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欢笑与悲伤
首先回到“五姑山”的是赵小聪她们和被救的25名女犯人,接着是20辆装满了各种物品和布匹的马车。
他们一回到“五姑山”,留在山里的“天意抗日联军”战士们便涌上前欢迎她们,赵小聪的这次行动,应说是非常的成功,不仅成功地救下了25名姐妹,且是无一伤亡的代价,30多辆马车上装满的各种物品和布匹,更是让山上的人欣喜若狂。
但接着归来的神枪队和第二大队孙增运他们就让大家心里有点沉重了,孙增运他们大队的人牺牲了13个,伤6个,6个伤病员被战友抬着回到了五姑山,但13个兄弟的尸体却留在了鸡公山上。
神枪队有三个猎户牺牲,但他们被猎户们抬了回来。
大家瞅着长眠不醒的几个兄弟,一个个低头垂泪,特别是那些被救出来的25个姐妹,当她们得知眼前遇难的,和没有回来的兄弟及负伤兄弟都是为救她们时才牺牲时,一个个“扑扑嗵嗵”地跪在几个遇难的兄弟们面前大放悲声,眼前的情景让陈渭河心里也特别难受,他眼含泪水,站在高处,大声说:
“全集都有,立正!”
除了25个刚来到五姑山的姐妹外,所有五姑山的人,都在陈渭河的口令下,站直了身子。
陈渭河接着说:“稍齐!弟兄们,姐妹们!大家不要再悲伤了,战争是避免不了要有牺牲的,他们是为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尊严而牺牲的,我们活着人,要为他们感到自豪和骄傲,他们的牺牲就值了。
这次我们虽然负出了近20个兄弟的性命,但我们的勇士们们,不仅救出了25个姐妹,也击毙了近百名法西斯关东军,今后只要我们勇敢杀敌,就是对牺牲的兄弟们最好的悼念,现在让我们向牺牲的兄弟们敬礼……
那25个痛哭不已的姐妹在赵小聪等人的劝说下,也不再哭了。随后,陈渭河让人把牺牲的几个兄弟放进一个“魂安厅”的洞里,翌日再让这几个兄弟入土为安。
陈渭河当时让刘大哥请人挖这眼洞时,刘大哥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这眼洞叫一个这样的名字,现在刘大哥终于明白了。
大家排着队到饭堂吃饭喝酒,大家坐下后,负责斟酒的妇女们,给每位兄弟都斟上酒,尔后退到一边,陈渭河端起酒碗,先在死难的兄弟们连敬了三碗酒后,这才让大家端起酒碗碰杯喝酒吃饭。
“弟兄们,大家不要再阴沉着脸,我们要高兴,这一仗,我们虽有牺牲,但我们是胜利的,我想,那些牺牲了弟兄们也不会希望我们在取得了胜利的时刻,不开心,来弟兄们端起酒,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在陈渭河等人的再三鼓动下,大家才端起酒碗,随后便是一阵“咣当”的碰杯声。
借喝下了几碗酒,神枪队的刘大哥悄悄把陈渭河拉到外面小声说:“兄弟呀,你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你不如设法让咱那些牺牲的兄弟们再活过来……”
陈渭河轻轻叹息一声说:“刘大哥你听我说,我当时能让我嫂子起死回生,那是因为我嫂子她在阳世的寿辰末尽,而咱这些牺牲了的兄弟与我嫂子的情况不同呢,他们在这次的牺牲是天意啊!你兄弟我真的没办法违背天意啊……”
看陈渭河这么说,神枪队的刘大队长眼睛里的希望之光熄灭了,接着眼里有泪光在闪动,陈渭河瞅着神枪队刘大队长的神情严肃地说:“刘大队长,你给我开心一点,大家的心情刚好了一点,你别给我惹得大家又不开心啊……”
“好的,陈司令我知道了。”刘大队长说着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硬在脸上挤一抹凄婉的笑。
……
这天晚上,对“五姑山”的“天意抗日联军”战士来说,是一个欢笑与悲伤共存的晚上。
陈渭河明白,“天意抗日联军”创建初期,弟兄们才开始参加战斗,对不可避免的流血牺牲还末习惯,所以对一些朝夕相处兄弟们的牺牲流露出悲伤的情绪是可以理解的,
慢慢大家会习惯的,而第二大队他们这次之所以付出较大的伤亡,除了对防空知识缺乏外,还有平时的训练还不够,今后还得加大训练力度……
翌日,陈渭河交待主管山上财务的妻子赵小聪等人,做好牺牲兄弟们的安葬及家属们的抚恤工作。
这次赵小聪负责劫持的日本远东货轮“0758号”上,除了有大批各种颜色的布匹和生活品外,亦有十多亿的日币现钞,这些钱足可维持山上弟兄们一年的开支,所以,为那些牺牲的兄弟们的家属发放补贴时,不要小气,要让牺牲的兄弟们的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
劫持的上等质地的蓝布可为上千名“天意抗日联军”制做军服。而此时山上只有200多名战士。
组织会做军服的妇女们抓紧时间为大家做军服和被褥,而在被救的25名女囚中有3名在服装厂打过工,军服和被褥加工的事情就交给她们负责了。
做衣服的机器,陈渭河已派人和“奉天第一菜馆”的李老板联系去了。电源问题他已想好了,买大功率的干电池。等来年开春了,他计划在山涧利用山涧流泉发电,这一点,对他陈渭河来说不是难事。他在高中大学时,物理这门功课一直学得不错。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天,在日本关东军情报机关总部办公室里,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和王风月及她师傅夕谷针云等高级特工们却对着宽大的地图显入沉思中,他们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土肥原贤二和王风月及她师傅夕谷针云等高级特工们一直在思虑着陈渭河这股神秘不明的武装组织,现究竟会躲在哪里?
为了搞清这个问题,土肥原贤二把手下的特工们多次招集在自己的办公室研究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个头绪。
事实上,战斗结束后,日本关东军地面部队和空军,对奉天周边山林进行了大范围的搜查,可一无所获,山上除了皑皑白雪,一望无际的森林,和偶而在雪地里奔跑的野兔等动物外,看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更令他们想不通的是,飞机经过“五姑山”时,飞行员头就发晕,就会迷失方向,还有三架战机从空中坠毁消失了。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次用25名女囚诱捕陈渭河等人上勾是失败的,犯人不仅被陈渭河他们成功救走了,且让大日本皇军付出了坠毁三架战机和一百多个士兵的生命。
此时,日本关东军情报机关的机关长土肥原贤二两手背在后面,在办公室里不慌不忙地走来走去。土肥原贤二心里明白,王风月和她师傅夕谷针云此次设计的抓捕计划,不能说有什么漏洞,可以说是完美的,该想的她们想到了,该防的也做了防备,就拿地下会不会有地下通道一事来说。王风月多次让关东军警备区司令官雄一小郎令工兵检查,但最终问题还是出在地下通道上面。
这个问题与王风月和她师傅夕谷针云都没有关系,若说有关系,那警备区司令官雄一小郎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问题他随后会与警备区司令官雄一小郎进行交谈的。
土肥原贤二拿定主意后,他不再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他面对王风月和她师傅夕谷针云和另外几个高级特工,抬手扶了一下他的眼镜说:
“夕谷针云大师和王中佐你俩不要为这次的失败感到内疚,你俩已为大日本帝国的圣战奉献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次战事的失利的责任不在你俩身上,是警备区司令官雄一小郎他的失误,他的工兵没有尽到责任,他们怎么这么粗心,竟然没有发现,陈渭河他们事前已在刑场挖好了地下通道呢?我随后会把这个问题提交帝国参谋本部追究他们的责任的……”
“多感谢机关长能明察秋毫。”王风月“啪”地一个立正,尔后向土肥原贤二深深弯下腰鞫了一躬。
听机关长土肥原贤二这么说,王风月长长松了一口气,她也想不明白,工兵们带着那么先进精密的仪怎么就发现不了刑场下面有地下通道呢?看来是他们太粗心大意了……”
夕谷针云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她心里明白,警备区司令官雄一小郎和他工兵们没有责任,因为工兵到刑场检查时,刑场的地下当时确实没有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是工兵们离开后才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挖掘而成的,可这种话她不能说,说出来只能让在坐的人认为她夕谷针云道行不高,没有了到陈渭河再次使用了地下通道这一招。
再说了,让工兵检查刑场地下可否有能通道一事,她就没有提说过,这肯定是自己的徒弟王风月提出来的,她一时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是该感激徒弟,还是气恼徒弟多嘴,且把她这个师傅没朝眼里放……
土肥原贤二再次走到地图前面蹙紧眉宇瞅着地图上标出的“五姑山”看了一会说:“夕谷针云大师,我感到这个地方有点邪邪的,空军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上空,不仅看不到地面上有什么,且出现了极度的头晕眼花,有三架战机在奉命进入“五姑山”的上空后,就发生了坠毁消失事件,且无法找到飞机的残骸,前去寻找的飞行员驾着飞机一接近这片空域就会头晕眼花,现在没有飞行员敢到这里去飞,如果一定要去北边,他们一定得绕过这里,这让我想起了神秘的百幕三角州……”
夕谷针云走上前看了看,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她没有办法破解,她沉思了一会说:
“我分析的情况可能是这样,那五姑山的山下可能因其特殊的地质结构,形成了与其他地下不同的磁场,当我们的飞行员驾着飞机飞临这种有着特殊磁场的上空,由金属组成框架的飞机在飞行时就会切割这片空域里的磁力线,这样以来,就会在飞机内部形成一种比较强大的电流,而这种电流可能就是让我们的飞行员感到头晕眼花的根本原因,我不知道我的这种解释能否让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科学家认可……”
土肥原贤二看夕谷针云解释的有一定的科学性,他有点信了。他扭头瞅着夕谷针云笑笑说:“大师呀,那请问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这种奇特的磁性呢?”
夕谷针云轻轻叹息一声说:“将军,这“五姑山”绵绵数百公里,区域太大了,那种特殊的磁场,也属于一种人类无法抗拒的自然力量,就像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是一个地震多发地区,我们却没有能力阻止不发生地震这种事情一样,我估计目前这“五姑山”里不可能有人存在,因为这种地理环境是不适合人类生存的……”
土肥原贤二一听,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同夕谷针云的说法。
夕谷针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已在心里肯定陈渭河和他的那股神秘武装组织极有可能就隐藏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而陈渭河等人,能在这种地隐藏,是有一个修性极高的天神在保护着他们,这个天神会是谁呢?她目前还无法说的清。
看来,在末寻找到破解之法之前,只能想办法把他们引出“五姑山”加一消灭了。
夕谷针云和徒儿王风月随后离开土肥原贤二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做法布阵的屋子,夕谷针云朝绒团上一坐,沉思了一会说:
“风月呀,目前我们把躲在“五姑山”里陈渭河的这支不明武装还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能加入消灭,我得抽时间回趟日本请教我的师傅“伊马娃女神,但伊马娃女神最近到印度一家寺庙闭关修练,不理尘世之事,等她修练完我才能去向她请教,在我还末从我的师傅那里得到降服陈渭河的法力之前,我们之能采取把陈渭河这股神秘的武装力量诱出“五姑山”加一消灭……”
“师傅呀!”王风月一时有点不解,她眨动了几下眼睛说:“您刚才不是对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将军说“五姑山”的环境不可能有人,您现在又对徒弟说把陈渭河这股神秘的武装力量诱出“五姑山”加一消灭,徒弟一时有点听糊涂了!”
“风月呀!”夕谷针云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有些话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陈渭河和他的那股神秘武装力量确实就隐藏在“五姑山”里,只是你和为师道行太浅,无法降服他,这种话,我如何向土肥原贤二将军说明呢,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你这几天好好考虑一下,看如何能把陈渭河的这股神秘武装力量诱出“五姑山”来,我们再想办法加一消灭……”
王风月点了点头。
随后,王风月边喝菜边沉思了一会儿说:“师傅呀,我想来想去,我们首先得想办法摸清陈渭河和他的这股神秘人物的活动规律,而我们现在无法知道陈渭河他们什么时间会出山,他身边都有什么高人在帮他,这也就是孙子兵法里所讲的‘知彼知已,才能百战不笞!’而要实现这些,就得想办法将我们的人安排到他们“五姑山”里,摸清陈渭河的底细才行,问题是如何巧妙地将咱的人安插进去……”
“对,我们是得在这个问题上动动脑筋!”夕谷针云说。
王风月扑闪了几下她那双阴冷的大眼,尔后微微一笑说:“师傅呀,他陈渭河不是有同情心,喜欢从我们的枪口下救人,依徒儿之见,我们不妨就利用他这一点……”
夕谷针云说听了王风月的计谋,眼睛一亮,她眨动了几下眼睛说:“风月,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办法可行,你就不妨以日本关东军特工总部的名义一试了,但最好不要惊动警备司令部的人了……”
“行是行,但问题我该如何向土肥原贤二将军说明这个问题呢,动用关东军特工总部的特工们,一定要有土肥原贤二将军的点头才行啊!您已对土肥原贤二将军已讲过了“五姑山”上不可能有人生存,我们现在以什么理由来调动特工总部的人马呢?”
王风月因师傅夕谷针云对对土肥原贤二将军说“五姑山”上不可能有人生存,为此而在调动特工总部的人马上发起了愁。
“你手下不是有100多名特工人员,”夕谷针云淡定地笑着说:“你调动你手下的人马不需要向土肥原贤二将军请示的,如果你手下的人员到时候实在不够,咱再想办法找别的理由与土肥原贤二将军沟通也不晚。”
“好,师傅那我回头就给咱准备准备。”王风月看师傅夕谷针云赞成她这么做,心里自然是很高兴,她从绒团上站起来给师傅夕谷针云敬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尽管王风月认为自己再次想出来的办法是可行的,但因多次的失败,让她变得分外地小心翼翼起来,因而她一再推迟着实施这个计谋的时间——
她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把自己的人安插在陈渭河身边,这样才能摸清陈渭河的活动规律,为了实现这一愿望,她让关东军司令部调用了一个鬼子小队的骑兵,在五姑山周边活动。
但因种种原因,她的这个计谋一直没有能够实施,一晃又是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但王风月始终没有放弃要实施这个她认为不错的计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