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漠心头一紧。将她的脸贴紧在自己胸膛。那剧烈的心跳因为爱她而微微疼痛。他痛苦的紧闭了双眸。
“我们要去看看小舞长大了沒有...去看看初次见你的地方...还有医谷...还有。对了...有万烟峡!”沈言清向往地轻叙着往昔。
蓝漠的心一下下被击中。他已痛得无法呼吸。颤抖着俯身寻到她的唇便吻了下去。终于给自己闷痛的心找到了出口。他痛苦的在她的唇上渲泄着。
纵情地享用着她的清甜。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吸入。抓着她双肩的手不断收紧。似要将她揉碎般战栗着。爱她。似乎融入骨血都不够。
沈言清被他突如其來的狂风暴雨弄懵了。不知这男人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转瞬便野兽般狂热。唇瓣的刺痛让她无比敏感。他的舌在自己口中肆意搅动着。搅乱了她的心绪。心底的火热被他引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的索取下。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皱着眉。自水中展开双臂圈上他的脖子。青涩的回应着他。
沈言清学着蓝漠的动作。以舌勾勒着他清冷的唇形。试探性地与他纠缠。又迅速逃开。蓝漠被她的调皮搞的有些烦燥。索性霸道地托住她的颈后。不再给她逃开的机会。
一直知道这男人霸道起來很可怕。可却第一次被他吻得如此无助。他圈紧的手似乎将她胸中的空气挤干了。嘴巴却还被狠狠地占有着。沈言清只好张着嘴吃力地呼吸着。
可口中却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沈言清迷糊中眼睛睁开一道缝。却见蓝漠脸上竟布满了泪痕。他落泪了。她瞪大眼睛。惊问:“漠...?”
蓝漠却并不准备回答他。他火热的吻已沿着唇边、颈间一路蔓延。沈言清被吻得意乱情迷。再也无瑕顾及许多。
沈言清受够了被他占尽先机。步步紧逼。用仅剩的意识。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身体向后仰入池水之中。蓝漠一个不防。便被她顺势带入水中,待他明白发生何事时。她柔软滑腻的身子已似小蛇般缠了上來...
外面似乎起了风。可雪房内却一派春意盎然...
不知时间几许。池水终于恢复了平静。沈言清却动也不想再动了。她懒懒地斜倚在冰榻之上。不知何时蓝漠已在上面铺了厚毡。青袍披身。遮住她圆润的肩头。她长长的湿发披散在身后。在寒冷地雪屋中尚在冒着丝丝热气。
蓝漠坐在塌边。侧着身子将她的湿发捧在手心。一如继往的将它们烘干。二人无言听着外面寒风呼啸。享受着室内温暖安静的时光。
沈言清眯着眼睛。温热的池水将她四肢百骇都暖烘烘的。刚刚的那炽热的情潮。还让她的身体残存着一丝燥热。而蓝漠坐在她的身边。他清冷的味道在寒冷的空气中沁脾留香。沈言清觉得自己已经迷上了这种清冷。
蓝漠看着怀中的她。慵懒的像只猫儿。每次恩爱过后。她似乎都会异常的柔顺。他碧眸中闪过一抹浅笑。似乎只有在床上。自己才能将她彻底驯服。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爱的清儿。就是那样桀傲不驯的女子。
“回营地去休息吧。夜深了。”蓝漠轻问。
沈言清混身的骨头都酥掉了。嘟着嘴伸出手。也不说话。只眸光楚楚地看着蓝眸。
这样不熟练的撒娇。带着沈言清特有的憨态。蓝漠的心瞬间融成一滩水。他轻敲她一记响指。不待沈言清抗议。已将她裹好抱起。附在耳边挑衅道:“可是为夫疼爱过甚了。”
沈言清满脸黑线。索性不理。把头缩在他怀中。打个呵欠道:“好困啊。”
蓝漠忍着笑。不再逗她。带她一路又回到了空雀营地。回了他们的树屋。将她放在塌上。这女子竟然真的呼吸均匀地睡去了。一路的寒风凛烈似乎都与她无关。
蓝漠不忍吵醒她。只和衣在她身旁躺下。看她睡得香甜。他垂眸扫过她的腹部。也许在自己离开前给她留下一个孩子。会让她好受些。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白柔羽便辞行下山去参加三国会盟了。沈言清与蓝漠、过隙也不急着走。便留在营地等消息。
她本也无十分的把握。墨隐与肃夜一定会出现。只是觉得还是要留意一下。不想白柔羽下山的当日晚间。凤一就赶回营地带來了消息。
见到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沈言清有些吃惊。难道自己真的料对了。。
“清姐姐。真的有个人鬼鬼崇崇的混在会场。”凤一瞪着眼睛。连水都來不及喝一口。
“别急。先喝口水。慢慢说。”沈言清拉着他坐到一边。递去一只水碗。
“清姐姐。我们昨天晚间就混到里面去了。我们分别扮成小太监、杂役、厨佣。混进各国的队伍。结果。今早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乞丐。”凤一道。
沈言清一疑:“嗯。三国会盟怎会有乞丐。”
“会盟的消息传遍大陆。三国都当是天上掉了馅饼。都当节庆在过。随着各国的队伍还有不少民间商户。他们也随着朝廷來接洽。瓜分北灵的生意。各色的人聚多了。一些买卖人干脆在那附近搭棚做起了生意。茶铺饭庄都有好几家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凤一一口将水饮尽道。
沈言清不禁黑线了。若是如此混乱。别说墨隐肃夜。便是更多人想混进去。都易如反掌。遂追问道:“那乞丐如何。”
“他从早晨就不曾乞讨。却到处打听清姐姐是否会去参加会盟。”凤一方才道明原委。
“找我。”沈言清一愣。一时想不明白。
“嗯。他一直想往东沧国的队伍混。不断向人问起东沧大神女。一个乞丐不讨钱粮。却到处找人。岂不可疑。”凤一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沈言清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肯定。便接着道:“沒惊动他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带我去看看。”
次日一早沈言清便随着凤一下山去了。蓝漠当然是随行座骑。凤一一路见沈言清乘于龙上。对蓝漠还是有些忌惮。不敢与沈言清多说话。
三人混进会盟之地。果如凤一所言。一派繁忙景象。三国的皇家营地都禁卫森严。常人无法靠近。可皇营外围。向四周扩散了至少方圆十几里的地方。都变的闹市一般。
各路商户的营帐。临时搭建的茶寮酒肆。贩卖各国畅销品的摊铺。自发的形成了一整条商业街。
凤一带着沈言清悄悄溜进一排大帐的后面。远远便见帐角横七竖八的卧着几名乞丐。他们正在休息。看样子是经过一上午的乞讨已填饱肚子。他们偎在一起晒着太阳。挠着痒痒。个个都篷头垢面。正龇着黄牙吹牛聊天。交流乞讨经验。
沈言清隐在一堆杂物后面。仔细观察却沒有任何不妥。直到一个少年跑过來。低声道:“清姐姐。他还沒回來。在东沧皇营那边。我们的人一直在跟着他。”
沈言清点点头忙跟着來人去寻。在东沧皇室营地外围。果见一个身材很高。却瘦骨嶙峋的乞丐在向营内张望。他的背有些佝偻。只要身边有人经过。便垂下头缩着身子。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看他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沈言清又一时想不出他是谁。恰在此时。东沧营地中一匹快马自营门冲出。那乞丐正探身观望。一个不妨被那快马一下撞翻在地。
马上的兵士一见是个不懂事的乞丐。不但沒有下马。反而举鞭便抽。口中骂道:“好狗不挡道。你个臭要饭的。耽误了爷的公事。看爷不打死你。”
那乞丐哆嗦着向一旁爬去。连一声都沒吭。
守门的兵卒一见骑马的长官发火。忙都围拢过來。将那乞丐连踢带打的往外推搡。口中还谩骂着:“滚远点。臭乞丐。再敢到这來打死你。”
乞丐在地上翻滚着。又被几名兵士抄起手脚远远丢出。正落在距离沈言清脚边不足两米的地方。他被摔得仰面朝天。挣扎着也沒有爬起來。
沈言清盯着他的脸。却大吃一惊。竟然是他。。
再不犹豫。沈言清递给凤一包药粉道:“别声张。悄悄把他带回营地。”
凤一见沈言清表情凝重。便知他们沒有盯错人。
凤一等几个孩子围着那乞丐嘻嘻哈哈的唱着儿歌。朝他丢石头。趁机便将沈言清给的药粉丢了过去。又装作调皮唱着儿歌将他在地上拖着跑。
路人只当是孩子淘气。耍着乞丐玩。也沒人阻拦。不多时。凤一等人便将已经昏迷的乞丐拖到了僻静所在。
沈言清与蓝漠早在那里候着他们了。
“这几日可有见他接触什么人。”沈言清问道。
几个孩子都纷纷摇头道:“只见他缠着东沧的士兵。不断寻问大神女是否也來参加会盟。并未与其它人接触过。”
沈言清方才放心地道:“即刻把他带回营去。”
凤一几个半大孩子化成雀身。已与成年雀族身形差不多。只是力量尚弱。便轮流背负乞丐。沈言清与蓝漠便一直跟在他们左右。
蓝漠此时方才将疑惑问出:“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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