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冒充儿时的伙伴
关玉衡一看陈渭河自己掏钱买东西,忙上前挡住陈渭河说:“兄弟呀,到了我这里,怎么好意思让你掏钱呢,办啥事,钱让哥来掏。”
“关大哥!”陈渭河眼睛朝上一翻,装出一种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谁不知道你关大哥的经费紧张,这钱还是让兄弟我来掏吧!咱争着掏钱就没意思了……”
关玉衡看陈渭河把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有再争着掏钱。赵参谋从陈渭河手里接过钱,笑着敬个礼就出去准备陈渭河所要的东西去了。
……
翌日午饭后,陈渭河从自己带来的20几个兄弟里选了4个功夫一流,人又特别聪明机智的弟兄,让这个兄弟打扮成当地农民模样,一辆马车,车上装着猪肉和羊肉,和一些东北当地的土特产,在土特产的下面放着周根来的脑袋。
陈渭河自己却装扮成一个绅士的模样,头戴一顶黑呢礼帽,披一件质地考究的皮大衣,柱着一根黑光光的拐杖,戴一副墨镜。
原计划不让赵小聪去,但赵小聪却执意要去。赵小聪对陈渭河说:“再过几个月,你想让我给你做点事都难了,借我现在还能做点事,你就多给我点机会吧!”
看妻子赵小聪执意要随同,陈渭河也就随了妻子的意。赵小聪打扮成一个漂亮小媳妇的模样。红绸棉袄,青布棉裤,缠了裤角,虽是冬季衣服,但裁剪得却极为合体,一点也不显得雍肿,反极美妙地衬出她那窈窕丰盈的身材。
原先的齐肩短发,如今已长成一袭披肩长发,她把又黑又亮的长发盘在头顶,脖子上搭一条洁白的丝巾,婷婷玉立,拎一只小蓝子,别有一帆风彩。
一行人收拾停当便向辽源县城出发了。
因走的是小路,不到三个钟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就来到辽源县城,守城门的有30多个伪军,有三个日本关东军士兵,在城门的两边沙包上架着两挺歪把子机枪,一个背着20响驳壳枪看样子是个排长模样的伪军带着五个伪军走了过来,还没有靠近城河,就大声喊了起来: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长官!”陈渭河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城河对岸喊到:“喂!兄弟请把吊桥放下来,我是田兴涛团的结拜兄弟,我俩自小一个村长大的,你告诉他我是田三怪,我是来看他的,顺便给弟兄们送点猪肉和羊肉……”
在田兴涛他们村确实有一个田三怪的人,自小和田兴涛关系不错,陈渭河早已打听到田兴涛儿时有一个这样的好伙伴。
那个排长模样的伪军一听,让手下一个伪军打电话给田兴涛请示,田兴涛虽多年末见过田三怪,但知三怪是自已的儿时的好朋友,他一听田兴怪来看他,没有多想就说让他们进来吧!
那个伪军一听,放下电话,对伪军排长转达了田兴涛放行的命令。
伪军排长便抬头让岗楼上的两个伪军放下了吊桥,陈渭河他们赶着马车过了河,陈渭河没有想到,这帮伪军没有急着检查他马车里东西,却齐“涮涮”将目光瞅向坐在马车上没有下来的赵小聪身上。
而赵小聪却装出害羞的样儿低下了头。
陈渭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掏出两包烟递到那伪军排长手里说:“这两包烟,不成敬意,让弟兄们过个瘾,顺麻烦长官给田团长打个电话,就是他兄弟来找他了……”
那伪军排长接烟,朝口袋里一装,走到马车旁边打开盖在肉上面的白布,看了看,便把手一挥说:“我们已给田团长打过电话了,你确实是田团长的兄弟,不用检查了,见了田团长给兄弟多美言几句……”
陈渭河抬手在那小排长肩膀上拍了拍连声说:“放心吧,兄弟,我一定会的……”
就这样,陈渭河一行人顺利地进了城,他们赶着马车端端朝伪二团走去。平时,关东军的那个大队都会向各哨卡派三个士兵去值班,但吃住却不在一起,两个军营隔了一条街坊。
到了伪二团团部大门口,陈渭河上前,点头哈腰地向两个站岗的哨兵一人敬上一支烟,说:“老总,麻烦你进去向田兴涛团长通报一下,就说一个姓他的结拜兄弟来给他送礼了……”
那站岗的哨兵,看看陈渭河他们马车上拉的东西相信陈渭河没有说假话,就转身跑去找田兴涛报告去了。
田兴涛听说田三怪送来了猪肉羊肉,盈脸疑惑地从团部走了出来,心想这小子自小就是个小气的人,今天怎么变得大方起来,莫非有什么事要求他?
田兴涛是一个有着一米八的高大结实身材,浓眉虎眼,国字脸,上下嘴唇的胡须刮得发青,他穿一身可体的黄呢伪军服,显得一种军人的风彩。
田兴涛站在团部二门口的台级上,两手朝后一背,瞅着来给他送礼,又自称是自己兄弟田三怪的人很眼生。
陈渭河却亲热地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打开,一脸亲热地走上前,先敬上一支烟,尔后说:“田大哥呀,你还能认得出你兄弟我吗?”
田兴涛接过烟,上下打量一眼陈渭河,脑海里对陈渭河没一点印象,这人怎么冒充是自已儿时的好朋友田三怪呢,莫非是田三怪让他来的?
陈渭河掏出打火机借给田兴涛点烟之机小声说:“田团长,您能借一步说话吗!兄弟我把你想要的东西送来了。再实话给你说,田三怪确实也是我的好朋友,是他介绍我来找你的……”
“我想要的!”田兴涛越发显得一脸茫茫然,但他看陈渭河一脸认真严肃样,知道来者确实有事告诉他,又一想自己有一身过硬武功,莫非还怕眼前的这几个人不成。
他说:“这位兄弟,如果真有事告知,那里面请!”
陈渭河从一个兄弟手中接过装有周根来脑袋的麻袋随田兴涛走进田兴涛的司令部,一进门,陈渭河反手将闭好,尔后将麻袋打开,亮出里面的脑袋说:“田大哥,这个人你认识吗?他的脑袋子可是你最想要的?”
田兴涛凑上前一看不由吸了口冷,他朝后退一步,说:“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什么来意?你真是田三怪让你来的?”
“田团长!”陈渭河朝椅子上一坐,再次拿出烟敬一支烟给田兴涛说:“田三怪我确实认识,但不是他让我来找你的,是兄弟我知道你需要这个瞎货的脑袋,所以就打着田三怪的名号来找你了,不然兄弟我没办见到你啊!”
“朋友,你明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田兴涛警惕地说。
“如果兄弟我没有猜错,”陈渭河接着说:“田团长你为日本人干事,是出于对东北军的失望,你想报仇,可东北军少数高层的人却罩着周根来这个恶棍,周根来这伙作恶多端,并不被东北军高层所知晓,如果张少帅知道了,早就毙了他,个别人不能代表东北军……”
“你是东北军的人?”田兴涛朝后退了一步,从腰时拔出枪说。
陈渭河摆摆手说:“田团长,您误解了,我是沈阳五姑山“天意抗日联军”的人。”
“你从哪么远的地方拎着周根来的脑袋来找我有何用意?”田兴涛威严着面孔问。
“你的仇我们已帮你报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帮日本人干事,我们联合起来一起抗日,末找你之前,我已找人打听过你,知道你人品不坏,是条汉子……”陈渭河笑笑说。
“如果我不答应呢!”田兴涛冷冷一笑说。
“你答应了,说明我陈渭河没有看错人,咱兄弟们出去找个地方喝杯联欢酒,你不答应,说明我陈渭河看走眼了,我立马走人就是了,绝不会勉为其难。”陈渭河说着起身要离开。
没想陈渭河刚站起来,田兴涛装回腰里,伸手按在陈渭河肩膀上“哈哈”一笑说:“陈老弟你坐下,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当哥的我跟你喝这联合酒了……”
“好!”陈渭河从椅子是站起来说:“走,田哥,咱出去找地方喝酒去……”
田兴涛让门外的卫兵给他找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他将仇人周根来的脑袋放进一只黑袋子里,他是觉得麻袋上有干涸的血迹,拎在手里看起来不好看,又怪吓唬人的。
田兴涛与陈渭河出了房门。他命人将马车里的猪肉和羊肉酒及一些土特产送到后院的伙房里,给弟兄们加菜,尔后他拉住陈渭河的手说:“走兄弟,咱们到外面喝酒去。”
陈渭河没有动,而是一脸诚恳地说:“田大哥,兄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田兴涛也一脸严肃地说:“陈老弟,你我兄弟虽是初次见面,但可以说神交已久了,你们天意抗日联军的威名我早已听说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讲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这样!”陈渭河也是一脸严肃地说:“现在咱一起和你手下连长以上的弟兄们在一起喝酒聚聚,晚上咱兄弟几个再找地方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商量我们今后合作的事宜……”
“也好!”田兴涛很爽快地答应了。
随后,田兴涛安排陈渭河一行人,到他的团部招待室坐下喝茶。他去找人安排饭堂准备饭菜和酒。田兴涛离开后,赵小聪有点担忧地说:“他能靠得住嘛,他会不会玩什么花招?”
陈渭河说:“放心吧老婆!田团长是个直性子,这我第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会玩什么花招的。你给他把仇报了,他再继续帮日本干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咱现在来找他,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过了一会,田兴涛从外面回到招待室,后面跟着两个端着盘子勤务兵,盘子里放着花生,糖果香烟之类的东西。田兴涛等勤务兵放好东西离开后,他热情地给每个人抓一把花生和糖放在茶几上,尔后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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