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的未央馆,犹如九天上的一座圣洁的城堡,静谧宜人。
沐羽落就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眼神深邃,眉头紧皱,双臂叠在胸前,纹丝不动的盯着外面的夜景。
下午滑倒带给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浑身都有些犯困,她有心想再多安静一会儿的,但是实在是站不动了,性转身缓慢的躺到床上,拉上被盖在身上,闭目养神。
封千旭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兰姨沐羽落回来了没有。
“沐小姐今天下午回来的很早,是被剧组的专车送回来的,听说是在拍摄的过程中摔倒了,所以才提前送她回来休息的。”兰姨匆忙地向他汇报。
摔倒?封千旭不禁纳闷,为什么今天没有人给他汇报这件事情呢?
他二话不说的径直走到她的房间门口,轻叩房门,却听不到任何回应,顺手推门进去,正好看到她双颊微红的靠在床头上,一副熟睡了的样。
“沐羽落!”他故作冷漠的站在她的床头喝道。
她皱皱眉,睫毛微微的颤抖,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看似十分痛苦的样。
不就是滑倒了吗?有那么严重吗?
他试着走近她,用手指轻轻的点她的额头:“喂,你没有听见我叫你吗?这么早就睡,你是猪啊?”
一种异样滚烫的触感让他立刻住了手,他惊愕的再次仔细的大量她微红的脸颊,然后迅速的将手附在她的额头上,的确是很热,难道她发烧了。
“喂,沐羽落!”他再次试着用手轻拍她的脸颊,希望可以将她唤醒。
但是她却依旧沉沉的睡着,朦朦胧胧的呢喃着什么他根本听不清楚。
“兰姨,快叫医生过来!”封千旭焦急的拨通床头放着的电话,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
“我让你派人去剧组随时报告情况的,你是怎么办事的?再有这样的情况,我立刻解雇你!”封千旭恼怒的将助理大骂一番,然后将手机扔在了床头的桌上,然后焦急的在她的床边徘徊。
时间只是过去了五分钟而已,对于封千旭而言却像是五个小时那么久,他禁不住的在心里埋怨,医生怎么就不能快点呢?
“妈妈,你在哪里?我想……想你了。”
“哥!你到底去哪里了?”
她呢喃的声音变大了,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她在说些什么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在想着那个跟她并无血缘关系的妈妈和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啊?
就在封千旭无奈的笑着摇头的时候,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愣在了当地:“旭,我喜欢你,可是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只能做她的替身……”
天呢,这个女人是在刻意的借着生病的机会向他表白吗?可是她脑现在看起来真的是很不清醒的样,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如果是在以前,对于那些向他暗送秋波、主动表白的女人,他会很厌烦的对她们一笑而过,但是这次,为什么他没有从心底上抗拒呢?
医生敲门进来,他这才收回了所有的心思,仔细的等待检查的结果。
“封先生,沐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发烧,所以有些神智模糊了,等下吃了药,退了烧,应该就会慢慢地醒来了。”医生礼貌的说完,躬身整理着自己的药箱。
封千旭点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在医生告辞之前问出了口:“医生,她昏迷的时候会说一些话……”
医生闻言,笑着点头:“这个时候患者出现这种状况十分正常,您不用担心的。”
封千旭难为情的瘪瘪嘴,然后继续道:“我是想问一下,她说的这些话是真心话,还是根本就是顺嘴胡说?”
医生惊讶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道:“这个根据心理所说,患者这个时候说的话应该都是发自内心的,跟酒后吐真言是一个道理,因为脑失去了控制,患者很可能会说出一些平日里不敢说的心里话,或者是最挂心的事情。”
“哦。”封千旭点头的同时,心底升起一丝喜悦。
“这个只是我个人的经验和见解,您参考一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医生礼貌的道别。
封千旭匆忙招呼兰姨去派车送他回家。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了,他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她的床边颇感兴趣的看着依然昏睡着的她,眼神中满是邪魅。
这个小女人平日里是哪买的倔强,有时候甚至会摆出一副想要杀了他的模样,真没想到她的心里会想说那样的话,她喜欢他,这是真的吗?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只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呢?
兰姨拿着医生留下的药进门,倒了开水正准备喂沐羽落吃下的时候,却被封千旭阻止了:“兰姨,我来吧,你休息去吧。”
兰姨慌忙将手里的杯放下,识趣的笑着应声:“那少爷记得待会儿下来吃晚饭,我去帮你热着。”
看着兰姨关上房门,封千旭这才感觉有些傻眼了,喂别人吃药,这好像还是生平第一次,到底怎么个喂法啊?
他挠着头发仔细的回想一下医院里的情形,忽然眼前灵光一闪,上前将躺着的沐羽落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掰开她的嘴想要将药放进去,但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结果累得他满头大汗。
天呢!他堂堂寰宇财团的总裁,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呢?说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他泄气的再次将她放倒在床上,皱眉仔细的思考合适的办法。
算了,还是牺牲一下吧!他这样想着,果断的将平躺着的她的嘴掰开,然后将药一股脑的倒下去,喝一口开水,低头对上她柔柔的唇瓣,让水缓缓的流进她的嘴里。
终于,她的喉咙处发出轻微的“咕咚!”一声,她将药全数的咽进去了,他也在此同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臭丫头!今天你可是占了本少爷不少便宜了!”他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嘴唇,一边邪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