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这张支票的柳絮表现的要比米谜淡定的多。她扭着小腰满意的离开,米谜却还坐在那里回想着她说的那句话“计划的的爱怎么可能有真情。”计划的爱,计划的还是爱吗?
苏锐一直坐在车里看着咖啡厅里发呆的米谜,他接到司机的电话就赶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在江家她经历了什么,但他敢肯定,米谜这次是真的动摇了。她眼里显现的灰白那么明显。
他下了车穿过马路来到米谜所在的咖啡厅,在她座位旁站了好一会儿,她才顺着他的脚看上来。
“苏锐你怎么在这?”她有些惊讶的问。
苏锐拉开她对面的椅子说道:“我事情办完了就过来看看你回去了没有。”
“哦,我这就要回去了,那,咱们走吧。”米谜掀起嘴角装作无事的拿起外套,苏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点点头。
苏锐出了门招呼司机自己回去,直接将她带到自己的车上。
“还有一会儿才到,你可以先休息下。”苏锐发动车对她说。
米谜微笑着颔首,把头靠在头枕上假寐。
苏锐侧头看看她,又将暖风调高了些。
车缓缓滑至路边停下,苏锐尽量小心的将他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谁知刚放下衣领米谜就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可以产生很多变化,比如米谜,她原本朦胧的眼在苏锐忽然有些火热的注视下狼狈的移开。苏锐揉了揉她的发顶坐了回去。车里的气氛尴尬非常。
“呃,到啦!”米谜借着拨拉头发的动作悄悄的呼出口气。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看身侧的苏锐,把衣服递给他。“这是哪儿啊?”
米谜环顾周围,这里像是个城中村。在四周高耸的水泥建筑间显得那么不和谐。
苏锐没有回答开门下车,她跟着一起下来,发现这里还挺热闹,卖什么的都有,臭豆腐、烧烤、旧手机、头饰还有摆摊下棋的,米谜一路看着热闹险些跟丢。
苏锐带着她来到一栋破旧的小楼前,拿出钥匙开了临街的小门。米谜看了看他身上那一身昂贵的行头。再瞅瞅这栋小楼,和这大环境一样,格格不入。
原来这门是个楼梯直通二楼。楼梯狭窄昏暗满布灰尘。踩一脚下去都能弹起一层灰。
上了二楼就是个空房间,什么也没有,她有些不明白苏锐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以前住这儿......在遇到爸爸之前。”苏锐立在房里的小窗前说。“5岁之前我被辗转卖到过很多地方,这里是最后一站。也是我唯一记得的地方。”
米谜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一向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和他一起站在窗前看着下头一片热闹的景象。
“跟着爸爸之后我凭记忆找回到这里,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后来我用我赚到的第一笔钱买了它。总是会在我自己没有方向,不知道怎么选择的时候来这里,它像是一根刺,提醒着我什么才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这情景让米谜回想起刚认识苏锐的时候,他总是想法子刁难她。用她的弱点威胁她,让她没办法反驳,谁会想到这么自信洒脱的人会有这样的童年。
“我可不需要同情啊,小丫头。”苏锐没有转头却准确的将米谜的脸掰回去。
“谁会同情你啊,想当初就是你这个恶魔搅了我一个礼拜的懒觉。”米谜不忿的冲他叫道。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苏锐瞪大双眼疑惑道。
“当然有。”
米谜一副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的样子,惹得苏锐想逗逗她:“可我怎么就只记得,有次去游泳有人把泳衣都给撑破了,是谁来着,啊呀,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米谜瞧见他明明眼瞅着她好像在问,要不要说出来呢,嘴里却说我想不起来的可恨样子,就忍不住摩拳擦掌要冲上去收拾他。
“苏锐,当时我是碍于陈叔的面子不合你计较,哼,现在......”
接着就见苏锐个大高个被米谜追的满屋子乱跑,扬的到处都是灰。
等灰头土脸的二人从楼上下来,跟刚刚从土堆里爬出来似的,两人对看了半天终于爆笑出声,惹得周围人频频侧目,苏锐拉着米谜一路穿行才回到停车的地方。
苏锐脱了外套丢到后座,使劲扒拉了两下头发才上了车,米谜也是收拾完了才进来。
下意识的一对视又是一串笑声,“米谜你不地道,我刚刚看到我衣服上竟然有个脚印,你尽然还踹了我一脚。”
“有吗,我只记得有人被我摁到墙上被暴打了一顿,我可是很有原则的绝对没上脚,不过不排除你主动送上来了,哈哈。”
“哎呀,真是狡猾。行了,咱还是赶紧回家吧,省的爸爸一会儿回来见着两个泥人。”苏锐为她系上安全带,忽然又顿住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一下,“别动我给你擦擦。”他“哎呦”了一声就抱着肚子笑的停不下来。
“怎么了?”米谜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从镜子里一看,脸上两道黑印子。这是刚刚扬起得灰和汗被苏锐这么一抹,直接成了两道胡子。
米谜炸毛了,在车里来回看就是没找着水,干脆沾了口水硬是在苏锐脑门上画了个“王”字,还口口声声说,“谁擦谁是小狗。”
一路上米谜都是一副虚捏胡子监督的模样,好像生怕苏锐会偷偷擦掉。
直到车停在了苏家院子,两人还在干瞪眼看谁先下去。苏锐偷眼瞅了瞅门口,想趁着佣人不注意的时候下车,米谜还不是一样,贼兮兮的瞄着周围动静。
谁知,苏韬的车从他们车边滑过停在了门前,看来是苏韬从公司回来了。
他从车里下来后就直接走到苏锐的车前。来回看了看车里的两人,摆手示意两人下车。
车里的二人皆是后悔状。早知道刚才早早就下去了。
苏韬好整以暇的立在车前等着两人下车。人是下来了,不过就是一个没命的抠脑门,一个捂着嘴假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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