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洒泪复仇
20多分钟后，这些人从树林中跑出来了，他们跑到芳田奈子跟前“啪”地立正点敬礼说：“报告少佐阁下，马鲁大全部去了极乐世界……”
芳田奈子满意地点点头。后一挥手说：“开路！”
五姑山天意抗日联军第一道防线的骑兵小队长张立新派回去报告陈渭河的两名兄弟赶到司令部时，陈渭河正在司令部里和一帮军官们开会研究过年时，给那20几个兄弟们举办婚礼一事。
那两名骑兵兄弟，汗流满面地从马背上跳下来，对站在司令部门口哨兵讲明来意，哨兵忙进去报告，陈渭河一听，忙说：“快让两个兄弟进来！”
那两个骑兵兄弟陪着田西平进了门“啪”地立正敬礼。尔后报告了猎人田西平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报告日本关东军在东子沟杀害中国人的消息。
田西平一听眼前的这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就赫赫大名的陈渭河，“扑”地一声跪了下去，他放声大哭着着说：“陈司令呀！你快派兵去救他们吧！有一个小伙子临被狗咬死，嘴里还大喊，陈大哥，陈司令给我们报仇啊……”
陈渭河一听，眼泪“涮”地涌出了眼帘，在场的军官和参谋们心里也都很难受，大家眼里都汪上了泪水。
陈渭河知道，在上次东子沟之战中，田兴涛他们大队有三名兄弟没有能回来。
但找来找去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si体，原来是被日军俘掳走了。
陈渭河忙上前半跪着哽咽着扶起田西平说：“这位大哥你快起来，被杀害的人就算不是我五姑山天意抗日联军的兄弟，我陈渭河也不容讦他们日本鬼子随意杀害我们中国人……”
陈渭河将跪着的田西平从地上扶起后。
他转身抓起了电话，“吱吱”很快摇通了机场指挥部的电话，在电话上他大声说：“我是陈渭河，请你们的赵副大队长接电话！”
五姑山的空军大队队长原是冯文青，冯文青此时还远在广东没有回来。陈渭河只好找赵副大队长接电话。
这赵副大队长原是东北军的一名空军少尉。后来到五姑山，因其有多年的飞行经验，一到五姑山就被提拔为五姑山空军大队副大队长。
赵副大队长很快从电话员手中接过了电话。
“报告陈司令，我是空军大队副大队长赵田晨，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赵大队长，我是陈渭河，我命令你马上率十架战机升空，赶往东子沟，轰炸那里杀害中国人的日伪部队……”
“是！”赵大队放下电话，便拉响了一中队升空作战的警铃。平时飞机的弹舱里都摆满了手榴弹。
陈渭河在二分钟后，便听到十架战机从他司令部上空飞来的呼啸声，他让司令部的人暂时回到各自工作的科室，没有他的命令不要出来。同时命令两个回来向他报告的骑兵和猎人到招待所休息。
等大家都离开后，他气沉丹田，对着他的沙盘吹了一口气。
立时，在沙盘上神秘而清晰地显示出东子沟的地理风貌图。他看到了倒在地上6名无头si体及林中血淋淋的死si，树林的上空，还飘荡着那种杀人的有毒的淡黄色气体……
陈渭河这时有点后悔自已没有及时想办法摧毁石井这个所谓的“给水防疫”研究基地。
但此时，芳田奈子的一帮杀人魔鬼已驾车离开了东子沟。
他们的车队威威风风顺着来的那条共荣大道朝哈尔滨方向返回。他们车队此时快接近沈阳城了。
在共荣大道两边靠山根的沟坳里，可以隐隐看到有不少日本关东军的军营。
芳田奈子他们一行的车速很快，仿佛预感到会有人追上来似人，但他们车速再快，也不可能比飞机还快。
陈渭河抓起报话机，对赵副大队长说：“赵大队长，我是陈渭河，我命令你队追上沈阳城西朝哈尔滨方向驰去的那十辆日本车队，两架战机高空掩护，8架战什么降低飞行，把飞机上所有的手榴弹都给我扔到他们车队的头上，但请你们注意，不能大意，不能飞得太低，小心沈阳日军的地面防空炮火……”
“01号明白，不能大意，不能飞得太低，小心沈阳日军的地面防空炮火。”
自从陈渭河出动他五姑山的空军，对日军实施了几次空中打击后，日本关东军，对五姑山周围的城镇加强了防空炮火。
目前，因五姑山的空军还没有航空炸弹，外出轰炸靠的是手榴弹。但手榴弹有一个短板那就是飞机飞得太高，手榴弹还末落到地面上，就会暴炸，对地面上敌人造成不了什么杀伤力。飞得太低，又容易遭到敌方地面防空火力的袭击。
因而，五姑山的空军在空中对实施敌人轰炸时，掌握好飞行高度是非常关键问题。
这也就是陈渭河命令空军不要飞得太低的原因。
空军赵田晨副大队长率十架战机呼啸着很快飞临东子沟的上空。他们通过望远镜发现了驰往哈尔滨方向的日军车队扬起的那抹黄尘。
赵副大队长指飞机追了上去，05。06号升至12000米高空巡视。07，08俯冲投弹射击，其余战机保持8000米高度，轮换俯冲投弹射击……
“05明白！”
“06明白！”
“07明白！”
……
一枚一枚“吱吱”冒着青烟的手榴弹，从1500米左右的高空落向芳田奈子正朝哈尔滨方向返回车队队的左右和头顶，手榴弹“轰！轰！轰！”的爆炸声伴着一股浓烟腾向天空，在朝下扔手榴弹的同时，飞机的肚子下面的捷克式机关枪也喷射出一道道火舌。
有两枚手榴弹准确落到朝前奔驰的卡车厢里，车厢里的几十名日军立时被从车厢里炸得飞了出来，有一辆黑色“别克”小车的司机，被空中密集的子弹击中，头一歪就死了方向盘上，一缕殷红的血喷到车前窗玻璃上。
失取控制的“别克”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上，火光一闪爆炸了，那声音惊天动地。
好在共荣大道修的比较宽，一辆车爆炸起火，并不影响后边车辆的通行，没有被打死的日军开始举枪对空射击，但对空中的飞机没有丝毫的威协，日本关东军手中的三八大盖步枪的射程是3600米，但对空的有效射程只有1200米，而飞机是在1500到3000米这个高度投弹射击的。
因子弹在从地面朝高空飞行时，受到的地球引力越来越大之故，因而，飞行的速度就越来越慢，有战士说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朝上竭力挺进的子弹，但这样的速度自然是不会对飞机造成什么危险。
这突兀的空袭，让芳田奈子始了不及。
她剩坐的黑色“别克”轿车，也差点被手榴弹炸翻，但她左边的车窗玻璃被子弹打碎。
从空中落到地面上的手榴弹已不再是一枚一枚地朝下落，而是一捆一捆地朝下砸来，发出“隆隆”的轰响，爆发出一团团炫目的火光。
她明白这是天意抗日联军赶来复仇的，她想再不能顺原来朝哈尔滨方向跑了，她命令司机调转转车头朝沈阳城人多的地方冲，那里有不少中国人，天意抗日联军的空军到了哪里是不敢再乱扔手榴弹了。
加上沈阳城内日军防空炮火也很凶猛。
尽管芳田奈子及时调整了车队的方向，但仍死伤仍极其惨重，4辆大卡车和两辆“别克”轿车被炸毁。
她的特工人员和关东军si兵死伤超过80多人。
但芳田奈子的选择是对的，她和幸免末被炸的车辆冲进沈阳城后，头顶的天意抗日联军的空军便停止了轰炸和扫射，驻扎在沈阳内的关东军也开始对空进猛烈的炮击，一时间，空中绽开一朵朵黑色的烟花。
天意抗日联军空军的十架战机，随后迅速消失在苍茫的云天雾海中。
五姑山天意抗日联军司令部里，陈渭河一双眼一直没有离开沙盘，遭到沉重打击的日军车队，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这一仗不能说不漂亮，如果说不是芳田奈子聪明，让她的车队拐进了沈阳城，继续顺着共荣大道再朝前跑二公里，他就有本事，让芳田奈子全军覆没。
他瞅着战果，咧嘴想笑，可没有笑出来，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向在东子沟被杀害的弟兄们及中国百姓亡灵的一种安慰，他想起那个兄弟临死时喊着他的名子喊着他的名字，要他报仇，一串泪水就不由自洒落在荧荧闪动的沙盘上。
他熄了沙盘上的光亮，掏出手绢擦了擦眼，尔后命司令其他参谋人员和军官们从各科室出来。
他对一脸笑容的王参参长说：“王参谋长，你一会打电话给后勤财务科，让他们给今天参战的空军每人奖励二根金条，赵副大队长再奖励10块大洋……”
“是！”王参谋长“啪”地敬礼，尔后，就到自已的办公桌上抓起了电话。
这时，空中传来出十架参战战机返回五姑山的呼啸声。
……
空军虽打了个不错的漂亮胜仗，但陈渭河感觉还是不够理想，没有完全将这支野兽部队消灭掉让他感到有点遗憾。如果在距离沈阳城稍远的半路上，地方再偏辟荒凉一点，再对其车队进行轰炸，估计这支法西斯野兽部队，不会有人活着回去。
这责任不在空军兄弟身上，是他这个做司令员的下令开火太早，因为他本人没有搞清这支车队是回沈阳还是去哈尔滨，如果说，这支车队是回沈阳。那这个时间轰炸应说是合适的，回哈尔滨就算开火太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