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玉清凤和烈玄同时收了招式。女孩五指虚空一抓。就将那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盅握在了掌心。
转身将小盅举到洛兰面前。玉清凤见少女不断抽搐的骇人模样。内心不忍但还是开口说道。
“将这个喝下去。”
“什么。。”洛吕闻言顿时惊呆了。这里面可是人血啊。而且方才的情形。这里面分明就还有蛊虫。
怀中的洛兰虽然无法开口说话。但是拼命颤抖着摇头。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喝下去。不然你会被体内的蛊虫反噬。连骨头都不剩。”
“快。”玉清凤见到洛兰的脸上已经沒了血色。立即催促。
“坏家伙。”沒有时间再耗下去。玉清凤给烈玄递去一个眼神。二人顿时心领神会。
烈玄一个箭步上前。就挡住了洛吕的视线。洛吕见状顿觉不妙。就出手要推开烈玄。谁知这人竟然和自己杠上了。怎么都不肯让开。
听到妹妹的呜咽声。洛吕心中急迫。出手就朝烈玄袭去。
烈玄站在原地抽出聚骨扇往前一挥。瞬间幻出一道火光屏障防住洛吕一次次攻势。
而烈玄身后。玉清凤立即出手扣住洛兰的下颚。直接忽略她绝望痛楚的眼神。手指勾去她的面纱。揭开盅盖就将盅内黑臭液体往她的口中倒去。
“咕嘟唔”洛兰只觉得喉间一股腥臭味涌入。痛苦地皱着眉头。绝美的容颜上仅剩下一片狰狞。
玉清凤咬咬牙。将小盅笔直灌入。速战速决。
终于将蛊中的血一滴不漏地让洛兰喝下。玉清凤长舒一口气。身后的烈玄也让到了一边。不再挡住洛吕。
“洛兰。你怎么样了。”洛吕扫了眼玉清凤手中空荡荡的小盅。担忧地看着怀中半昏半醒的妹妹。
只见她此时面容上已比先前的苍白少许多了一份血色。洛吕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要急。她一会就能醒过來。”玉清凤摸了把面上的薄汗。走到桌边执起烈玄准备好的笔开始列药单。
“做救人真是体力活。”
烈玄见女孩嘟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由好笑。“那你最近就收回招牌。休息一段时间吧。”
这些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他也希望小丫头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
“恩。也行。”反正等到各国使者陆续离京。也就沒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人需要医治了。
“好了。洛吕。这贴药每日熬煮两次。早午膳后服用。”
将药房交于洛吕。玉清凤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许松懈了下來。
烈玄伸手将女孩拉入怀中。轻抚她的柔发让她在怀中休息一会。
房内方才紧张的气氛慢慢缓和下來。渐渐只闻四人浅浅的呼吸声。
“恩皇兄。”
须臾。第一时间更新 洛兰缓缓睁开眼眸。绝美的面容上也终于浮上了一抹生气。
“你醒了。感觉如何。”见怀中少女醒來。洛吕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感觉。沒有之前那么压抑了。”洛兰有稍许练过一些武术。还是可以相对准确地感知自己体内得变化。
“现在我只是将你体内的蛊虫给控制住了。但是你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躺在烈玄怀中的玉清凤也睁开眼看向洛兰。
“齐杰尔的蛊术定是比我精通。你们要切忌不能让他再有机会下手。”
“若是让他再次激活你体内的蛊虫。我就沒有那么能力來帮你了。”
今日就已经消耗了她不少体力。可想而知这蛊虫之厉害。
不过齐杰尔竟然会对洛兰这般下功夫。想來当真是很想得到洛兰。甚至整个西阑国
想到此。玉清凤眼眸微眯。心中嗤笑。
齐杰尔这个草包。竟然还想主导西阑这样的大国。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好累。我们回去吧。”玉清凤见洛兰已经沒有大碍。便起身准备离去。
“清儿。”洛吕见女孩要离开。立即开口叫住。
“谢谢你。”
玉清凤回首看向洛吕。冲其一笑便拉上烈玄一齐离开了房内。
让洛吕这般高傲的人说出谢谢二字。纯属不易。想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二人顺着方才來的路走回阁楼。守候的侍卫替他们打开了屋顶的机关送他们离去。
“小丫头。饿了吗。”走上屋顶。烈玄仰首望了眼天色。已是傍晚。看來他们方才熬煮蛊虫用了不少时间。
“当然。”她消耗那么多。当然饿极了。
不过方才她瞧洛吕这般关心洛兰。想來也是沒心思与他们一同用膳。她便沒有提及就离开了。
给人耗力医治。却连顿饭都沒吃上。估计也只有她这位小神医那么悲催了。
无奈地笑笑。玉清凤由着烈玄拉着她向醉仙楼飞去。
醉仙楼清雨阁内。炎一早已接到主子的命令在房内备好了酒菜。
玉清凤一飞入房内。便闻到了扑鼻的饭菜香。顿时食指大动。
“小丫头。慢点吃。”见女孩已坐下來就开始大口扒饭。烈玄心中不免心疼。
替女孩满上茶盏。烈玄将最能补气血的菜肴各夹了些放在玉清凤的碗中。看着她进得香。心情也随之好转。
本來他是不支持女孩去替洛兰解蛊的。不过他明白西阑国与她的重要性。所以也只得将不满自个吞下。
“你消耗的内息可以自我恢复吗。”
忽然想到女孩可以自我修复内伤。那么这些损耗的内息是否也可以自我修复。
闻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玉清凤不由地停下了夹菜的动作。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
“小丫头。”烈玄见女孩这般反应。又剑眉蹙起。
“你是不是不能自我修复内伤。”烈玄这才恍然。伸手扣住女孩的手腕。
“果然。”感到女孩的体内气息紊乱虚弱。烈玄面色顿时沉了下來。
“我我本來想饭后再和你说的”玉清凤见烈玄忽然黑下的脸。立即配上乖觉讨好的笑容。
“你当时就该和我说。”若是知道女孩在仿用了疯老头的招式后受的内伤沒有自我修复。他绝对不会让她冒险去给洛兰解蛊。
“我就怕你不同意。所以刻意瞒着”玉清凤认错地低下头。第一时间更新 眼眸偷偷瞄向烈玄生气得脸庞。
“现在沒事就好啦”
“你还说。”
“万一有事呢。”他一想到女孩带伤给洛兰解蛊。他就心乱如麻。
好在自己可以在一旁帮衬。若是他不在的话。那小丫头岂不是会治了别人却累倒了自己。
“沒办法。机会就在眼前。我不能错过。”撇撇嘴。玉清凤放下碗筷。伸手浮上烈玄的大掌。
“明日他们就回西阑。下一回什么时候再遇到。我们谁都说不准。”
“我知道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对上女孩坚定不移的眼神。烈玄蹙着眉头。沉默须臾后轻叹一声。
“真是败给你了。”伸手将女孩搂入怀中。他真是被这个小丫头给吃得死死的。
“记住若是我不在身边。绝对不能冒险。”
“好。”
紧紧搂住女孩。烈玄眼眸中满是心疼。
“不过。为什么我不能自我修复呢。”低首看向自己的双手。玉清凤很是疑惑。
其实之前在与洛吕过招后她就一直在尝试自我修复内伤。但是每次都无果而终。
她连宇文泰身上那么深的伤口都能够修复得完好如初。为什么却不能修复自己的伤呢。
难道是除却皮肉伤的伤痕。她都不能用内息來治疗。
“我记得我当时给宇文泰输入了我的精气。他就醒过來。那说明我的精气是可以治疗内息的呀。”
越想越奇怪。玉清凤再次尝试运转内息。却是依旧寻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小丫头。这事急不得。”烈玄也觉得奇怪。忽然眼眸一闪。想到了什么。
“那个疯老头似乎对你练得锦绣山河很是了解。”
记得疯老头谈及这本上古秘籍时。面上很是神秘。每每欲言又止。让人捉摸不透。
“东竺国使者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就是这两日了”掐算着时日。各国使者回国的时间陆陆续续都在这三日内了。
“宇文钥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疯老头竟然救他。”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玉清凤想想就來气。
“还有一人也很了解这秘籍中的奥义。”撇去这疯老头子。玉清凤还想到了一人。
“你师父。”烈玄猜到是他。
“可是你师父神出鬼沒。现在又去云游四海了。”笑沧海的怪性子众所周知。而且行踪不定。只有他來寻别人。从未有人可以找到他。
“这简单。把他引出來就行了。”想到此。玉清凤对着烈玄狡黠一笑。
“小丫头。你这个小心思都打到我师父身上了。”读懂了女孩的意思。烈玄伸手捏着她挺翘的小鼻子。不由好笑。
“不好吗。我本來就要去见她的。”
“好。不过要等你将身子养好。”
“也是哎。那又要等上一段时间了。”撅撅嘴。玉清凤不免无奈。
“怎么。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
闻言。玉清凤俏脸上浮上可疑的红晕。噘着嘴也不知该如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