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嫣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华奕突然到来,没头没脑说了些她没听懂的话,然后又突然富侵略性的强吻起她来。
“疯!疯!”
“放开我,给我出去!唔!”
她愣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死命反抗,推让之中反被拉进了他的怀抱。
慕容华奕一只手便能紧紧卡住她不安分乱动的两条手臂,剩下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游刃有余的将她剩下的话吃进唇中……
屋外还在飘飞细雨,屋里风光一片旖旎。
鹅黄纱幔遮掩之后的大床上,衣着整洁的男人惩戒般的压着在挣扎中乱了衣衫的女人吻着。他原本是带着怒气的,可渐渐,他的动作温柔起来了,不似刚开始那般粗鲁狂野,味一般细细允咬着那温润柔软,香甜美味的唇瓣。
但苏乐嫣没有感觉到他的变化,事情来得突然,她推不开身上压着的“庞然大物”,只能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抗拒。慕容华奕不满意她这般反应,耐心的引导着,她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你要的不是这样吗?”慕容华奕移开了唇,在她耳边摩挲,“一次一次,想要的不是本王?”
“不是!”
苏乐嫣不懂他什么意思,但直觉让她飞快的回绝了他的话。
“你刻意提着食盒去本王的别院,难道不是‘别有用心’?”慕容华奕贴着她的耳畔,将暧昧的呼吸悉数吹进她的耳朵,引得她一阵酥酥痒痒的战栗,“你对本王这么‘有心’,难道不是渴望我的‘回报’?”
他知道自己去过了?苏乐嫣不安的扭动着身想要推开他……
“若是你这身衣裳不想要了,本王乐意为你效劳。”
“嘶——”
慕容华奕一个警告的眼神盯住她,手同时轻轻拈着她胸前的交领,只微微一用力,便将那细滑的衣裙扯裂,露出她整个肩膀来。
“啊——”
苏乐嫣惊叫的颤栗了一下,缩着身不敢动了。
她不甘下风不断挣扎反抗,此刻眼神里带了些委屈害怕的姿态,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乐嫣抬着一双小兔般的眼睛望着他,大多是可怜兮兮,但只要仔细还是能发现隐藏其下的几分愤怒不满。
“这话不是本王先问你的吗?”
苏乐嫣撑着头疼的脑仔细回想了一下。慕容华奕怒气冲冲的来,又是这般欺辱她……讨好?他说讨好……他知道昨天的事?
苏乐嫣盯他,“你是说我在讨好你是吗?”
慕容华奕眉头微挑,她不服?
苏乐嫣当然不服了!她激动起来,全然忘了自己的衣衫被慕容华奕扯破了,用力一挥手,把慕容华奕推得远远的,“慕容华奕,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带着食盒过去,你以为我想要讨好你吗?”
慕容华奕被她突然亢奋起来的样震住,退身怔怔的听着苏乐嫣继续不满的“咆哮”:“我不过是陪你玩玩你的把戏罢了,你要‘夫妻伉俪情深’,要是我冒着大雨不辞辛苦的给你送些糕点,这不是最好的戏码证明吗?前几****救过我一次,我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讨好你?我对你受伤没有一丝愧疚!我根本没有必要来讨好你,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玩玩?
戏码?
礼尚往来?
……自、作、多、情?!
原来她根本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根本没想做委屈模样,根本,不是担忧!
慕容华奕突然安静了下来,苏乐嫣大声申辩完,刚松了口气,头脑便有些犯晕。情绪一激动,头疼脑热更加严重了,肆意的侵袭着。
她喘了口气,身疲软下来,往后坐回身低头一眼,猛然发现因为自己刚刚的激烈动作,扯破的衣衫领口从她肩头滑了下去,露出胸前大片风光,粉色的肚兜招摇的露着针脚细密的边缘,她急急揽过被将自己裹住。
“听清楚了吗?我没有要讨好你,我也根本没想过你说的‘回报’。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苏乐嫣再一次撂了狠话,慕容华奕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听清楚了,但比刚刚还要不高兴,而苏乐嫣看他一直没什么反应,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反驳他,慢慢有些忐忑起来了。
他黑着一张脸在想什么?
好歹慕容华奕最终还是打破沉默局面,开口挤出了一句话,“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配合我演着‘夫妻情深’?”
苏乐嫣虽忐忑,但不可置否,“你对我好与我无关,只是碍于我的身份而已,我对你好也是如此。”
慕容华奕好看的眉皱了起来,紧紧的,成了一个能夹死蚊的“川”字。
不知为何,知道她这么做只是因为碍于身份而做姿态他就十分生气,比起猜测她是想用这样欲擒故纵的方式博得他的关注更让他生气。他当初说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挂着“王妃”的头衔时,不知她是什么心情,反正这刻的慕容华奕心里是万分堵塞,似有不满的情绪想要发作,却又不能爆发,就在不断的膨胀和压制之间激烈的冲撞着,稍有一点外力来袭,这膨胀与力镇压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严歆瑶,你要分清楚,本王可以对你做的事,你不能做。”慕容华奕狠狠的盯了她,警告,“你还没有资格在本王面前玩这些花招,本王‘演戏’不需要你配合回赠。”
“哼。”苏乐嫣不屑而又冷冷哼了一声,“不需要我配合?若是我不配合,你不过是跳个独角戏罢了,我若不领你这一份情意——‘虚情假意’,你这戏还做得下去?”
慕容华奕来此的行为和话语已经表明了他对苏乐嫣的不满,而苏乐嫣认为自己没有错,没错还要受他一番指责羞辱,她是万万忍不下去的,就算脑袋正隐隐作疼,她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完,“不要自恃过高,你根本就没有凌驾于我之上的优越感。”
她这话成功的将慕容华奕惹毛了。
她说得没错,慕容华奕确实是想要绝对的优越感和操纵权,苏乐嫣的举动是在宣誓他们是同样的,而这想要和他平起平坐的行为他是不能接受的。主动权在他手里,他可以玩这个游戏,但是她不能乐在其中,这样的游戏就不是他主导的了。
“严歆瑶,如果你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本王现在就教给你!”
在这些天的接触里,慕容华奕发现这个女人虽看上去柔柔弱弱,好似水一般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她却是什么都不惧怕,甚至有些时候还会爆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苏乐嫣的身僵直了。他恼羞成怒了,看她的眼神格外危险。
不能再冒犯他……
人在屋檐下,怎么可能不低头?
“你、你要干什么?”苏乐嫣揪着被角,颤着声音发问。可是她现在想要“讨好”他已经来不及了,她说的话无疑是毫不留情的给了慕容华奕一巴掌,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嘲讽和“羞辱”。
没人可以违抗他。
慕容华奕眼神微微敛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留下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出门那“砰”的一声巨响表达了他的不满。
苏乐嫣窝在被里不明所以,她穿着单薄的衣衫露在外面觉得分外寒凉,因为慕容华奕莫名其妙来闹了她一顿,她还强打起了些精神,现在安全的松散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快要裂开了一样,也没有多的心思去想慕容华奕到底要做什么,只昏昏沉沉的缩回被里去,以求减少痛楚。
苏乐嫣这一躺便趟了一整日,天色灰暗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睡了一整日,头也没有先前那么疼,不过四肢有些发软没什么气力,而且,她饿了。
她勉强坐起了身,从窗外看出去天都暗了,她想轻月也该回来了,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她又唤小柚,同样也没人应。最后她只得拖着疲软的身拿过大衣裹上,往屋外走去。
午膳时候也没来叫她,这会儿都快入夜了,怎么不见人……
“咯噔!”
苏乐嫣一拉房门,本是很轻松的一个动作,她却不由得向前踉跄了一下。
房门被锁上了。
苏乐嫣从门缝看到外面的黑铁大锁时,心里猛震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轻月,小柚……”苏乐嫣急急的拍着门,但却没有一个人回她。
“严歆瑶,如果你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本王现在就教给你!”
苏乐嫣想起了慕容华奕走前丢给她的那句话。
他……将自己关了起来?!
苏乐嫣无力的往屋里走了回去。
她本就没什么力气,现在已经拍不动门了——拍了半晌也不见人影,应该是被慕容华奕打发到其他地方去了。
屋里没什么东西,除了小柚一早拿来的一盘她还未动口的米糕,就剩着些冷茶,苏乐嫣摸摸饥肠辘辘的小腹,抿抿干渴的唇,最后还是拿起冷硬了的米糕,就着半杯冷茶吃了,然后摸着回了床上,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