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终于找到了娘家人
“啊呀！不好意思，赵女侠，我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昨天下午省上杨庭长打电话通知我今天下午2点半到西安参加一个会议，这一见到你就高兴得昏了头……”
“那田局长去忙你的大事吧，来日方长，日后若再有机会，咱们再坐在一起好好聊聊……”
赵小聪说着拎行李，两手朝胸前一抱，行了个礼，就转身下楼离开了渭城东风饭店。
身后的田九亮心中是五味杂陈，平时田九亮征服漂亮女人的最有效办法是金钱，可今天他有生第一次感到金钱在一个他认为绝对极品的女人面前失去了作用。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咀丧！靠金钱为他赢惯了荣耀的田九亮一时显得无所适从，他伸手“啪”地在一个跟随了他多年，名叫王光荣警察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王光荣一时不明白田局长何故打他，但又不敢开口问。只好抬手拂摸着有点发烧的脸！
平时，王光荣跟在田九亮后面，没少吃香的喝辣的，每月薪饷也被一般的警察高一点，但也常常成了田九亮不顺心时的出气筒……
赵小聪到楼下吧台办理了离店手续后，牵出马就和大白狗一路朝东而去，大白狗在前面领路，大白狗走一会，会停下来，抬头朝空中嗅一嗅，尔后接着朝前走。
一主一狗，先翻过东塬，经过线王镇，桥南镇，东阳镇，最后在下午2点多来到化县高塘镇。沿路很荒凉，常看到有衣着单薄，面黄肌瘦，柱着一根棍子的乞丐在乞讨。
赵小聪每遇到一个年岁大一点或小一点的乞丐，她都会从腰里掏出5块大洋递给他们，那些乞丐们接过大洋，自是感激不尽。
一个年约70岁，手里牵着一个约5岁女孩子的手艰难地朝前走着，那小女孩似乎已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边走边给爷爷哭喊饿了，那老爷爷长叹一声说：“好孙女呀听话，咱再朝前面的村庄走走，说不定爷爷就能讨半个馍头给你吃呢……”
可那女孩子却哭着说：“爷爷我实在走不动了……”
赵小聪走到爷孙俩跟前，先从她挂在马背上的布袋里掏出两个烧饼递给爷孙俩，尔后又掏出十块大洋递到老爷爷手里说：“大爷，这十块大洋你拿回买点米吧，再给这个小妹妹买套棉衣，数九寒天的不要再出来讨饭了……”
老人手儿颤抖着接过十块白花花大洋，上下打量一眼赵小聪，拉住孙女的一支手，扑嗵一声跪在赵小聪面前连说：“观音菩萨显灵了，观音菩萨显灵了，我给您下跪了……”
赵小聪忙拉老人起来，可老人就是不起来，赵小聪装成生气的样子说：“老爷爷，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收回给你的这十块大洋了……”
老人这才站起来，和老人交谈了几句，赵小聪才知道，老人和小孙女一大早就出门讨饭，可到现在一个馍头都没有讨到手，路过前面的寺底村时，他就到观音庙里跪拜了几拜观音菩萨，没想出了门朝回走时就遇到赵小聪，老人便以为观音显灵了。
从他们站的地方往北约一公里的路程便是寺底村，村前有一座观音庙，平日里烧香拜佛的人不断，据说很灵验的。
和爷孙俩分手后，赵小聪决定，等找到堂妹赵水娟之后，自己也到观音庙里跪拜一下观音菩萨。因一路遇到穷人不少，赵小聪身上的大洋已散得没有多少了。她计划晚上和堂妹他们找几个大户人家偷一些银两救济一下穷人。
在马戏团待过几年的赵小聪知道，他们这种小型马戏团每到一处，白天街头演出，晚上就会抽出几个人到距他们马戏团上百里外的那些为富不仁的富人家里行窃，得手的钱财大部分会分给一些穷苦百姓，他们只留少部分用来团里的开销。
因而，平时马戏团所到之处，贫苦百姓都很喜欢他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和爷孙俩分手后，赵小聪骑着马和大白狗沿着一条名叫沙河的小河岸边继续朝南走，越朝南走，山色越清晰，也越发显得高大巍峨。
快到山根下时，大白狗停了下来，抬头对着沙河西边的一个村镇嚎叫了几声，赵小聪明白，大白狗是在告诉她堂妹赵水娟就在河西边的那个村镇上，那个小镇就叫高塘镇。
赵小聪调转马头过河，河水不深，但因从南往北是一条呈20度的坡度，因而那水流就显得很喘急，哗哗有声，流水撞在河中心的石头上，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浪花。过了河，穿过一片树林，就来到了名叫高塘镇的镇上。
镇上的人不多，有几间简陋小商铺，街头显得脏乱。从不远处传来叮咚崔人奋进的罗鼓声以及急促的马蹄声，赵小聪明白那是马戏团正在表演。
大白狗对赵小聪嚎叫了几声，就顺一路小路跑去。赵小聪骑着马紧随其后。顺着窄小的街坊转了个弯，便在镇公所的大门口看到了堂水娟他们。圈外围了约三百左右的人在观看，一个年约15岁，穿一身粉红色戏服的小妹子正在马背上灵巧地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场子里不时响起一阵哗哗的“掌声”，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赵小聪的眼睛潮红了。当年，十岁的赵小聪就做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动作。
苍海桑田，一切已成为记忆，温馨而忧伤！
她将马靠近场子，好看热闹的大白狗也纵身跃上了马背。大白狗的这一举动吸引了不少围观马戏表演人的眼球！也引起马戏团一班人马的注意！
正在帮一个准备上场的演员换衣服的赵水娟循着观众移动的眼光，发现了赵小聪，赵水娟笑着向赵小聪抛出一只小皮球，眼尖的赵小聪抬手“倏”地接住了朝她飞来的小皮球，又顺手抛给了堂妹，尔后她从马背上跳下来。
赵水娟高兴地跑过来，亲热地拉住赵小聪的手说：“小聪姐呀，你咋也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
赵小聪抬手在堂妹赵水娟的粉脸上拧了一把说：“疼吗？感觉疼了就不是在做梦！”
姐妹俩随之紧紧抱在一起。
随后，赵水娟把赵小聪领到她们在高塘镇镇公所大院里临时搭建的帐蓬里，一排4个帐蓬虽不是很大，但也收拾得干净清爽，散发出女孩们住的地方那种特有的芬芳。
“小聪姐呀，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啊！你快告诉我你咋也跑到这里来了？”赵水娟冲一杯茶递到赵小聪手里后问。
“想你了，就跑来看你了！”赵小聪坐在床边上喝了口茶笑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来到这里了？”赵水娟仍盈脸不解地问。
赵小聪没有马上回答堂妹赵水娟的问话，她上下打量一眼这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堂妹一眼，心里不由“咯登”了一下，因为她发现堂妹的腹部微微有点隆起，这说明堂妹怀孕了。
看来不能再对堂妹赵水娟开口让人家替她潜入哈尔滨平房地区日本关东军的给水防疫基地偷点样品一事了，尽管赵小聪心里有点失落，但她末在脸上表现出来。
她不想让堂妹为此而感到内疚不安，但赵水娟却不停地追问她是如何知道她们马戏团来到了这个穷困的高塘镇的？
赵不聪只得撤谎说她和陈渭河这次到西安办事，估计赵水娟她们马戏团便到西安城墙角去找，后到西门一个看过她们演出的老人告诉马戏团可能去了渭城，她就追到渭城，以及她在渭城遇到渭城警察局局长的事讲了出来，赵水娟信了，因为渭城那几个混混警察确实喜欢听她唱歌，并称她布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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