头，你的命都还没改成，再不准这么翘班玩了！”

    “我擦！你以为谁愿意死啊……”

    “你想没想过，你一死，刚好让这舅甥两个反目了。”

    再次沉默……

    “贺战，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

    “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让你去给杨戬改命。”

    “知道了。”

    “……去吧。”

    记忆里最后一个镜头，阎王那张很猥琐，猥琐到我不忍心直视的脸。那双我一直怀疑是在东山挖过煤的手将我直接推了下去……

    嗯……这次应该不会从屋顶上砸进去了吧？

    ……不对，依照阎王那个尿性。

    我怎么觉得这个选项这么有可能呢？！

    思及此，我一阵紧张，脑子转了一个很神奇的弯：“下面的，别管哪位，能给我垫个褥子不？”

    “……”

    杨戬：“……”

    他几乎是带着奇异的心情看着那个半透明的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黑衣，不高，但是长相很熟悉。

    “哎？”我看了下四周，冷冰冰的一片空旷，“这什么地方？”

    “真君神殿。”

    “哦，不是等会……你说啥？！”

    我惊恐的转过头——不出所料，在大殿正中的首位上，一个银甲玄色披风的男人正看着我，目光仍然不带感情，但是表情却着实有点诡异。

    卧槽……杨戬。

    我慢慢的把自己的下巴合上了。

    一时间，我们两个什么话也没说。

    神殿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让我有点想脚底抹油——直接溜。

    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突然有点想抽自己。

    逞英雄也不挑个时候……得，貌似这舅甥俩真的反目了。我低下头，想着要不要等会扒着杨戬大腿直接跪下唱《征服》。

    我本来可以陪着沉香拖时间的，啧，果然是人一脑抽连事情都不管了。

    这下好，怎么办呐……

    “呃，那个，抱歉。”我现在是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么，我俩又不熟，貌似只能靠这个打开头。

    那双眼波澜不惊的看着我：“为何道歉？”

    嘶……不愧是二郎真君司法天神，这一说话我身上就掉冰渣子。

    我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的说：“是我莽撞了，不该往你刀底下撞。”

    “嗯？”杨戬挑眉。

    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解释——怪自己往他刀下撞？这算什么错？

    我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的措辞有点问题，但是看着他那张脸又没有勇气继续开口了。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僵局。

    “你……”不料，他却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淡到几乎察觉不出来的惊讶，“不是人？”

    我正在发呆，下意识的回了过去：“你才不是人。”

    杨戬再次挑眉。

    我这才回过神来，顿时背后冷汗就下来了，智商瞬间归位：“那啥……我的意思是，您当然不是人，是神，呵呵……三界第一战神。”

    杨戬似乎也懒得管我这种狗腿到让人想一巴掌抽过去的表情，直接看向我的下身：“你是透明的，是魂体。”

    魂体？那是啥玩意儿？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霎时明白了。

    ……我说二郎神兄弟，你直接说我现在是个鬼魂不就行了？看看这半透明的腰身，半透明的双腿……不是，我怎么就觉得这么渗得慌呢？

    原来看鬼片的时候还觉得下身晃晃悠悠的好萌来着……但是一转换到我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得劲。

    “二郎真君……你有办法让我这魂魄归位不？”我为难的动了动腿，感受不到半点空气阻力，“这样子，看着挺不像人的。”

    杨戬垂下眼睛，语气平静无波：“容我提醒，你如今本来就不是人。”

    我：“……”我凑你能别提醒我这个事情了行不行？

    “你的尸骨不在，恐怕有些难。”他像是没有看见我的表情一样，淡然的抬眼看着我，“你是怎么到神殿来的？”

    “被阎王甩过来的。”我实话实说。

    杨戬的表情不变：“哦？为何？”

    “因为他说真君在抢救我的魂魄。”我再次实话实说。自觉省略之后阎王骂我没脑子的那段。

    杨戬的表情一顿，然后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应了一声：“嗯。”

    我的表情顿时像哥斯拉……啊呸，是哥本哈根，也不对，是哥伦比亚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闪闪发光：“二郎真君……其实……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说抱歉的原因。”

    “嗯？”

    “我觉得……如果当时不是我硬要往你刀下面凑，你根本不会动杀手。”

    杨戬的表情一滞。

    最后他居然硬生生的给挤出了一个勾唇来，僵硬的让我觉得有点吓人：“何以见得？”

    “那你为什么杀了我之后还有去救我的魂魄？”我慢慢飘到他面前，很猥琐的往上抬了抬眉毛，“我不信你是吃饱了撑得。”

    开玩笑，如果杨戬是吃饱了撑得，那我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了。

    他抬眼看着我，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居然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头一阵发晕。

    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的？这还有天理不？！

    我眯起眼睛——皮肤居然细致到连毛孔都看不见！怎么保养的？这要是让二十一世纪的女的们知道了还不羡慕嫉妒恨死。

    “你在看什么？”

    “看你。”

    我不经脑子的回答道。

    杨戬一愣。

    “咳咳。”我干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刚才没有带脑子，“二郎真君，其实你根本不想难为沉香吧？”

    杨戬的目光瞬间凝聚了，分外灼人：“你说什么？”

    “沉香对待你的金锁比对待我的玉锁宝贝的多，天天揣在怀里睡觉。”我撇了撇嘴，“俗话说：世界上最好的师父的名字叫敌人。”

    杨戬眯起了眼，语气也带上了几分警惕：“你想的未免太多了。”

    我转过头打量着他，然后慢慢飘开了：“嗯，你如果愿意瞒着我也不拦着，我明白就行。”

    不过……你拦不住我就是了。

    我在心里得瑟的笑。

    顾虑到我现在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魂体，杨戬最终也没有为我安排去处。而经过我一番实地检验，发现除了杨戬，居然没有人能够看到我！所以我干脆脸皮如山厚的干脆天天在真君神殿四处乱飘。

    我在一边飘一边思考。

    因为我发现……阎王貌似又把我给坑了……

    卧槽，不是说我可以跟杨戬玩pk的呢？！我都忘记找他算这账了！

    看来，下次要带一个硬一点的鞋拔子……

    “……大哥，我怎么老觉得这神殿里阴森森的。”梅山老六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阴风一阵阵的吹。”

    梅山老大提着一盅酒，不屑的瞥了眼老六：“什么阴森森的，这儿可是真君神殿，哪个孤魂野鬼敢来这里撒野？”

    孤魂野鬼……我蓦然觉得自己躺枪了。

    你信不信我告诉你们老大你们六个的袜子从来不洗全部藏在床垫下面？！

    嗯，奇怪，我貌似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总之，作为一个鬼魂，你们还能期待我干嘛？无非就是调戏一下这几个长相实在有些对不起观众的梅山六兄弟而已，哮天犬我不敢离得太近。一方面神犬的鼻子确实是有它的牛掰之处的，另一方面……大概是我的“打狗”事迹太过光辉，杨戬知道了我曾经用“扫堂腿”对付他家狗狗之后，严禁我靠近这只小黑狗方圆一米之内。

    “我说……你这么宝贝哮天犬啊？”我抱着胸，看着那只恢复成犬型的小黑狗啃排骨啃的尾巴直摇欢乐不已，颇有点郁闷。

    没法调戏小黑狗了，哎……

    杨戬施施然的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说？呵呵……我知道你俩情系千年至死不渝生死不离我懂得。思及此，我笑的一脸明悟加上猥琐的回看杨戬，末了还抬了抬眉毛。

    杨戬垂眼，摇了摇头，转头又丢了块排骨给哮天犬。

    “对了，二郎真君，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呆在这里实在无聊，挠了挠头，干脆自己找起话题跟杨戬聊了起来。

    “知道。”

    我一愣：“嗯？什么？”

    “你自己说过。”他头也不偏，拍了拍手，径直站起身来，走到那座黒木雕花的案几边，伸手拿过卷宗铺好，而后又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贺战。”

    说过？我什么时候说……呃，似乎确实说过。

    在湖边的时候，我被沉香那小子扒住了手臂，沉香笑呵呵的对他说：“哦，这就是我哥，贺战。”

    艾玛，没想到啊……杨戬这记忆力……准我点个赞不？

    我了悟状点了点头，跟着一起飘到了案几旁边，在半空来了个打坐的姿势——魂体就是这点好，做什么动作都轻飘飘无压力。

    看着正在喝水的杨戬，我露出一个极其猥琐的笑容：“原来你还记得啊，舅舅！”

    “噗——”

    卷宗全湿了。

    杨戬略显懊恼的一挥手，将卷宗恢复干燥，一双剑眉死皱着看向我：“你叫我什么？”

    我继续猥琐的笑着，语气里全是理所当然：“舅舅啊！”

    握着茶杯的手蓦然一紧。

    他缓缓松了眉头：“我不记得我三妹还有一个儿子。”

    “这也是你自己说的。”我故意抬头做出回忆的样子，慢悠悠的模仿着杨戬当时的语气，“如果非要叫什么的话，就叫我舅舅吧。阁下也可以和沉香同样称呼。”

    杨戬捏起一管狼毫，默然不语。

    “舅舅？”我故意又叫了一声，“怎么？舅舅想反悔？”

    “……”他的剑眉又皱了皱，最终还是恢复了一片平静，“你想叫就叫吧。”

    “哦？”我挑了挑眉毛，“舅舅就不怕我借着你的名义祸害三界大闹天宫东打一棍西戳一扒唯恐天下不乱然后让你替我收尾？”

    狗仗人势，这种东西应该很容易想到的吧……呃，这个词貌似挺适合用在哮天犬身上的，难道这就是这个词的起源？

    杨戬的神色安稳不动：“你敢？”

    不是威胁，是纯粹的疑问句。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最终垂下头，认命道：“好吧，我不属猴，不敢。”

    我顶多跟你爆料一下今天老大又从哪弄了珍品佳酿老二藏了几双袜子老三把你殿里的水晶盏给镦了老四在正厅外面打醉拳老五总梦见哮天犬牌烤狗肉老六天天琢磨着去月宫把嫦娥绑回来什么的……

    卧槽，这么一算才发现，我的间谍才能简直比川岛芳子还牛掰！

    容我深深的佩服自己一下。

    “别笑出声来。”杨戬一边批着卷宗一边头也不抬的道，“吵。”

    ……好吧，我默默的在自己的嘴上画了个叉，自动消音。乖乖在一边看着他处理如山高的卷宗。

    说实话，杨戬这个人真是世界上难得的美男子。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嫦娥会看不中他？你像敖寸心同学就很有觉悟嘛……啥话不说先拐了再讲，有气魄有胆量有感觉！

    你说要是天庭集体倒追二郎神，还有我什么事儿？我皱眉。

    话虽然是这么讲，但其实阎王重新把我推下来的时候我就想通了。我觉得杨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爱人，还有那个能看穿他的“皮”的人。能真正理解他支持他包容他……很遗憾，我觉得嫦娥不是这个人。嫦娥冷得就像她居住的广寒宫一样，从来没有认真的去看过杨戬这个人本身的喜怒哀乐。

    一个人导演八百年的戏，是会累的。

    我既然来了，是不是……应该让杨戬过得好一点？至少，沉香……我是不是偷偷可以告诉他真相？这个孩子的本质上有一颗坚定的心，我也许……可以信自己弟弟这一次。

    但是如果不是嫦娥和敖寸心，这又让我从哪再去扒出一个人来？

    头疼啊……

    我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杨戬的侧脸。

    剑眉如墨，目若流光，当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男子。

    我叹了口气。

    ……

    奇怪，杨戬人呢？我晃晃悠悠的飘出正殿，绕过回廊，甚至连他的卧室都晃荡了一圈。但就是没看见那个一身银甲的人。不由得有些奇怪，根据我这一顿工夫的了解，除了去南天门上朝，杨戬这哥们就是个标准的宅男，窝在神殿里批卷宗批的不亦乐乎。

    那这顿工夫他会去哪儿？下界抓沉香？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我不会不知道。

    这到底是去哪了呢？

    我慢慢的在神殿内的院子晃悠，思考神殿里自己没有找过的地方。

    院子后面，貌似没去过。

    不知道会不会在那……我好奇的朝着院落更深的地方飘过去。

    渐渐的，有水声传来，淅淅沥沥的，颇具节奏感。

    水声？

    我好奇的凑近了些——似乎真的有水诶，不知道这水是从哪来的，难不成是从天河里给引的？这工程量略大啊……

    在愈来愈近的水声中，我眼前蓦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

    看身形，很熟悉。

    看发型，也很熟悉……

    但是……他为什么没穿衣服？

    ——？？？

    ！！！

    我猛然往后一飘。

    这这这……杨戬？！杨戬在洗澡！！？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居然看见了杨戬在洗澡？！！！！

    哦买……糕的。

    眼前的景色绝对香艳得足以让三界所有生灵流鼻血流到贫血。

    湿漉漉的黑发正随意的披散下来，与白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肩宽正好，显得有力而不至于过于雄壮，背部的皮肤细腻而光滑，隐隐有水流分股顺着肌肤的纹理处缓缓而下，直到滑落水中，引得人的视线也随之向下，水面刚刚到他的腰腹处，若有若无的缭绕着氤氲不明的雾气，轻轻掩住了他的胯，无限引人遐思……

    不行，我扛不住了！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准备转身快跑。

    这要是让杨戬发现了，还不魂飞魄散我就不姓贺！

    “谁在那？！……贺战？”后面蓦然有个好听的男声响起。

    ……呃。

    卧槽！杨戬兄弟！你其实不是司法天神，你tm是顺风耳一代吧？！我就这么小小的……抽了一口气，你都听得见？！

    我心里已经快把阎王他祖宗十八代给轮着骂了一遍了，但还是不得不故作淡定的回头，摆出一个很官方的笑容：“什么事？舅舅？”

    要淡定，贺战，你现在是一个汉子，汉子！是一个铁血真汉子！

    所以你现在要非常淡定的直视三界第一美男杨戬的半果体，并且装作一脸没有事的样子！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路过的！

    ……卧槽臣妾做不到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杨戬星眸一抬，似乎无意的看着我问，然而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重。

    我干巴巴的道：“我……路过。”

    “路过？我在这附近设了屏障，就算是哮天犬他们也进不来。”杨戬闻言，略感疑惑的抬了一下剑眉。气压却散去不少。

    屏障？我直觉性摇头：“我过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撞到啊？是不是你屏障过期了啊？”

    “过期？什么意思。”

    “呃……就是说失效了。”

    杨戬轻轻一笑：“我的屏障？除非我死了。”

    ……呃，也对。这玩意儿又不是酸奶……

    那我真心不知道了，我是个普通人啊……哪有这么系统的法术知识：“那就不清楚咯！反正我是看这边没来过所以来看看……”

    “……”他微微一挑眉，但没有接着我的话头，而是转移话题道，“玉帝派我下界去捉拿沉香。”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嗯，去吧，不要大意的上吧！”

    “……你不担心他？”

    “那小子命硬的很。我现在是想通了。”我转过头，看着杨戬，难得认真的说，“你很疼沉香，我知道。所以尽管去做，沉香需要这个。”

    杨戬看着我，半晌没说话。

    我故作随意的甩了下头发：“另外……舅舅，你身材真不错！”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