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夜晚,空气中已开始弥漫着燥热的成分,多数的人们都不会那么早的进入梦乡,不论是中年,老年还是儿童都喜欢在某个广场或是某个亭子里,散散步,歇歇脚,聊聊天,从而来等待热的空气分子减少些时在回去休息。
从酒吧里面出来后,本来体格就不算强壮的沐卫离费力的将刘昭然弄到了出租车上,可是,在车上怎么都问不出刘昭然的家在哪,而又不放心将她一个人送去旅店,所以沐卫离只好把刘昭然带回了自己同朋友一起合租的一个公寓里。
路程不远,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沐卫离的公寓,这座公寓一共两层,他自己住着楼上的一层,他的朋友有时会带女朋友回来住楼下的那一层,其实沐卫离跟他的这个合住朋友之间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因为一起租了房子才结识的,平时只有迎面碰到了才会寒暄几句。
沐卫离下车后非常艰难的才把刘昭然扶上了楼,可才刚把刘昭然安顿在自己的床上后,另一件麻烦的事情开始了。
由于刘昭然喝多了,再加上这一路的颠簸,才一趴下刘昭然便如狂风暴雨一般开始吐了起来,弄得沐卫离手忙脚乱,一会拿盆子接刘昭然吐出秽物,一会洗来干净的湿毛巾来给她擦脸,可能是由于刘昭然第一次喝酒,而且还喝了那么多,所以久久的也没能平静下来,不知不觉的已到了凌晨1点多钟,累得不行了的沐卫离坐在床边最后摆弄着刘昭然吐在自己身上的秽物,弄干净后,沐卫离静静的坐在刘昭然身旁,满眼爱意的看着那已褪去了潮红而变得白芷的脸颊,大大的眼睛竟管是闭着也能时不时的能看到眼珠在不安的移动着,粉嫩嫩的小嘴嘟嘟着就像刚刚几岁的小孩子一样可爱,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一个长相这样既清纯又看似单纯的女孩独自一人去那里喝酒呢,看着看着,慢慢的催人的睡意袭来沐卫离也在刘昭然身边不知觉的睡着了。
这一觉两人睡的都是那样的香甜,直到阳光透过窗子后洒在了刘昭然的脸上。
感到刺目的感觉后,刘昭然用手揉着略显疼痛的头一边睁开惺忪的双眼,可当看清了衣衫不整的自己及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沐卫离后,刘昭然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吃亏了,顿时吃惊的大叫了起来:啊…。
一旁正同样睡得香甜的沐卫离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一个颤抖后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不明所以的沐卫离慌忙的问道
当看清张大了嘴巴尖叫的刘昭然后,沐卫离居然乐呵呵的问道: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全然没理会她在叫什么。
啪…一记清脆的响声响起
你,怎么打人呢?沐卫离目瞪口呆的看着打了自己耳光的女孩问道,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了。
“liumang”,刘昭然打骂了一句后眼神冷漠的推开沐卫离后趿拉着鞋子就向外面跑去。
额,被刘昭然的举动惊的愣了一下后,看着跑了出去的刘昭然,
哎,你的校服,沐卫离想也没想的就拿起衣架上刘昭然的衣服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追了出去,
可跑出去的刘昭然看着完全不熟悉的街道及景物后挥着眼泪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而追出去的沐卫离看见的只是那辆离去出租车的背景,无奈的看着手上那没能还回去的衣服,崔头丧气的向屋里走去,
回到屋子后,沐卫离郁闷的整理起了这一晚上的乱东西,整理完后拿着刘昭然的衣服准备再次放到衣架上时,突然从斜着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被套在卡套里的卡片,拿起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刘昭然的学生证。
哦,刘昭然,家住…。,当再看到那张笑的可爱的一寸小照片时,沐卫离又有些难以理解了,这么可爱的女孩为什么刚刚就那么粗暴呢,让人难以理解,想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摸了摸那还没有消肿的左脸,并感叹道:哎,这形象,看来今晚的表演得取消了,会被扣钱了吧。
不知是坐了多远的出租车,反正刘昭然在付了车费后本来就不多的钱现在就已经剩16元了,揣起那16元钱后,刘昭然再次走进那明天就将不是自己的家的房门,看着家里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模样,刘昭然走到床边靠着床又哭了起来并自责着,
怨我,怨我,都怨我,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好好考上大学,如果我考上了大学爸爸就不会气死,爸爸不死妈妈就不会离开,妈妈不离开我也就不会被那个男人,想到此处这让未经人事的刘昭然更是悔恨不已,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下脸颊,可是再多的泪水也架不住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哭声渐渐的小了,落下的泪水也渐渐的少了,一切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这样感觉哭累了的刘昭然再次爬上了那张明天就不会存在了的床上,拿起床头那张爸爸妈妈和自己一起照的全家福,搂在怀里,又昏昏的睡着了。
等到再次因饥饿醒来的时候,刘昭然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显示为凌晨的2:40分,记住这个时间后,刘昭然像梦游似的走下床,光着脚,拿出了那瓶爸爸还没开封的治疗心脏病的药,拿着药,就感觉还能听见爸爸常在耳边催促自己赶快学习一样,重新躺回到床上,并将那一整瓶的药全部投入到了嘴里,艰难的咽下喉咙,可是那么的药真的很难一口咽下,几次都差点干呕出来,可是都还是被刘昭然克服了,咽下之后,药瓶掉在了地上,刘昭然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身体也都缩成了一团,可即使这样的难受,刘昭然居然有了想笑出来的感觉,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的方式。
这样的结局对刘昭然或许真是一种解脱,可上天真的会这样完结了她的生命吗?
几个小时过去了,天空泛起了一抹鱼肚白,门外突然传来了琐碎的说话声及震耳的敲门声。
开门,给老子他妈开门,门外男子不悦的一边用力敲着门一边喊道。
可门内迟迟没有反应
他妈的,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大都已经给了她两天时间搬走,她竟然还给咱们惹麻烦,上次那个黄毛男子嘴上不高兴的咒骂着。
磕巴小弟:大大哥,既既然她不给咱们开门,咱们就给她撞开呗,一个看起来比黄毛地位还低并且有点磕巴的男子回道,
黄毛男子:撞,是必须的撞的,不过,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丫头吧,咱得想办法弄弄她,黄毛男子还是有些不死心。
磕巴小弟:可是,大大哥,老板说了,咱们只图材,不不图色,
是啊,咱还不能违了大哥的意思,哎,有了,嘿嘿…一会都只听我自己说,你们都闭嘴,听见没,看我怎么收拾她,黄毛男子貌似想到了一个好的主意阴险的笑着,
恩,知知道了,知道了,来的几个人都立马应道,
开门,开门,黄毛一使眼神,又一个男子上前拍着门喊道,
还还是没人开啊,磕巴的男子向黄毛男子说道,
他妈的,撞开,黄毛男子眼睛一冷。
好咧,立马过来了几个人连踢带踹的,几下就把那不算坚固的房门给踹开了,
大哥,开了,看着摇摇欲坠的门磕巴得意的跟黄毛男子说,
走,进去,黄毛男子一句话,几个人便向房间内走,
哎,大哥好像没人啊,
进去看看,
大哥床上有个人,女的,进来的几个人中的一个男子说道,
并上前去扒拉着刘昭然,
哎,醒醒,醒醒哎,可是却怎么也没见有反应,
大大哥,她她是不跟咱们装睡呢,磕巴男子傻傻的问道,
看看,黄毛男子走到床边看着蜷缩在一起的刘昭然,再看到她嘴角溢出的白沫时,惊慌道:不好,她好像服药自杀了
大哥,不能吧,她是不是不想走装的啊,磕巴男子不识趣的凑上前着说道,
你**吧你,你给我装一个看看,黄毛男子一手挥了磕巴男子一个原地陀螺转,
哎呦,大大哥,你你别打我啊,那那怎么办啊,磕巴男子捂着脸显得非常的委屈,
能怎么办,反正跟咱们又没有关系,黄毛男子暗做镇定的回答,
不会是咱们逼的吧,
闭嘴,瞎说什么,咱们手上有她妈王茹亲手写的抵押合同,要逼也是她妈逼死她的,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只是来取回自己的东西而已,明白了吧,黄毛男子不愧会被他们老板派来办事,果然还是有点头脑的,
恩,是,是,众人都点了点头道,
那,大哥,现在怎么办?话刚落,不待黄毛男子回答,门外便传来,
咚咚咚…。有人在吗?清脆的男子声音传了进来,
我进来喽,沐卫离见没人回答自己摸索着走了进来,
,哎哎…。你你谁啊?磕巴男子走出来看着进来的沐卫离问道
我叫沐卫离,是来找刘昭然的,请问你是?
磕巴小弟:你你别管我是谁,你找她有什么事儿?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刘昭然呢,她在吗,我要见她,沐卫离不理磕巴男子径直向磕巴男子刚出来的屋子里走去,
哎,哎,你你站住,磕巴男子伸手拉着沐卫离,
你让开,一手推开磕巴男子,沐卫离走了进去,可当他走进屋里后顿时被眼前的一众人弄得傻了眼,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叫刘昭然的女孩究竟有着怎么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