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身旁经过,却没有看他,只是安静的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环视着四周,找寻着什么。
封千旭是寰宇影业的大当家,他不可能今天不来的啊?看不到他的身影,她忍不住有些焦急。
会场再次沸腾起来,易凡希这才悄无声息的靠近她的耳朵:“不会是因为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场合,所以感到焦虑吧?还是因为封总裁没有来,你很失落啊?”
她愤愤的白他一眼,之前他休辱她的一番话她记得很清楚,她对他不再有什么好印象,甚至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这个跟你好像没有关系吧?大明星?”她不客气的别过脸去。
易凡希看着她赌气的模样,禁不住笑了:“你的脾气如果好一些的话,或许这套礼服更适合你。”
她无视他,眼光继续在众人之间徘徊,该到的人都来了,唯独就是不见他的影,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还在生气,不屑看到她?
如此的被无视还是头一次,易凡希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
“其实我得奉劝你一句,你只是他手里的一直玩物而已,得到今天这个女主角的地位已经很不错了,还在奢望什么呢?”易凡希刻意让自己说话时显得尖酸刻薄。
难道他跟肖意蓉是兄妹吗?干嘛天天找她的茬儿啊?沐羽落满脸不悦的回头看着易凡希:“你知道什么啊?凭什么这么说我?没见过你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
他无所谓的一笑:“我也没见过装的这么真实的女人,事情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原本他阳光的小脸,现在在她看来是如此的令人厌恶,她紧紧地用手握着服务生递过来的红酒杯,真恨不得将那酒狠狠地浇在他的脸上。
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场合她不能那样做,不然的话一切将被全部毁灭,她或许以后连电视剧都没得演了。
“真替你的粉丝们悲哀,或许他们都不知道你质朴阳光的外表下长着一颗黑漆漆的心吧!”她不甘示弱的靠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的低声控诉。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有意思,竟然敢对他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前辈啊!
记者招待会开始,黄林海招待二人上台,共同回答记者提问。
两个人这才卸掉方才的愤怒,以惊人的演技演艺出美丽和谐的笑容,携手走上了t台,共同面对数以计的记者。
他至始至终都带着和蔼的笑容,时不时的还会侧过头跟她眼神交接,诉说着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情感。
或许这一切在众人眼里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此时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现场直播视频的封千旭来说,却是十分的扎眼。
这对男女到底是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表现的如此亲密,还时不时的眼神交汇,是在大家秀恩爱吗?
他愤愤的将手里的件仍在桌上,眼神恶毒的瞪着面对微笑站在易凡希身边的沐羽落,低声的嘟囔:“穿的那么漂亮是为了让你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失了味和气势,不是让你去勾引帅男的!”
说着,他招呼助理进门,让他马上为他安排车,他要到记者会现场一趟。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记者会的尾声了,他毅然大步流星的进门,直直的走向t台。
“封总裁来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句,所有的相机和摄像机都转向了他,一追着他到t台之上。
他镇定的转身站在沐羽落的身边,伸手扯住她的手腕,下意识的将她扯离易凡希,让她站在自己的右边。
那模样分明像是个吃醋的男朋友一般,她的心里不由得燃气一丝喜悦。
记者们纷纷议论起来,封千旭却灵机一动,一只手打上易凡希的肩膀,嘴里大声的宣告:“今天我要特别的感谢易凡希先生,他的到来将会我们的新剧增添异样的色彩,相信新剧一定可博得大家的喜爱的。”
易凡希虽然心里一直在疑惑他为何会突然有此举动,但是他表面上却泰然自若,对着镜头跟封千旭友好的摄影留念。
记者会很快的结束了,沐羽落下台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更衣室,换掉了身上的礼服和饰,然后用袋装成原样,提到了封千旭的跟前。
“这个还给你!”她认真地将袋递给他。
封千旭皱眉,这个衣服可是他一大早特地到专卖店为她挑选的,她现在这么迫不及待的拿过来还给他是代表什么啊?不喜欢?还是不稀罕?
“这是女人的衣服,你干嘛给我?”他显然有些愤怒了。
沐羽落嘟嘟嘴,然后任性的说道:“我不喜欢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我可以在你的面前做个卑微的替身,但是我不想在众人的眼里也是那个女人的化身!”
“谁告诉你这个也是她穿过的呢?不喜欢就扔掉好了!”他恼怒的将她手里的袋抢过来,愤愤的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拂袖而去了。
天呢!那么贵重的衣服和饰,他怎么可以说仍就扔呢?
她匆忙地冲过去将衣服捡出来,若有所思的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想着什么。
“真没想到他会为你买这么贵重的礼服和饰。”一个令她厌烦的声音响起。
该死的易凡希,他怎么会也待在这里啊?他说的是真的吗?这真是封千旭为她买的吗?她的心底升起一丝喜悦。
“我的事不用你管!”虽然皱着眉,她的心里却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他冷笑:“不过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为什么会这么急切的要将这套礼服还给他呢?这个随便拿去卖一下也可以够你一年吃穿的,难道你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他就是看不惯那种凭借**来达到目的的女人。
他的话她听得十分清楚,**裸的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她忍无可忍的起身,端起面前的凉白开,毫无预兆的一股脑儿全都泼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不屑的瞥他一眼,转身走人。
他不由得怔在了原地,任由那些水从脸上低落,许久之后才突然醒悟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缓慢的为自己擦拭着。
如此有个性的女人,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