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担心如婧,她真的是个意外,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出,若是真出什么事,可就真的万死不辞了。
老笑着让众人入座,招来夫人,“亲家公在那里守着,没个齐家的长辈也不好,你去帮着照看如婧吧。”
夫人微微犹豫,“可是修名……”
“这里有我呢,你去吧。”
“是。”
六娘微微沉吟,侧着身说道:“红玉,你也跟着一起去,大少奶奶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告诉我。”
红玉点了点头,也跟着去了。
齐家老爷在一旁一知半解,疑惑地看着老,“娘,如婧没事吧……”
老怒斥的看了他一眼,“如婧没事,齐家很快就会有事了。”
说着,抬脚就向着大门走去。
顺德和未央带着几个小厮也跟了上去,方婉蓉更是不能落下,红眉倒是思坿了一番才渐渐跟上去。
六娘疑惑的看着红眉,真是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齐老爷皱了皱眉,还是回到了宾客之间去应酬。
六娘悄然的跟了上去,看着老搬了把椅坐在大门口。
宴席置办在前院,前院宽敞,还把桌椅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寿”字,远看起来十分的养眼壮观。
原本一进大门就能入前院,是没有任何阻挡物的,可是六娘提议顺德,安置了一个大大的屏风,来的客人都在屏风上写了一句祝福语,以示吉祥如意的祝福。
以至于这屏风挡住了门口的动静,里面的宾客看不清楚,自然也不会探出头来一看究竟。
老怔怔的看着屏风,抬眼看了看顺德,叹了口气,“媳妇真是好样的,也难为她能想出这么多点。”
顺德微微颔,老脸上不是很愉快,自然不能表现的欢喜。
老身边的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老,二少爷眼见这就到门口了。”
顺德皱了皱眉,“老,不如把二少爷叫到房间里去说,这在大门口,让人撞见了总是不好。”
老脸色难看,“他休想把那个女人带进我齐家半步,我今天就在这里,除非我死了,否则他别想大庭广众之下,让那个女人进门。”
“老,这里人多……”顺德在一旁劝道。
“我就是要让人知道,我们齐家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否则还不知道别人怎么在后面嚼舌根。”老怒气冲冲的说道。
方婉蓉眼里微微疑惑,走上前去,“祖母,您的意思是,二爷又要娶小了?”
红眉意识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抹泪,“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刚来了一个,又来一个,到底要来多少个啊……”
方婉蓉眼里也微微的凄楚,有些茫然。
老皱了皱眉,“拴不住男人的心,那是你们没有本事,来这里哭什么。
你看看如婧你们大嫂,老大有了她,也没说过要娶小的事。
男人妻四妾本就是平常,我齐家更是,别说老二要娶小,就是多娶几个也没事,只是你们不争气,至今还诞下嗣,老二能不往外跑吗?”
红眉一噎的坐在地上,旁边的丫鬟把她扶了起来,方婉蓉也是微微低头,眼里有说不清的落寞。
“可是,祖母方才说,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方婉蓉小心翼翼的说道。
老不争气的看了她一眼,“他要是想娶个正经人家的女,我也不说什么,只是他娶得是抢巡抚之的小妾,又是从烟花巷里出来的,我齐家可容不得这样的人……”
红眉也是从烟花巷里出来的,方婉蓉深知其害,红眉也有隐隐的担忧。
六娘看着门口出现的身影一顿,“二爷回来了……”
老看过去,齐修名穿的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看着老在那里,明显的有些惊讶。
老左看右看,却没看到他身后有什么女。
“祖母,您怎么在这里?”齐修名眼里闪过一丝惶恐。
老看向旁边的小厮,小厮的头使劲的低了下去。
釜底抽薪,暗陈仓,齐修名这一招用的真是妙,六娘不禁的赞叹道。
“老二,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做什么去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吗?”老冷着脸问道。
齐修名看了看方婉蓉凄楚的脸色,红眉的怒气,六娘的平静
笑了笑,“祖母,我给您准备寿礼去了。”
老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上,“寿礼呢?”
齐修名两手一摊,指向府里面,“已经让人送进去了,还是我给您的惊喜。”
老的脸色唰的白了,倏地站了起来,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你把人送进去了?”
齐修名不自然的笑了笑,“祖母原来都知道啊……”
老脸色更加的难看,“老二啊老二,我有意帮你隐瞒,你却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齐家将来若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事,可别怪祖母我不疼你……”
老撂下狠话,转身就走,只是没走几步,刚刚越过了写满祝福的大屏风,便看见一个细腰柳眉,瓜脸,细腻的皮肤,目若星辰的女缓缓走了过来。
真的是粉面雪肤,细眉轻轻蹙起,拢了一腔的哀思,鸡心宝璎珞缀在眉心,显得弱不禁风一般。
在座的宾客无一不看向这边,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美貌女吸引。
其中有人认识的,小声的说道:“这不是巷里的湘湘姑娘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啊,不是听说前几天被李大人的公,娶回去做小了吗?怎么到齐家了?”
那湘湘姑娘姑娘脸色只是微微僵硬,便缓缓地继续走,眸里像沉淀了几千年的沉静一般,安静,若,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
上一次没看到她的真面容,也难怪,同样是烟花巷里出来的,红眉却是世俗得紧,什么花招都会用。
可是这个湘湘姑娘一看,便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难怪让齐修名不能自拔,这样的人,空凭了一副好身,被人辗转几何,不管落到谁手里,都是红颜薄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